修仙女配重生后成仙了 第32節(jié)
又賞?皇上這個月都賞了這貴妃多次了吧。其他座位上的妃嬪心中不忿,臉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得假笑應和著,唯有一妃子始終淡著臉,不曾為這舞動容一分。 在場的臣子見皇帝這么奢侈,心中不是滋味。如今饑荒鬧得正盛,大部分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肚子都填不飽,當今天子卻在宮中大肆鋪張浪費,若是傳出去,不知讓多少百姓寒心。 可盡管他們心中有怨言卻不敢說,以往那些開口勸諫的臣子都死了,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 一白發(fā)蒼蒼的老臣子跪上殿來,痛心道:“圣上!西方正在鬧饑荒,如今國泰不安……” “夠了,閉嘴!天天在朕耳邊嘮叨這些煩不煩!”皇帝皺著眉,不滿地看著他,他如今正在興頭上,說這話不是想滅了他的興致么,真是腐朽! “宋寧,朕念在你是老臣子了,這次便不罰你,莫要再打攪朕!你為官這么多年,怕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明日便告老還鄉(xiāng)吧?!?/br> 顏嫵臥在皇帝胸膛,「咯咯」嬌笑幾聲,聲音如黃鸝般動聽,說出來的話格外殘酷。 “皇上,我最近聽國師說,老臣子的心臟生吃下去可只治百病,更有延長壽命的功效?!?/br> 她媚眼一挑,望著跪在大廳中的人,緩緩說道:“宋大人憂國憂民,定是個忠心耿耿的好臣子,不如將自己心剝出來,為皇家獻一份心如何?” 第61章 很兇的桃花妖 夜幕落下,顏嫵使了個小法術讓皇帝睡得死沉,自己穿上輕紗衣從皇帝寢宮出來,哼著曲子往其他宮走去。 路上,從宮墻上躍下來幾道黑影,一個黑影單膝跪在顏嫵面前說道:“那些從邊遠地區(qū)掠來的孩子都已經送往國師那了?!?/br> “甚好,翁修,你做的不錯?!?/br> 黑影抬起頭來,望著她的眼神和那皇帝一樣癡迷,“上次選秀那些出色的秀女我也一一除掉了,這京都內無人能撼動你的位置了,除了鐘梨宮那位……” “噓。”翁修話還沒說完,貴妃顏嫵稍俯下身,輕紗衣在夜風下飄著,露出隱約蘭胸,一陣陣嫵媚的香氣撲面而來,翁修失了神。 貴妃顏嫵緩緩拉開一個笑容,修長的指甲放在紅唇上,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盯著他,“這可是宮內,說話小心點?!?/br> “嫵兒,宮內那皇帝正寵愛著你,其余礙事的嬪妃都處理掉了,那皇帝卻始終護著鐘梨宮那位,莫不是察覺到什么了?”翁修怔怔道。 “啪——”一聲清脆的掌嘴聲,翁修的臉偏到一旁,顏嫵收回手,臉上滿是陰郁:“我說過不要叫我嫵兒?!?/br> 她盯著遠處那座宮墻,眼底陰晦:“她以為她是誰?一個梨花妖,也配跟我爭。” “我才是這個籠子里最兇猛的野獸。” 繞過曲曲彎彎的宮路,她停在一冷清宮門前,柔媚的手揮了揮,身后的宮女和太監(jiān)一一退下。 一位清冷女子身著白衣,站在院子內梨花樹下,欣賞著在月色下綻開的梨花。 梨花香清幽,沁人心脾,宮門被推開,她撫摸梨花的手頓了頓,道:“顏嫵,你來了?!?/br> “是啊,溶月,我剛從皇帝寢宮出來呢,想著來看看jiejie最近過的怎么樣了,是否還在獨守著這冷清的鐘梨宮。”顏嫵故意激她。 見女子仍然安靜,顏嫵加大力度:“以前我嘗過平常男子的滋味,很是惡臭,我想著,也許站在萬人之巔上的男子味道會好一些,于是我一步步爬上來,可這皇帝的滋味,也不過如此?!?/br> “溶月,這世上,所有男子的味道都是一樣惡臭的。你知道為什么那小皇帝會離你而去嗎? 她自顧自地說道:“凡人都愛求的過程,而厭倦,唾手可得的一切。他早就厭倦了你?!?/br> 聽到這,溶月轉過身來,如梨花般靜美的臉上蹙起眉頭,很是不解:“顏嫵,你如今早已經是金枝玉葉,還想要什么?” 顏嫵的眸子瞇起來,變得猩紅,語氣也兇狠了些,“什么金枝玉葉,我要的是權傾朝野!” 空氣中緊張的氣氛蓄勢待發(fā),宮門口傳來一陣聲音,皇帝派來守在門口的隱士早已倒在了地上。 顏嫵一步一步緊逼著,繼續(xù)說道:“所以,那些阻礙我的道路的人,都得死。你也一樣?!?/br> 風吹來一陣桃花,桃花吹過,溶月側身躲,可臉上還是被桃花瓣割出一道血跡。