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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位空降[娛樂圈] 第197節(jié)

    晚上睡眠時間縮短,確實會讓林項北有些沒休息好的疲憊。簽售會期間粉絲完全看不出來,因為林項北在簽售會上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的很好,對每一個粉絲都耐心,合照的時候會盡量配合,露出笑容。

    他至多只是在車上的時候,會反常的睡個來回補眠。

    周嶼白坐在他旁邊感受最明顯,不知道他為什么這幾天這么困,在第三天發(fā)現(xiàn)林項北一上車就閉上眼睛假寐時,終于沒忍住伸出手,懷疑地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額頭上多了一只溫熱的手,林項北自然睜開眼睛,轉(zhuǎn)過頭看著周嶼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慢慢眨眼睛。

    周嶼白的掌心有些發(fā)燙,林項北掀起眼皮,視線上移:“嗯?”

    周嶼白感受了半晌,才收回手:“我看看你是不是低燒。”

    精力不濟,總是犯困,窩在座位上閉著眼睛時,過于安靜了。

    林項北笑了:“周嶼白,你真的很像一個稱職的家長?!?/br>
    周嶼白不置可否:“是嗎,希望每一位小朋友都不用家長擔心?!?/br>
    林項北抬頭看了眼后視鏡,后排座邊南一權(quán)哲萬柏多半也是累了,睡得東倒西歪,人事不知。

    但一旁的汲煦錫還醒著。

    他閉著眼睛,但沒睡著。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閉著眼睛搭話:“你倆什么時候從隊友情發(fā)展到父子情了?”

    林項北:“……”

    周嶼白:“……睡你的覺?!?/br>
    汲煦錫:“哦?!?/br>
    氣氛被破壞得很干凈,周嶼白面無表情地暗暗磨著牙,在考慮要怎么突破四個隊友的阻礙,嗯,還有助理李元。

    電燈泡太多了。

    像剛剛這樣被打斷的情形,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周嶼白殺氣騰騰的次數(shù)日漸增長,想刀隊友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像汲煦錫這樣的鐵直男,是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兩個隊友會有什么超出友情的可能的。

    他的腦海中,自己的兩個隊友,有l(wèi)oveline,不如告訴他野豬從動物園里跑出來結(jié)果豬撞樹上了、被工作人員當場逮捕捉回動物園有可信度。

    所以除非周嶼白和林項北在他面前接吻,否則汲煦錫也全當這兩個人在展現(xiàn)兄弟情。

    隊友太遲鈍,發(fā)現(xiàn)不了兩人之間流動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周嶼白的生日直播是在7月31號,但前一天晚上跨零點,當然是要nebulax成員們自己過。

    不同于阿北是第一次跟他們一起給周嶼白慶生,其他隊友跟周嶼白從練習(xí)生時期就認識了,往年隊長也不見得怎么重視自己的生日,甚至辦的太隆重了還會用一種“你們?yōu)槭裁匆愕眠@么麻煩”的眼神,表達不贊同的情緒。

    因此今年也沒搞得很復(fù)雜,行程連軸轉(zhuǎn)已經(jīng)很忙了,不可能專門跑到什么場地去開生日趴,就是助理李元定了個蛋糕,工作人員幫忙布置了一下現(xiàn)場,弄了點彩色氣球什么的簡單裝點了一下。

    實不相瞞,這些墻上粘著的“happy birthday”也不是給周嶼白看的,而是明天要直播,工作人員干脆來提前完成任務(wù),順便捎帶著給周嶼白送祝福。

    裝點都是給粉絲看的,以免粉絲在直播中控訴,罵狗公司連個裝點都不做,對nebulax太糟糕沒有良心。

    星源企劃:壽星喜不喜歡氣球我不管,不能給粉絲罵我的借口,所以這個氣球就必須有。

    工作人員有一整天的時間裝點,等nebulax結(jié)束行程,風(fēng)塵仆仆回到宿舍的時候,客廳的裝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周嶼白一進門,還以為自己到了什么兒童游樂園。

    滿客廳的彩色氣球,甚至還有定制的,每個氣球上有一個字,此刻飄起來頂在天花板上——

    [周][嶼][白][2][歲][生][日][快][樂][!]

