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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答就算了,跟我來。 他被霍云江直接拽到了沙發(fā)上坐著,對方轉(zhuǎn)頭去壁櫥里翻找著什么,很快便拿著一管藥和棉簽回來:凍瘡擦點藥好得快一點,我讓人特地去買的,好像很有效。過來點。 第22章 傅璟三自己都壓根沒理會過凍瘡,想著等到春暖花開它自己會好。 詭異的是,他也沒和霍云江提過,對方也沒從問起那他是什么時候注意的,甚至還默不作聲地準備了藥。還沒等他回話,霍云江自顧自地揭開藥,擠在棉簽上。 他有些楞,看對方垂著眼擺弄好后,拿著棉簽的手伸向他的耳朵。 冰涼粘稠的藥沾上他的皮膚,他不自在地微微側(cè)過頭,配合著霍云江的動作:我自己來吧? 很快就弄好了。 只要稍稍抬眼,他就會看見霍云江的眉眼。因此傅璟三不敢,連呼吸都刻意收斂著,由著棉棒在他耳朵上輕輕擦拭,將藥膏涂抹開。 愛情大致能分為兩種,一種是惦記對方的身體,一種是貪圖對方的好在傅璟三的心里是這樣的。 他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都沒怎么弄明白自己究竟喜歡霍云江哪里,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又或者兩種皆是。只是在當時,冷過頭的冬天里他有霍云江的羊絨圍巾,有霍云江溫暖的手掌和口袋,還有緩解癢意腫痛的藥膏換誰都會貪圖這種好,他也逃不開。 另一邊? 嗯他乖巧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忽然覺得沒有好好回答的自己太不厚道,我是有點喜歡你,就一點。 喔?霍云江沉聲問著,手上動作依舊輕柔,喜歡我哪點? 喜歡你有錢行不行? 行,他說,那正好,你要喜歡我一輩子了。 呵,呵呵。傅璟三嘴角抽搐,想罵他不要臉又知道這話是真的。 哪怕是私生子,霍云江這輩子也吃穿不愁。 好了。用過的棉簽被扔進垃圾桶里,霍云江將蓋子擰上,走的時候帶回去,記得每天擦,以后注意保暖就不會復(fù)發(fā)了好像。 什么好像啊。 我沒生過凍瘡,到底管不管用我也不清楚。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該睡了,換我的睡衣? 哦睡你床上? 你想睡客房? 想! 霍云江回頭,嘴角微微上翹著,表情微妙:你在怕? 怕你個頭! # 霍云江高檔的睡衣他沒要,最后只撿了件T恤衫和籃球褲換上。柔和的壁燈開著,他率先躺進輕軟暖和的被窩里,靠著墻那邊克制不住地緊張。 對方正在浴室里洗澡,他能聽見嘩啦啦地水聲,越聽越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從和霍云江在一起到現(xiàn)在,快一個月的時間里,他總會無法克制地想到上床。這并不是因為霍云江看起來多么多么秀色可餐,又或者他多想要初體驗只是關(guān)于交易的內(nèi)容,他至今沒能完全相信霍云江所謂的不用做任何事。 傅璟三不相信天上掉餡餅,只相信有得必有失。再說得明白些,霍云江要跟他上床他可能會咬著牙接受但心里更覺得合理;霍云江不要他做任何事,他反而惶恐難安,總覺得更大的陷阱在等著他。 但他沒有證據(jù),更沒辦法開口問霍云江你到底上不上我。 懷抱著不知接下來的事會如何發(fā)展的忐忑,浴室傳出來的水花聲逐漸變得催人恍惚。霍云江說過的那些喜歡,在他腦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煩人得厲害,趕也趕不走。他幾乎要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偏這時候霍云江關(guān)上了水龍頭,水聲一停他便猛然驚醒。 他面對著墻,掀開一點眼皮又心虛地閉上,想干脆裝睡??梢曈X切斷了后,聽覺便變得格外敏銳他聽見對方打開門,赤著腳走在地毯上,又打開衣柜。接著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響動,霍云江的腳步聲在朝他靠近,很快就走到了床邊:睡著了? 傅璟三沒吭聲,呼吸都停了。 被褥被掀開,吹進來的冷風還帶了些許沐浴露的香味。對方一躺上來床便微微下陷,傅璟三從頭發(fā)絲兒到腳趾尖都繃緊了,下一秒霍云江的胸膛貼上他的背,單薄的衣料和不存在沒什么兩樣,堅實有力的心跳立刻傳了過來。 這還不算最要命的,最要命地是霍云江的手,非常自然地摟上了他的腰,熱熱的手掌貼在他繃緊的腹肌上。 霍云江的額頭抵在他后頸上,聲音沉得難以聽清:只抱一會兒,不用這么緊張。 我真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繃著腹肌? 是你吵醒我了!傅璟三說,你手別放在我身上,怪難受的。 但我想挨著你。 他剛想罵人,忽然福至心靈,硬生生把惡言吞了回去,那你轉(zhuǎn)過去,我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