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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 那你有喜歡的女孩嗎。 也沒有。 那你憑什么認為你不是同性戀? 我他媽也不喜歡男的! 這只能說明,你現(xiàn)在不是,不代**Y_Q_Z_W_5_**表以后不是。霍云江說,你只有到死那天都沒喜歡上任何男人,才能證明你不是同性戀。 我傅璟三試圖反駁,卻壓根沒想到如何反駁。他在五子棋上尚能和霍云江有來有回,在口舌上卻永遠處于下風,連勢均力敵都做不到。他琢磨著該回什么才能扳回一城,把這話反復咀嚼后竟然覺得邏輯縝密,無懈可擊,還很有道理。 霍云江就在這時淡淡地說:開玩笑的。 我沒有什么性別概念,霍云江說,大部分養(yǎng)狗的人也不會特意選公狗或者母狗吧。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當時傅璟三只覺得這兩者之間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并沒往深處想。他后來才理解,那時候的霍云江即便表面上再成熟,也只是十六七的脾性,不像之后那么擅長于偽裝本性。 在他把愛情和養(yǎng)狗混為一談時,就已經(jīng)說明了他對感情的認知,和傅璟三像南極和北極差得那樣遠。 # 璟三,璟三 車停穩(wěn)了,他聽見霍云江打開車門,輕聲地叫他。隨著意識回歸,挨揍的地方又開始陣陣發(fā)疼,他睜不開眼,腦子里還是從前的事在飄來蕩去。 璟三,醒醒。 叫魂啊叫,我他媽醒著。他實在提不起力氣,狠話也說得輕飄飄的。 醒著就自己下車。 我就睡車里。 這是我的車。 傅璟三眉頭緊皺著嘖嘴,眼還沒睜開,手已經(jīng)撐著座椅努力提起點勁兒,試圖讓自己起來??伤晕⒁粍訌?,身上就痛得厲害,尤其是胸下腰腹。霍云江耐性十足,等了足足兩分鐘,才彎下腰探身進車里:起不來對吧。 霍云江,你是不是看著我這么慘,你特別爽。 還好,霍云江說,你求我的時候我才會覺得爽。 你做夢。 言談間,霍云江的手穿過他頸下和膝蓋窩,準備把他抱起來。傅璟三想掙扎,可想法反映到動作上時只剩下點小孩撒嬌似的力度:別碰我 那就自己下車。 你要是還當個人,你就讓我睡車上。 下不來我就抱你下來。 他沒給傅璟三更多惡語相向的機會,稍稍一發(fā)力便把人從車里撈了出來。傅璟三疼得齜牙咧嘴直抽氣,接著便被他橫抱在懷里,腦袋還抵在他肩頭,模樣要多弱有多弱?;粼平猛劝衍囬T關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乇е娞蓍g走。 他好歹也是個一米八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打橫了抱著實在丟人。 丟人得讓傅璟三想哭,卻又因為哭出來更丟人而不得不忍回去。 霍云江把臟兮兮的他扔在公寓沙發(fā)上,轉頭打電話叫了私人醫(yī)生過來。傅璟三索性躺在那里裝死,什么也不說,也不動彈。 十幾分鐘后,醫(yī)生過來替他檢查了一通,痛得他一邊倒抽氣一邊罵娘。 沒什么大問題,肋骨可能有骨裂,要去醫(yī)院里拍片檢查下;不方便去的話,可以先修養(yǎng)幾天再看看情況,這幾天最好不要挪動,好好休息。 好,有事我再聯(lián)絡你。 傅璟三努力往上挪動了兩下,好讓脖子靠到沙發(fā)扶手上;趁著霍云江送醫(yī)生出門的空檔,他忍著痛摸出煙來叼到嘴里,哆哆嗦嗦地點上后手便無力地搭在一旁,只靠著嘴一口一口抽著?;粼平P上門回來就看到沙發(fā)上煙霧繚繞,他脫掉風衣,隨手甩在沙發(fā)上,坐在茶幾上看著傅璟三現(xiàn)在的挫樣。等到煙灰快要落下時,他從傅璟三嘴里拿走煙彈掉,抽一口再遞回傅璟三嘴里。 時間安靜流逝,一根煙來來回回地麻煩著兩個人,好半晌才抽完。 傅璟三斜著眼用看仇人的狠辣目光看他,霍云江似笑非笑毫不避諱,再驀地俯身湊近。 他捏住傅璟三的下巴,熟練又用力地吻他,根本不顧及他痛不痛。 唔唔!傅璟三奮力偏過頭,張嘴就罵,滾! 去床上?男人無視掉他的唾罵,對自己的需求直言不諱。 這瞬間傅璟三真覺得自己是被包養(yǎng)的低級貨色,也許還不如紅燈區(qū)的站街女。他眼眶發(fā)紅,聲音沙啞地罵著:霍云江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老子骨裂了你還在想這些,你他媽是不是人啊?! 他小口小口喘著氣,怒視著霍云江。而對方重新坐直了腰,隨意地捋了幾下頭發(fā),像是反省了半分鐘,又問道:餓不餓? 餓,傅璟三忽然間生氣的勁兒也沒了,只啞聲說,我想吃涼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