    周嶼白緩緩挑眉:“……兩歲?”

    睡醒了的邊南一很有精神,抬頭一看笑得枕在林項北肩膀上直抽抽:“隊長過了今晚就要兩歲了!可喜可賀?。 ?/br>
    萬柏和汲煦錫對視一眼,悶笑著抬起手機留念。

    林項北嘴角噙著一抹笑,搖頭嘆氣。

    應(yīng)該是二十二歲。

    他想想,不過周嶼白確實比看上去要幼稚一些。

    探頭進門檢驗成果的助理李元一拍腦門:“啊,應(yīng)該是漏了一個2!幸虧你發(fā)現(xiàn),我回頭跟工作人員聯(lián)系,明早緊急帶一個帶[2]的氣球過來補上?!?/br>
    周嶼白其實不喜歡這種充滿童真的布置——沒辦法,生日現(xiàn)場總是會顯得很活潑,配色也會很鮮明,就會顯得有一點像游樂園的布景。

    地面上甚至也留了很多氣球,像“地’雷”一樣,周嶼白小心地繞著走,躲避著踩到的可能,結(jié)果還是有沒注意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氣球先炸了一個。

    周嶼白僵硬地扭頭:“是誰做的策劃,往地上放氣球,這是什么逃生游戲嗎?還設(shè)關(guān)卡?”

    助理李元在周嶼白看過來之前,趕緊憋住壓下到嘴邊的笑,干咳一聲:“……嗯,沒關(guān)系,破了的氣球明天還能補?!?/br>
    林項北繞過地上的氣球,他一旁的邊南一則反其道而行之,在聽到李元說能補之后,就興奮地開始蹦蹦跳跳地踩氣球。

    “砰!”

    “砰砰!”

    接下來好像放禮花一樣,邊南一蹦跶著玩得不亦樂乎,權(quán)哲堵著耳朵,忍無可忍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給我等會兒!別玩了!”

    萬柏彈了邊南一一個腦瓜崩,視線一凝,新奇地蹲下來撿起一個破掉的氣球,看向周嶼白:“周白,小邊踩到了你的小二。”

    周嶼白正要坐下來的動作一頓,黑著臉抬頭:“什么亂七八糟的?!?/br>
    萬柏拎著破氣球晃悠著:“喏,你的二?!?/br>
    周嶼白定睛一看,是他“22”歲生日少了的那個“2”。

    周嶼白:你講話再這樣不清不楚,我可能會告你名譽權(quán)。

    助理李元放下蛋糕和外賣就走了。

    行程太緊不像剛打歌結(jié)束,沒時間讓周嶼白去吃烤rou了,就湊合一下在宿舍先過了,之后再看有沒有時間補上一頓正式的飯。

    考慮到行程表中馬上就要拍攝香水廣告,跟cd的合作很多人都在盯,因此上鏡效果格外重要,蛋糕買的很小,就是意思意思,外賣也清湯寡水的,看著有些心酸。

    好在周嶼白本人不覺得心酸,那就還算一個尋常生日。

    林項北將蛋糕從盒子中取出來,抽出附贈的小皇冠,折疊成帽子,示意周嶼白低頭:“要不要戴?”

    萬柏正想擺手,跟林項北說周嶼白怎么會戴這種東西,就看到周嶼白特別自然地側(cè)過身,面向林項北低了低腦袋:“嗯?!?/br>
    萬柏眼珠子跟彈簧一樣,差點掉出來:“……???”

    正努力從雞湯中找到雞腿的權(quán)哲,好不容易撈到了,一抬頭看見這一幕,雞腿一個手抖,“啪嘰”一下又掉回了湯里。

    什么情況?!

    周嶼白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身了嗎?

