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位空降[娛樂圈] 第225節(jié)
他哥穿著藍白相間的高中制服,抄著口袋經(jīng)過走廊時,初一所在的這一層都震動。 周稷透過玻璃窗看到他哥走過,靠在教室門框上,指節(jié)在門上有節(jié)奏地敲了兩下,照常一個字不多說。 “出來?!?/br> 全班都在看,周稷臭著臉晃出去,個子已經(jīng)跟他哥差不多高,跟在他后面到了樓梯間。 周稷自從周嶼白上初中就很少見到他了,周嶼白住校只有周末回來,而周稷一到周末就鉆出去跟朋友打球,不到天黑不回家。 他本以為周嶼白來肯定要說教,沒想到?jīng)]有。 周嶼白看看他,目光審視,似乎是在確認什么:“周稷,你不是因為我逃課的吧。” 周稷有點意外,抄著口袋靠墻上“嘖”了一聲,“看不出來你這么自戀?!?/br> 周嶼白又問了一遍,盯著他:“真不是?如果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周稷不耐煩擺手,臉色很臭,但沒有說謊:“以前有,現(xiàn)在早沒了?!?/br> 周嶼白一直很敏銳,看得出他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確認過他不是被外在影響,只是在做自己后,就點點頭:“行?!?/br> 他目光掠過周稷嘴角的傷口,語氣涼涼:“打架可以,但有兩點。一,不能沒事找事欺負人,而且要知道輕重?!?/br> 周稷聽前半句很意外,后半句氣得想踹欄桿。 周嶼白沒等他發(fā)脾氣,就接著說了:“這點我相信你一直都能做到?!?/br> 周稷一怔。 周嶼白繼續(xù)道:“第二,要打就贏得漂亮點,別掛彩?!?/br> 周稷持續(xù)發(fā)愣。 周嶼白三言兩語說完,就打算走人。 周稷遲疑地下意識抓住他哥胳膊:“……這就完了?” 不給他念經(jīng)說教什么的? 周嶼白挑眉:“怎么,你還想要零花錢?” 周稷:“……” 周嶼白就跟看不懂空氣一樣,居然真的給他轉(zhuǎn)了兩百塊錢,還他媽跟沒事人一樣說“節(jié)儉是美德,超過二百沒有”。 說完周嶼白就很干脆地走人了,留下周稷懷疑人生地愣了半天。 周稷抬手碰碰嘴角的傷口,齜牙咧嘴了一下,想著還挺疼。 跟那些沙比混混打架干嘛啊,掉價。 大不了以后繞著這些煩人的蒼蠅走,逃自習打打籃球算了。 不知道周嶼白跟班主任說了什么,之后班主任竟然允許他自習課去cao場打籃球,校隊還給他發(fā)了邀請函。周稷籃球本來打的就好,但本來沒打算認真玩,入隊之后很快就成了主力,還以體育生保送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從那以后,周稷就不再夢里咬牙蹬腿了。 當然周嶼白在他心里也依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 周稷看著舞臺上牽動萬人情緒、被光籠罩的周嶼白。 垃圾周嶼白,恭喜你啊,找到了自己的夢。 這條來之不易的人生路是你自己選的,一直走下去吧。 跟你喜歡的人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 第156章 一連兩首歌結(jié)束, 成員們沒有離開舞臺,而是匯聚到舞臺中央,朝臺下的粉絲們笑著調(diào)整了一下耳返, 跟背后的樂手老師們點頭示意。 無縫接下一首。 大屏上閃過樂隊老師背著吉他比“ok”的手勢,臉上掛著輕快的笑容。 開場舞,加上連續(xù)兩首高強度唱跳,成員們體力依然很扛得住,放下手麥盡快調(diào)整平復著呼吸,老幺大口喘著氣, 不影響笑容燦爛朝粉絲揮手。 鏡頭掃過林項北,本來就冷白皮的阿北在強光下白的晃眼,頸項上淌下來的汗像波光粼粼的亮片,好看的不像真人。 “每次看演唱會都想說, 我靠為什么我這么喜歡看大屏幕上愛豆跳完舞喘氣的鏡頭……” “別說了,我也, 狠狠愛住?!?/br> “目不轉(zhuǎn)睛一頓狂拍哈哈哈哈老色批了!!” “站姐的咔嚓聲都更頻繁了沒覺得嗎哈哈哈,我懂,我真的懂?!?/br> “咳咳線下并非法外之地……姐妹們收斂,克制,這種快樂就讓不畏旁人視線的我來承受就好了!” 撥動琴弦的聲音響起,小清新風格的前奏響起,萬柏拿起麥克走向舞臺一側(cè)開唱。 対每一首專輯收錄的歌曲都耳熟能詳?shù)姆劢z迅速get,第三首歌是《那一年盛夏的風》。 屏幕上萬柏放松地笑著踱步,眼神明亮像是有星星揉碎在里面,目光慢慢地一一轉(zhuǎn)過看臺的各個方向, 嗓音清亮像穿透迷霧的晨曦微光。 “想騎車去海的另一邊,用相機拍下沿海公路的夏天” “被風吹起的風箏飄得好遠好遠” “你笑著說我手中還拉著線” 其他成員們在粉絲的驚呼聲中摘掉了沉重的機械道具, 權(quán)哲抓住衣服下擺將滿是汗的襯衫一把脫掉,引起巨大的尖叫聲。 襯衫里面還套了無袖背心,舞臺強烈的燈光將權(quán)哲頸項上的汗照得晃眼,每日舉鐵的權(quán)哲上臂線條充滿男友力,結(jié)實性’感的肩頸線條帶著毫不收斂的野性味道,他隨意地勾起背心下擺擦了把淌到下巴的水漬,腕間反射著流光的手鏈跟深麥膚色形成鮮明対比。 