她試圖反擊,門外又走進幾道黑影。 溶月咬緊嘴唇,毀壞自己一部分修為來破開這群黑衣人的圍攻,往宮外逃去,在離開宮的最后一步,她回頭,貪戀地望了一眼皇帝的寢宮。 ? 城外,沈白亦等人經過幾十個村落,終于來到京都。 京都門口站著大量士兵,每個進入城內的人都要經過幾番檢查,那些饑荒的百姓被阻攔在外不準進去。于是一大波百姓在城門旁不遠處抱團,等著每天清晨發(fā)放的清粥來充饑。 沈白亦則是直接隱藏了身形,御劍帶著幾人飛往城內。經過這幾天一路的觀察,她發(fā)現(xiàn),圣人壇的勢力以這京都為中心,分化為千千萬萬,密集分布在周遭小城和村落。 這圣人壇就像一個參天大樹,明里暗里將根系散開,牢牢地扎進了凡人界這片肥沃的土地中,不斷地汲取其中的營養(yǎng)為己用。 京都格外繁華,他們來到時剛好看到圣人壇的重大祭祀活動,千靈祭。 這活動非常盛大,寬闊的道路中央是巨大的馬車,駿馬載著的是穿著黑色鑲金絲的圣人壇仙人,那仙人生得俊俏,貴公子的模樣,手中握著白毛拂塵,口不語聲音卻能傳數(shù)里:“歸于我圣人壇之下,得永生庇佑?!敝車陌傩战猿挤蛟诘缆穬芍?。 忽然,那圣人壇仙人偏了偏頭,目光朝著一個巷口望去,眉頭挑起。 沈白衣急忙將好奇得東張西望的喻左往巷子里拉,用墻壁擋住幾人的身影,縮土為寸迅速離開這道。 這仙人與她在之前那個小圣人壇看到的魔修耿蠡不一樣,此人身上沒有絲毫魔氣。 但卻給人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沈白衣對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是來自絕對實力的碾壓,所以她沒有絲毫猶豫,立馬離開。 圣人壇仙人摸了摸駿馬的頭,彎著眼笑道:“看來京都來了位有趣的小家伙呢。” 沈白衣在京都尋了一處偏僻院子稍作休息,腦中不斷浮現(xiàn)那圣人壇仙人的樣子,又想起那群百姓跪在他腳下的場景,疑惑道:“我以往聽師傅說過,凡人界是靈力最為稀薄的地方,幾乎沒有修士看的上,這些魔修到底為何要占領這地方?” 蘇墨站在院中一梨花樹下,那梨花樹上花苞閉合著未開放,他似乎聽到了她的話又似乎沒聽到,望著頭頂?shù)陌档脑鹿獠恢涝谙胧裁础?/br> “仙姑,老子餓了?!?/br> 重明鳥從靈獸袋中鉆出一個鳥頭,其余身子還隱藏在袋子中,叫道。 左喻盯著它左看右看,好奇問:“你這次怎么只露出一個頭?” “小屁孩,要你管!”重重氣炸,語氣兇狠卻悶悶的,它是正兒八經從底層一步一步修煉上來的大妖修,根基打的非常扎實,全身最強的地方就是它的rou身。 可在那小圣人壇中,竟然被一只只有金丹期的小鳥抓破了rou身,這對它可是奇恥大辱啊,所以寧愿不出來也不愿意將傷口露出來讓這小屁孩笑話。 “略略略。”喻左平時沒少被重重欺負,扮鬼臉逗它。 “誒喲!小屁孩,看爺不啄死你!”重明鳥伸長脖子作勢去啄他,卻被喻左靈活躲過。 沈白衣此時心情復雜,并沒有計較他倆的的斗嘴,只是拿了幾塊靈石堵住重重的嘴。 重重吃痛快了,見自家仙姑臉色凝重,好奇問道:“我雖然沒怎么來過凡人界,但是天道不是有規(guī)矩么,允許下界往上爬,上界的修士卻不得隨意到下界中肆殺無辜,否則將來會受到天道懲罰。 且這凡人界之上不是還有青羽界和其他界么,他們和魔修爭斗幾千年,如今怎么放任他們在凡人屆為非作歹?” 沈白亦還未開口,蘇墨撇了一眼重明鳥,目光中都是鄙視之意。 他道:“狼和狼之間再怎么撕咬,對羊的態(tài)度是一致的。” 凡人屆這種實力低下的地方,不過是他人的掌中玩物罷了。 第62章 癡情的梨花妖 夜色更加濃郁,喻左還是孩童早已睡了,重重也在靈獸袋中打呼嚕。 沈白衣在房中盤坐苦心修煉,她分出幾縷神識隨時注意著院中的情況,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內沒有蘇墨的氣息,不知他去了何處。 不過沈白亦對蘇墨的能力不再質疑,倒也沒放在心上,繼續(xù)專心鉆研古戒中的佛法卷宗。 如今隨著她修為上漲,古戒空間已經不是當年那塊小地方了,面積擴大十倍有余,黑土上種植著成片的珍貴草藥,這些草藥吸收著靈力,有些竟已經達到百年藥性。 若是在修真界,不知讓多少人紅眼,因為藥性高的靈草可遇不可求,一般珍貴草藥旁都會有高階妖獸守著,成熟后就會進入妖獸肚子,能被修士煉制成丹藥的少之又少。 可惜沈白亦沒有花心學煉丹藥,她一向不依賴丹藥,這些藥草她是留著換靈石留給團團的。 