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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各地安濟坊的籌備、捐款、建造、督工,便都實施了起來,至于醫(yī)者的配置,鶴梅醫(yī)圣則是出了大力。 千百年來,辛夷谷培養(yǎng)出的徒子徒孫眾多,散落南北的名醫(yī)圣手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憑著他于江湖上下了一道辛夷谷掌門金令,便召集了為數(shù)眾多的郎中、大夫、江湖鈴醫(yī)盡歸川蜀,大家都無怨無悔地奔赴各處安濟坊,坐堂義診。 此事為柳太醫(yī)和何員外同謀共計的結(jié)果,但過程甚為冗雜龐大,需要親力親為的地方甚多,他二人少不了參與期間,四處勞累奔波。 何家的生意無人看顧,一下子就落到了何青青肩上。 在特殊時期,她身為何家獨女只能挺身而出,擔起這幅重擔。 前兩年,何家開始運營海運生意,何青青做為新上任的女當家,為了穩(wěn)固自己在何家的地位,不得不一馬當先沖在前面,帶領何家商船出海行商。 海運雖然獲利頗豐,但是行程漫長,頗為耗時耗力。 兩年間何家的商船四處輾轉(zhuǎn),何青青忙得已經(jīng)許久沒回川蜀。 隨著各處安汲坊的落成,柳煙寒也忙著為安濟坊收購草藥,炮制丹丸,整日里四處義診,救治病患。 抽不出工夫去探望何青青,彼此心里雖然掛念得緊,但是也無可奈何。 期間,二人只能憑書信互通安好。 “師姐,藥草已經(jīng)弄完了,你下來吧!”柳芽兒在房檐下對屋頂上的柳煙寒喊話說。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咻……”,柳煙寒長長舒了一口,晾曬完了這批沙參,終于可以歇一會兒了。 “好嘞,馬上來。” 她一邊應著一邊順著梯子爬下來,柳芽兒則貼心地在一旁幫她扶住。 “忙了一上午了,你也歇歇吧!”柳煙寒拍了拍柳芽兒的肩頭欣慰地說,“忙完這一波,下午我倆還得趕去茶園子鎮(zhèn)送一批草藥呢!” “哎,知道了!”柳芽兒乖巧地笑了笑,姐弟二人一路閑聊,一路朝前廳走去。 “煙寒師妹……”,柳飛絮從門外走了過來,喊了一聲。 聞聲,柳煙寒與柳芽兒一同駐足,她驚訝道:“飛絮師兄,何事?” 可眼前走來的柳飛絮,一副郁卒的表情,完全不復往日豐神俊朗的模樣,好似憋著一肚子心事。 走到跟前,他懨懨地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到柳煙寒手中,有氣無力地說:“今兒早上驛使送來的信,我剛好幫你拿了?!?/br> 看柳飛絮整個人狀態(tài)不好,柳煙寒想問問原由。 可還不待開口,柳飛絮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連個聲兒都沒“吱”。 “唉……師兄……”,柳煙寒本想開口留住他,沒想到被柳芽兒攔住了。 “算了,師姐,別打擾飛絮師兄了……”,柳芽兒看著柳飛絮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說:“師兄現(xiàn)在煩著呢,讓他自己清靜會兒吧!” 聽這么一說,柳煙寒不解地問:“飛絮師兄,這是怎么了嗎?” “嗨……”,柳芽兒擺了擺手,無奈道:“師姐你有所不知,飛絮師兄他啊……失戀了。” “啊……”,柳煙寒一陣嘩然,“怎么回事?” “半年前,飛絮師兄跟一戶姓喬的小女兒好上了……”,柳芽兒一邊解釋一邊感慨:“哎呀,那段時間倆人好得?。√焯祜w鴻傳書,眉來眼去的……” “嘖、嘖、嘖……”說著,還咂了咂舌,一臉被秀到的表情。 “倆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飛絮師兄看起來挺中意那個喬姑娘的,有一回我還聽他說,想稟告師長,擇日向喬家提親?!?/br> 柳煙寒不解,疑問:“嗯……既然倆人這么好,后來又怎會弄成這般模樣?”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家書 柳煙寒不解,疑問:“嗯……既然倆人這么好,后來又怎會弄成這般模樣?” “前段時候,南方不是發(fā)澇災了嘛,大澇之后必有大疫,于是,飛絮師兄隨師父南下除疫,忙忙碌碌三個多月沒回辛夷谷,等他回來的時候……” 說到此處,柳芽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喬家姑娘已經(jīng)跟一個賣貨郎跑了?!?/br> “什么?跑……跑了?!绷鵁熀畣∪?。 “嗯!可不是嘛!陡然拋下飛絮師兄,你說多傷人心啊!”柳芽兒有些憤憤不平地說:“更傷人的是,那喬姑娘還留下一句話,說,她想要的是一位日日相伴的貼心郎君,不是整日忙忙碌碌相見不能見的一個掛念。” “……”,這話說得柳煙寒頓時愣住了。 還在晃神中,柳芽兒隨口問起來:“誰送來的信?。俊?/br> “哦!是你青青師姐的……”,柳煙寒將手中書信,小心地揣入懷中,“她的商船定是又在哪處碼頭落腳了,這才書信報平安呢!” 看著柳煙寒一副寶貝模樣,柳芽兒這個半大小鬼頭腹誹,“不就一封信嘛!至于嗎?” 提到何青青,他便忍不住抱怨兩句:“你說青青師姐也是,婚后好好和你呆在辛夷谷多好,非得五湖四海地亂跑,這都多久沒回來了?!?/br> 有些事不提也罷,一說倒是勾起心里的惦念,柳煙寒控制住心內(nèi)溢滿的思念之情。 頓了頓,她才說:“話不能這么說,她是何家獨女,現(xiàn)在何家的生意擔子都落在她肩上了,商隊出海事情冗雜,沒時間回來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