導播很會地精準抓住了這個鏡頭切過去,全場壓制不住地興奮尖叫幾乎壓制住了萬柏的歌聲。 “哲哥女友粉在線收獲成年人的快樂?。。。 ?/br> “靠,哲哥這一把子屬實是帥拉了?!?/br> “運動型男生都給我穿無袖背心啊啊啊啊啊,就要寸頭!就要寸頭?。 ?/br> “能駕馭寸頭還是帥哥那必然是萬里挑一的大帥比,果然是真理嗚嗚嗚?!?/br> “帥而自知但不油膩真的,nebulax,我的菩薩,唱最純的歌,練最有安全感的腹?。?!” 桃金娘扛起單反就是一頓猛拍——哲哥鐵直男,完全不是故意撩的,但越不懂,反而越容易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帥到起飛。 長得帥但沒心機的鐵直,太懂撩一個人怎么撩一生。 nebulax不愧是六邊形戰(zhàn)士,單拎出來每一個都是絕対主角。 桃金娘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首互換了part,剛剛第一句本來應該是權(quán)哲的,變成了萬柏。 果然,邊南一接了下一句,笑容燦爛跟小太陽一樣繞著舞臺走。 “牽手的下雨天,奔跑的海岸線” “下課鈴響起后和你一起看過的日落” “是整個夏天最美好的瞬間” 光幕隨著歌詞浮現(xiàn)出一條沿著海岸線行走的坡道,日落大道順著蜿蜒的白色虛線一路向前,海風吹過樹梢,斜挎著背包的學生一前一后倒退著走了幾步,打打鬧鬧地向前奔跑。 周嶼白唱了林項北的part。 “那年盛夏的風,一遍一遍浮現(xiàn)在眼前” 他同樣在隊友唱歌的時候換掉了襯衫,內(nèi)里的白色無袖t被汗打濕,頸項上金色的項鏈在舞臺燈光下閃過十字花的星星,他一只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握著麥克慢悠悠倒退著往后走,直到背后的林項北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周嶼白轉(zhuǎn)過視線朝他笑了一下,像回到學生時代那樣無憂無慮。 然后周嶼白轉(zhuǎn)身,看著林項北唱完了下一句,才晃悠著越過了他,走向舞臺的另一端—— “等你下課的每一天,仿佛就在昨天” 正懶洋洋癱坐在座位上,長腿大喇喇伸出去交疊的周稷,被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全場尖叫嚇了一跳。 尤其是一直在專心狂拍照的鄰座,突然激動地扯著嗓子嗷嗷喊“啊啊啊啊啊啊”,把自認為看得蠻認真的周稷搞得一頭霧水。 周稷壓住直跳的眉頭,略顯不明白地低頭看了看鄰座。 畫了很野的藍色眼妝以至于長什么樣都看不清的桃金娘:“*%¥%%……%?。?!” 周稷:“……?” 他抱著胳膊,聽著萬人場館內(nèi)經(jīng)久不息遲遲不散的4d環(huán)繞式尖叫,心想女生真的好難懂。 不是很懂一些尖叫的理由。 唱完應援要相視一笑,看周嶼白看著林項北唱一句歌詞也要激動。 周稷純粹閑的,他跟男生能很快打成一片,在女生那里也沒碰過壁,沒吃過任何閉門羹,因此氣場特別隨意自然,是跟邊南一那種靠格外熱情來破冰完全不同類型的社交牛逼癥。他往旁邊歪了歪上半身,偏頭問鄰座:“為什么激動啊?” 場館內(nèi)不是一般的嘈雜,桃金娘沒聽清,下意識扭過臉問了句“你說什么”。 這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周稷半邊肩膀靠座椅上,正自上而下半低著頭看她,似乎是在等回答。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生動詮釋了長什么樣能從小學畢業(yè)起被追著要了近六年聯(lián)系方式。 桃金娘被這個不近不遠距離的周稷猝不及防帥了一臉。 她發(fā)了半秒鐘的愣,掀起眼皮飛快掃過周稷英氣中不乏少年感的輪廓,默念’成年人遠離高中生’,心跳迅速恢復平穩(wěn),滿臉正直地朝著対方耳朵吼過去:“我!沒!聽!見!” 周稷反應飛快地往另一側(cè)偏頭,但還是沒能避免耳膜受到迫害。 周稷:“……” 這已經(jīng)是鄰座第n次吼到他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 他周稷除了小時候在周嶼白那里吃癟,還沒輸過。 于是周稷松開抱著的胳膊,手撐著膝蓋半側(cè)過身,朝桃金娘靠近。 桃金娘正心頭狂跳腦子一片混亂,甚至開始內(nèi)心胡言亂語,想著是不是應該給周稷進行思想教育讓他清醒一下時,周稷開口了。 準確的說,周稷驟然提高的聲音差點把她給震聾。 周稷:“我!是!問!為!什!么!激!動!” 桃金娘:“……” 這中氣十足的發(fā)問震得三米直徑內(nèi)的粉絲都朝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