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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熨斗就放在窗戶底下最明亮的桌上,明顯經(jīng)常用到。 哦對了,旁邊還有一個矮架子,擺滿了各式鞋子,打眼一看得有七八雙,都跟藝術(shù)品似的干凈漂亮。 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輕忽態(tài)度實在不應(yīng)該,人家是真在意衣裳,也許不能跟他在乎大黃比,可也絕對不能當(dāng)平常對待。 你隨便坐,我去換件衣裳。還沒等他說話,宋時風(fēng)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拿了條褲子進(jìn)了里間。 震撼過之后閆冬這才打量起這屋子,就像所有單身漢的房間一樣,房間并不算多干凈。東西隨手放,地上有灰,可能兩三天沒掃過了,他覺得這位估計根本不在家吃飯,不然沒洗的碗筷得堆成山。 可是這個懶漢卻把那一排排衣服打理得精致又漂亮。 整間屋子最干凈的地方就是衣架跟桌子了,上面絕對沒有灰,那個詞怎么用來著,對,就是纖塵不染。 他站在衣架子前,看著這一架子衣裳,他敢保證,哪個女人見到這一架子衣裳都得瘋,哪怕全是男裝。 這人不會把錢全拿去買衣裳了吧,他不由的想。這敗家爺們兒。 一擊即中。 宋時風(fēng)再出來,已經(jīng)脫了外套大衣,只穿這一件藏青色的高領(lǐng)毛衣配牛仔褲,小高幫深棕色靴子把小腿襯得又直又長,頓時又是一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的大美男。 嗯,這衣服也就他配穿,就是好看。瞬間他覺得敗家也挺好。 作者有話說: 感覺文名文案不太行,這幾天在調(diào)整,見諒 第7章 打扮經(jīng)(修) 宋時風(fēng)一出來就見閆冬站在他心愛的衣服前,他頓了頓,神色變得淡淡的,等著對方發(fā)表千篇一律的高論。 他自己喜歡打扮,可讓別人評頭論足就算了,尤其是自以為站在道德制高點批評他的衣服太多,太浪費什么的,聽著就煩人。 在他看來這都是他的自由,自己掙錢愛怎么花怎么花,誰也管不著。 這家伙要敢說一句不中聽的,立馬轟出去。他暗暗咬牙。 可閆冬什么都沒問,反而看到他的新裝扮眼睛里流露出欣賞的神色。 算你有眼光。宋時風(fēng)頓時高興了,臉上像是開了花兒,笑得那叫個好看。 閆冬一怔,這人笑起來真帶勁兒,比他皺眉生氣好看多了。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讓對方龍心大悅,只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個愛打聽別人隱私的,看了也就看了,并沒有就宋時風(fēng)那一架子衣裳發(fā)表什么的想法。在他想來,你穿得高興我看得舒服不就完了。 就有一點他看不過去。 你不冷?穿的也太少了。 不冷。宋時風(fēng)到爐子旁邊,三下兩下鼓搗開,放心,一會就熱。 看你打扮像個富家幺兒,再看干活兒又像我們工人階級兄弟。閆冬把他放在椅子上的大衣遞給他,很自然的說,待會兒熱了再脫,這天兒感冒了可不好受。 宋時風(fēng)也沒犟,順手就穿上,主要是他的動作語氣太自然了,就像家里人,讓他生不出其他心思。 當(dāng)然了,他穿上大衣依舊是帥哥一枚。 你不是請我喝酒嗎?干喝?閆冬指指桌上的二鍋頭。 這不是有點心?宋時風(fēng)把盒子打開,點心就酒越吃越有。 是餃子就酒越吃越有吧?閆冬笑道。 都一樣都一樣,這可比餃子貴多了。他笑著,等我找倆酒杯。 酒杯沒有,倒是有倆茶缸,一人倒了半茶缸,就著點心你來我往的喝酒玩兒。 可不是玩兒嗎?既不是應(yīng)酬也沒有什么事,就是閑的玩兒唄。 這頓就這樣,等我發(fā)了工資好好請你一頓。宋時風(fēng)說。 閆冬笑笑,那我可等著。 喝完誰都沒醉,依著宋時風(fēng)的酒量這么點就是開開胃,喝到現(xiàn)在陶陶然的正舒服。至于閆冬,反正也看不出來有啥變化,離開時走道兒挺直溜兒。 正好回家的閆冬鬼使神差的回了下頭,正看到宋時風(fēng)手拄著著下巴微微瞇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個人懶懶的,像松了骨頭的貓,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怪招人的。 忘東西了?宋時風(fēng)懶洋洋的的問。 那個,我這兩天要去省城出車,你有什么要帶的嗎?他突然起意問。 你要去省城?宋時風(fēng)坐直。 嗯。 帶帶帶。宋時風(fēng)一下子來了精神,那股熏熏然讓他腦子直接少根弦兒,說話更加直接,給我?guī)щp馬丁靴,黑色小牛皮的,就在東林大樓三層,上回我就想買來著。還有二樓東拐角的法國進(jìn)口黑格子羊絨方巾,上回他們?nèi)必?,還有說著,他突然跟霜打了似沒了神采,直接趴在了桌上,算了算了,不帶了,謝謝啊。 怎么了?剛才不還好好的? 沒錢啦。宋時風(fēng)光棍兒的一攤手,花完啦,等我發(fā)錢了再買。 要不是喝了酒,要不是挺待見眼前這個人,他百分之兩百的不能說這話,得端著,起碼不會說沒錢。堂堂一個煤老板怎么能沒錢?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面子往哪兒擱?可他現(xiàn)在偏偏就是處在一種極為松弛的狀態(tài),啥都沒想的就是展現(xiàn)了自己最簡單的一面,說白了就有點管不住自己,或者說潛意識里就沒想管自己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