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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婚啊?傅念衡翻個白眼,注冊了就是家里人了。 你不懂。韓亦程真情實感地苦惱,他答應(yīng)和我重新開始的時候就說了,不同居,不結(jié)婚。 傅念衡:你懂不懂什么是此一時彼一時? 紀羽晨:哥哥都搬去樓上了,你這不是成功了一半了嗎?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對視一眼,給了一個「戀愛腦真麻煩」的彼此認同的視線。 抬手看了看表,紀羽晨說:我得走了,不然趕不上哥哥主持的內(nèi)部會議。我回去替你探探哥哥的口風(fēng)。 韓亦程立刻眼睛亮起來。 不過,我替你探口風(fēng),我有什么好處? 你要什么?韓亦程正色,我可以把我在祈年的股份都給你。 你給哥哥吧。紀羽晨轉(zhuǎn)身向門口走,你好好對哥哥,比給我什么好處都好。 這還用你說?韓亦程瞪眼。 回應(yīng)他的是紀羽晨凌空背對著他揮了揮的手。 半小時后,韓亦程和傅念衡確認新公司管理層最終的人選和配置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弟弟」,韓亦程竟然深深吸了口氣,無措地看向傅念衡。 傅念衡咂舌:你干什么?接啊? 萬一他告訴我 萬一他告訴你你寶貝七七不肯結(jié)婚,你會分手嗎? 當(dāng)然不會! 所以接啊!不管什么結(jié)果也不影響你們不是嗎? 傅念衡抬手,自己提韓亦程點開了手機接通,同時順手點了免提,低聲笑道:我得見證你的失敗時刻。 韓亦程抿了抿唇,剛想說話,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謝期年的聲音。 他距離話筒似乎有一定距離,聲音也不大:什么事情? 紀羽晨的聲音清朗地響起來:爸爸昨天問我了,為什么嫂子戴著戒指,但是你沒有戴。 韓亦程看一眼傅念衡,不知道為什么屏住了呼吸。 謝期年的聲音又響起來:別亂說,他還不是你嫂子。 紀羽晨輕笑:你戴上戒指不就是了。 不是。謝期年說,嚴格意義上來說,注冊簽字了才是吧。 紀羽晨應(yīng)了聲,又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注冊?不用擔(dān)心工作檔期,有我呢。 電話里的聲音瞬息安靜了。 韓亦程又看一眼傅念衡,原本屏住的呼吸瞬息變得粗重,心跳也瞬息快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謝期年似乎輕笑了一聲:他沒問我要不要去呀。 在紀羽晨意味深長的一句「原來如此」之后,電話掛斷了。 盯著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發(fā)了一會兒呆,韓亦程終于視線放光地抬起頭對傅念衡嚷:我要求婚! 傅念衡往后退了退,點頭:你求唄。想要我多少股份?說吧,這個禮我隨了。 韓亦程開口前,傅念衡又立刻正色道:那個,股份最多百分之零點五,再多不行。你在我心里還沒重要過這個額度。 韓亦程眨眨眼,笑得志得意滿:我不要。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悉數(shù)邀請各個合作方的傅念衡的生日晚宴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確定了,雖然心知肚明這場晚宴在公司層面來說,和各合作方交流的公關(guān)意義大于傅念衡生日的意義,作為新公司的負責(zé)人,這場晚宴的重要度也相對很高,但是對于韓亦程特意叮囑他穿得越帥越好,甚至早起自己動手給兩人挑選了一套從任何層面看都屬于情侶裝的禮服,怎么都讓謝期年覺得有些奇怪。 他看著韓亦程挑出來的禮服,認真想了想,搖搖頭:太招搖了。 怎么招搖了?我是你的人,祈年和紀氏,還有大部分合作方,誰不知道?韓亦程選了兩條花樣略有不同但材質(zhì)和色澤如出一轍的領(lǐng)帶,滿意地點點頭給自己認可,然后走過來俯身在謝期年眉心吻了吻,說,我給你穿。 不是,今天是傅總生日。雖然被韓亦程拉了起來,謝期年還是按住了他去解自己浴袍的系帶的手,你別喧賓奪主。 你放心,傅念衡肯定穿得跟孔雀似的,全場最閃耀。他兩個月前就定好了造型師,楚星言都要預(yù)約的那位頂流造型師,我們搶不了他的風(fēng)頭。 拉起謝期年按住自己的左手放在唇邊親著,韓亦程的右手順暢地解開了謝期年的浴袍系帶:現(xiàn)場那么多人,萬一 明白韓亦程的潛臺詞,謝期年順從地讓他拉開了浴袍,但也同時蹙眉道:我不是萬人迷,你別想些有的沒的。 怎么不迷人了?我恨不得每天都不起床 謝期年拿起自己的那套衣服,快步走進衣帽間,把韓亦程的話隔在了門外。 晚宴現(xiàn)場確實人多。韓亦程被傅念衡拉去和豐瀚那邊的合作方碰杯,紀羽晨也被合作方拉著談著他負責(zé)的項目。從冷餐臺上端起一杯冰酒,謝期年走到落地窗邊,安靜地、遠遠地看了看和合作方得體對談的、非常帥氣的紀羽晨,又看了看清傲十足、毫無市儈感覺的韓亦程,喝下了一口甘甜清涼的冰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