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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青淡然一笑。 “實不相瞞,晚輩姓何,正是這位賭仙的后裔。” 第三十章 避煞旺勝符箓 看著何青青自報家門,說得一臉認真,馬郎中仿佛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竟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簡直是笑話,你這年輕人,吹牛也不帶打草稿的,天下姓何之人何其多,豈不是人人都能同這賭仙何祖公攀親帶故了,你小子若是賭仙后裔,老夫倒過來尊你為前輩?!?/br> 見馬郎中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何青青琢磨著不對他單刀直入,下點猛藥是不行了。 “哎……”,她長嘆了一聲:“算了,前輩您不信晚輩的話也沒辦法,不如晚輩傳授你一個增運的法子,您再進賭坊試試手氣,若是贏了再信晚輩之言也不遲。” 這話說得馬郎中有些動心了,他摸了摸已經(jīng)見底的口袋,頓時面露難色:“你說得倒是好聽……可老夫現(xiàn)在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了,拿什么做賭資?” 見眼前這老男人終于動了心思,一副魚兒將要上鉤的模樣,何青青臉上浮過一絲若不可見的淺笑:“這有何難,晚輩幫你借點賭籌,前輩盡管拿去賭坊翻本,把方才輸?shù)舻亩稼A回來?!?/br> 一聽何青青不但要傳授增運技法還肯借賭資,馬郎中當下是喜不自勝,馬上換了一張笑臉,千恩萬謝地說:“真的嗎?那……那老夫真的是不勝感激了……” “前輩太客氣了,賭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無需多禮。”何青青也是有禮有節(jié)地回復。 “嗯哼……”她輕咳一聲暗自示意身邊的柳煙寒配合自己,轉(zhuǎn)而說:“柳公子,這位前輩現(xiàn)下囊中羞澀,請問你可否支援一些賭資讓他再去賭坊翻本,待贏了再還你也不遲?!?/br> 這柳煙寒也慣會察言觀色,當下就明白了何青青的意圖,她接過話茬說:“好說、好說,晚輩身上正好還有點籌碼,雖然不多,但是當本金應該是綽綽有余了,在此先借給前輩去用?!?/br> 說著便從衣襟中掏出一個口袋,正是先前同何青青一道在窄巷中朝那個刀疤漢子置換的籌碼。 接過柳煙寒遞過來的布口袋,何青青在手里掂了掂,滿滿一口袋籌碼“嘩啦啦”直作響,叫馬郎中看著饞得直咽唾沫。 何青青微微一笑,毫無吝嗇地全遞了過去,“喏,前輩……這些賭籌現(xiàn)在都是你的了?!?/br> “多謝,兩位公子。”馬郎中眼冒金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賭籌,當下就要伸手去接。 “哎……”不想被何青青一下閃開來,直叫他撲了個空。 她輕輕一指柳煙寒,徑直說道:“只是我的這位朋友還有一事相求,對吧,柳公子?!?/br> 說著抻了抻柳煙寒的衣袖。 “……”馬郎中。 不待馬郎中開口說什么,柳煙寒立馬接過何青青的話,說道:“正是如此,晚輩有一個朋友患了疑難雜癥—— 蛇信子瘡,實難醫(yī)治,病況反復加重,現(xiàn)下只能斷手保命,恐怕得落得個殘老終生,方才聽聞您正是瘡癤圣手馬老前輩,想來一定有法子治愈此頑疾,不至讓病患走上斷手的絕路,懇請您一定要幫晚輩這個忙?!?/br> 聽了柳煙寒的話,馬郎中的小眼睛是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說來說去這兩個年輕人還是有求于自己。 可又不知道這個自稱是賭仙后裔的年輕人所說虛實,他面露難色地推卻說:“哎呀……你們倆個年輕人,說到底還是要和老夫做交易,實不相瞞這蛇信子瘡我確實治得……” “既然如此咱們就各退一步,讓我先去賭坊回本,若是真如這位何公子所言,能保證我在賭局上提升運勢,無往不利,老夫一定雙手將這治療蛇信子瘡的方子奉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何青青垂眸略一思索,把手里提著的布口袋往馬郎中面前一伸,毫不猶豫地拍板決定:“成交。” “得了?!睔g天喜地地接過眼前滿滿一口袋的賭籌,馬郎中直接笑得合不攏嘴,他一掃方才在賭場上失意的窩囊勁兒。 意氣風發(fā)地準備大干一場,他對何青青說:“何公子,既然如此,就有勞你賜個增運的法子,以保老夫一會兒在賭局上大殺四方,將剛剛失去的統(tǒng)統(tǒng)撈回來?!?/br> 看著馬郎中志在必得的樣子,何青青沒再多說什么,彎腰在路旁的茅草堆旁撿起一根小樹枝,對他輕輕招了招手說:“馬前輩,再走近些瞧?!?/br> 不知眼前這位自詡賭仙后裔的何公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料想他看起來瘦弱無力,應該也弄不出來什么花樣,于是便大膽地靠近了去看個究竟。 “前輩,你看仔細了,現(xiàn)在我給您畫個增加運勢的符篆,這是我何家老祖獨創(chuàng)的避煞旺勝法,一會兒你自己照樣畫一遍攜帶在身上就可以了?!?/br> 說罷,只見何青青用手里的小樹枝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畫了起來了。 首先,她挽著敞袖將手一揮寫了個足有南瓜那么大的“廣”字,接著又在這廣字下面寫上了“巃” “虎” “蛇” “鷄”四個字,這四字分別按照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位置羅列著。 寫罷,她又翻手一揮,“刷刷……”兩筆,干凈利索地在這四個字當中,不偏不倚地寫了一個“貝”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