    練習(xí)生時期,頂著一幅嫌棄的棺材臉吐槽“別靠近我”的那個是誰??

    邊南一難得是最淡定的一個,他從飯團中抽出一點精力來,掃了一眼就見怪不怪地埋頭干飯,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味。

    他含糊不清地表示:“都是%#¥……”

    萬柏看著邊南一一口塞好多的樣子,估計老幺是餓狠了。但他什么都沒聽清,出于對未知的好奇,萬柏湊過去問了一句:“小邊,你說什么?”

    邊南一想使勁先咽下去再說,但實在咽不下去,只好努力發(fā)聲:“呃,我嗦,那是¥#¥%*……”

    萬柏:“再來一遍!”

    邊南一拍了拍胸口輔助下咽,試圖大聲回答:“窩嗦——”

    光顧著大聲想讓萬柏聽清了,他沒控制好,飯粒沖破了嘴巴的包圍圈。

    下一刻,世界都安靜了。

    甚至隨著萬柏的蘇醒,而逐漸褪色。

    萬柏:“……”

    萬柏:“?。。。?!”

    他僵硬地、顫抖著抬起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摸到了一些飯粒。

    萬柏像是無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緩緩轉(zhuǎn)過身時,還帶著一絲呆滯的卡殼:“……邊、南、一。”

    邊南一終于能演下去了,并且在慢慢后退,以求安全。

    萬柏殺氣騰騰地回過了神,咬牙:“邊!南!一!!”

    邊南一試圖開口說完整:“呃哥,首先我不是有意的,其次我是想告訴你——”

    告訴你’那是阿北問白哥的,上刀山他估計都同意’。

    可惜,他沒能說完,就被萬柏追得到處亂竄,打斷了思路。

    難得邊南一真相一回,卻被打斷了施法,使得萬柏錯過了接近真相的機會。

    兩個人上躥下跳,在滿是氣球的客廳內(nèi)展開了追擊戰(zhàn)。

    在“砰砰”“砰”“砰砰砰”,這種雞飛狗跳的追逐戰(zhàn)中,林項北跟周嶼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隊友們的吵吵鬧鬧,正在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xù)戴生日帽。

    周嶼白也不接過來自己戴,就這么略低半個頭,等林項北給他戴。

    這個生日帽有點小了。

    估計是蛋糕訂的太小的緣故,送的帽子也是小號的,也可能是店員看蛋糕尺寸小,以為是小孩子過生日,特意選的。

    小小的生日帽不好固定,林項北花的時間久了點,想把他卡在周嶼白的發(fā)間,手在周嶼白有些發(fā)硬的發(fā)絲間掠過。

    林項北是在專心戴帽子沒錯,但對耐心低頭等的周嶼白來說,就很像是林項北在揉他的頭發(fā)。

    周嶼白像第一次被rua毛的阿拉斯加一樣,陷入了嚴肅的沉思中。

    他有點高興,又有點不解。

    每次林項北揉邊南一腦袋的時候,周嶼白都會維持冷靜優(yōu)雅地盯上一眼,隨后記上一筆邊南一。

    不過他以前本身是很逃避這個行為的,但現(xiàn)在他很高興,高興到甚至有點想瞇起眼睛,將這個跟林項北接觸的時間拉得很長很長。

    小的時候,他媽也喜歡摸他的腦袋,然后小周嶼白就會面無表情地熟練躲開,并警告自己的mama:“別摸腦袋,會長不高?!?/br>
    他媽就用一種執(zhí)著且控訴的眼神看著他:“但是我想摸?!?/br>
    于是小周嶼白就會提醒他媽:“你還有一個兒子,去摸我弟。”

    他媽就恍然一笑,去禍害蠢弟弟了。

    所以從小的時候,周嶼白就會將這種他不能接受的行為轉(zhuǎn)移到他弟身上去,而現(xiàn)在,當林項北的手掠過他的頭發(fā)時,周嶼白甚至有一點享受這個過程。

    周嶼白面無表情地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