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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柳煙寒從善如流道:“是,伯父伯母,煙寒知道了!” 這一聲“伯父伯母”喊得何員外同何夫人通體舒暢,雙雙喜笑顏開,回應道:“哎!乖孩子?!?/br> 一旁的何青青見自己父母已經全然接納了柳煙寒,心下自然是樂得心花怒放。 “嗯,如此甚好?!?/br> 鶴梅醫(yī)圣一旁見了這長輩后生之間和諧有愛的一幕,也不禁連連夸贊。 “徒兒啊,辛夷谷乃是禮儀之鄉(xiāng),既然何員外何夫人贈予你信物,我等也不可怠慢了去?!?/br> “為師這里有副千年沉香手串,具有活血止痛,通絡筋脈之功效,今日就此贈予何小姐,全且當做雙方交換信物?!?/br> 說著拂袖將那串烏黑油潤的沉香手串取出,遞到何青青手中。 何青青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連聲道:“多謝,老先生?!?/br> 鶴梅醫(yī)圣聽了笑言:“孩子,你也同我徒兒一道改口稱呼師父吧!以后不用如此客套了?!?/br> 何青青偷偷瞥了柳煙寒一眼,只見她眉目含笑,于是忙不迭地答應:“是,師父。” “哦,對了,師父……”,柳煙寒有些為難,同鶴梅醫(yī)圣央求。 “徒兒,還有一事相求,我與何家小姐互定終身,尚不知如何同家父稟明,還望師父助徒兒一臂之力?!?/br> “嗯,放心吧……”,鶴梅醫(yī)圣無奈地笑了。 “你的事情為師不會袖手旁觀的,既然你不敢明言,那為師就代你修書一封,告知你父親,免得你為此惴惴不安,我想他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輩。” 聽了此話,柳煙寒心中的大石頭終是落了地,喜出望外地朝師父跪謝道:“多謝師父成全?!?/br> “好了,不必如此大禮,怎么還跟個半大頑童一般,有事無事就央求為師替你解難,何時才能學會自己直面你的父親,好生同他坐下說句體己話,有那么困難嗎?” 鶴梅醫(yī)圣苦口婆心地教誨著自己這位愛徒。 平時柳煙寒處事一向大氣沉穩(wěn),可在面對最親近之人的時候,也不免露出天真頑皮的一面。 她調笑著說:“哎喲……師父就不要這么斤斤計較了,有師父在,又何必為難徒兒呢,對不對!”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br> 鶴梅醫(yī)圣無奈地笑了。 見方才柳煙寒小心為難的語氣,何青青悄悄在她耳畔嘀咕。 “對了,煙寒,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關于你父親的事情?” “我……”,這話讓她一時無從說起。 略一遲疑,柳煙寒不甚了了地回答:“嗨……我爹他那個人常年在外,一年到頭都見不上他一面,也沒什么好說的……” “再說了,你我的事情,有我?guī)煾缸鲋?,你就放心吧!”說罷,緊緊拉住了何倩倩的手。 “哦……這樣?。 ?,何青青了然。 如此,事情終是妥善解決,兩方人等皆大歡喜。 只等時機成熟,行置心術。 第九十四章 藥浴 齋戒三天后,何青青如期迎來行置心術的日子。 柳煙寒按著鶴梅醫(yī)圣的叮囑,行置心術之前必須用特殊的草藥行藥浴,清凈身體內外后,方可實施。 于是,二人收拾好盥洗備用的衣物,相攜出發(fā)去辛夷谷后山的一座湯池。 可不知何青青還在磨蹭什么,遲遲不見出門。 柳煙寒在門外焦急地喊道:“青青??!你快些,今天可不能誤了時辰?!?/br> “知道了,煙寒,你這么急做什么!” 一邊回應著,何青青一路拖拖沓沓從寢所步出。 “不是我急,師父叮囑過時辰的,別問那么多,快些就是。” 柳煙寒有些急切地催促何青青出發(fā)去辛夷谷后麓的湯池。 因為鶴梅醫(yī)圣叮囑過,泡藥浴不可耽誤時辰,而接下來的置心術最好是正午時實施,因為此刻為陽氣正濃的時候,對于施術有最大的助力。 被柳煙寒連拉帶拽,不情不愿地往前走著。 “嗯……嗯……煙寒……”,何青青一邊哼唧一邊抱怨。 “齋戒了三天,寡得我全身都沒力氣了,你說這個置心術,準備事宜怎么如此冗雜,弄得我都不想做了?!?/br> 看著何青青這兩天因為齋戒而越發(fā)蒼白消瘦的臉頰,柳煙寒心下很是心疼,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能嘆了口氣,勸慰道:“瞎說什么呢!這是你唯一可以痊愈的法子,我知道你受苦了,可是沒有辦法,置心術有諸多講究,是辛夷谷從不外傳的禁術……” 她疼惜地撫了撫何青青可憐巴巴的臉頰。 “師父不是說過嗎,此術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繁雜是在所難免的,可無論如何,我們不也走到這一步了,你就再忍忍,一切都會過去的,大不了等你好了,再補償你也不為過?!?/br> “嗯,知道了……”,何青青乖巧地點了點頭。 “煙寒這可是你說的啊,我都記下了,等痊愈了,你定要補償于我!” 這位何大小姐不虧是賭仙后裔,果然事事都得算上一算,心里的小算盤時刻都打得噼里作響。 末了,竟然開始談起條件來。 “先說說看吧!你要怎么補償我?” “行,等你好了,想吃什么,我就給你弄什么,龍肝鳳腦都幫你尋來,全都依著你,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