雖然在那修羅道中沒有找到自家團團,可她之前在團團體內種了螢光,只要那螢光不滅,團團就還活的好好的。 這螢光不但沒滅,反而更加亮,這就說明團團定是找了某處在專心修煉,將來若是有緣,定能再次相遇,空間內的靈氣也濃郁了不少,并且這古戒養(yǎng)潤主人,沈白亦常年戴在手上,能感受到戒指內的靈力在源源不斷的運輸?shù)阶约后w內。 這相當于沈白亦擁有了一個靈力海洋,以往她還是小修士的時候,只有神識強大,靈力常常出現(xiàn)缺乏的狀態(tài),古戒剛好補充了她這方面的缺點。 如今的沈白亦,修為雖在金丹初期,但實力可與金丹后期修士一戰(zhàn),即使遇上了元嬰修士,也不會出現(xiàn)被完全碾壓的情況了。 更為神奇的是,沈白衣能靈活控制空間內的一切,這空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若是將妖獸吸入這空間內,便能利用空間主人的身份,輕松拿下那妖獸。 不過她嘗試過,目前空間只能吸入一些修為比她低的妖獸,其他人修不可進入空間。她想,若是自己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空間說不定會進化得更厲害。 翻開那佛法卷宗,里面的內容晦澀難懂,沈白亦不曾放棄,一遍一遍的默念,一遍一遍地領悟。 “凡所有相皆為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彼貜湍钪?,心中掠過許多場景,血流長河的修羅城、陷于饑荒活得水深火熱的凡人、突如其來的魔氣…… 若是一個人不再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能看透各種事物表象背后的本質,就等于見到佛祖真身了。 所以「如來」,并不是指一個具體的人或仙,而是一種能夠看穿真相和本質的能力。 領悟到這,沈白亦睜開眼,識海內靈力翻涌,佛宗卷法中的字體呈透明色,懸浮在空中,鉆入她識海中。 她識海內正在打盹的元丹忽然雀躍,高興地吸收著那些白光,rou眼可見地又圓潤了一圈,吃成了個大胖子。 沈白亦的修為又往上提升了不少,她卻沒有舒展眉頭,思考著。 大小三千世界,互不干預侵犯,為何魔修會大量聚集在一塊,意圖將修羅道滅門,又意圖掌控弱小的凡人界? 這些魔修是怎么躲避天道規(guī)則懲罰做到悄無聲息的侵略凡人界長達幾年? 他們最終的目的和本質是什么?為何那圣人壇國師身上沒有絲毫魔氣,她乃禪修,對魔氣格外敏感,就算是那人用了什么高階法器,也不能逃過她的眼睛,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不屬于魔修。 不屬于魔修,卻能統(tǒng)領這么多魔修? 她搖搖頭,一時想不明白,計劃著明日要潛伏進那圣人壇國師宮中,探一探究竟。 若是這些魔修也打算滅門凡人界,她必須得將這個消息告知宗門,阻止這場荒唐的陰謀。 院子里樹葉簌簌落下,沈白衣站起身來,放出神識。院子外有好幾隊士兵拿著武器,腳步急促,屋檐之上還有幾道黑色身影速度飛快掠過,像是在尋找什么人。 沈白亦走到院中,天上月色被烏云遮擋,陰陰沉沉。院中的一棵梨花樹開的正盛,一陣風刮過,梨花樹顫顫,落下滿地白色花瓣。 沈白亦望著那梨花樹,沒有絲毫猶豫,揮出一道白色佛光,佛光擦著梨花樹樹身而過,在后方墻上留下一道深深裂縫。 “前輩留情!”從樹上走出一白衣女子,齒白唇紅,明眸善睞,只是氣息虛弱,白衣上暈染著一道道血跡。 那白衣女子雙膝顫顫,跪著求情:“前輩留情,溶月沒有惡意,只是借你的院子躲避那些追兵?!?/br> “梨花妖?你從何來?”沈白亦輕易看穿她的真身,這個季節(jié)本不是梨花開的時節(jié),原先院子中的梨花樹都是閉合的,忽如其來的盛開本就讓她懷疑了,又見此女從梨花樹中出來,便篤定了語氣。 溶月將自身的大概情況講清楚,沈白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邀請她進屋,“那些黑影還沒有走遠,你先進來吧,我為你療傷。”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溶月不敢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