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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澤川自己都感覺順暢了。 他果然還是更擅長攻役嗎 但真沐沒留給他什么走神的余裕,臺詞立刻接了上來,是種憤怒與心虛交纏在一起的復(fù)雜語氣:你到底憑什么那么自以為是唔!這次輪到單澤川得接上那個親吻了。 他沒有真沐那么厲害,念臺詞還行,一到擬聲他的氣勢立刻下去了大半。 放唔嗯真沐卻并不在意,自顧自地演下去。 非常神奇的,單澤川模擬著唾液聲,竟然和真沐急促的喘息接上了。這段在單澤川自己聽來真實無比,一瞬間他心里生出一種抽離感就好像他是在控制臺注視著兩位聲優(yōu)的導(dǎo)演,而不是那個在麥克風(fēng)前表演的人。 腦子里短暫的空白之后,單澤川忽然開竅似的發(fā)現(xiàn),節(jié)奏被真沐掌控了。 他不由自主地乘上了對方的節(jié)奏。 耳機里真沐適時地在激烈的喘氣聲中丟出下半句話:放開我!滾啊單澤川想都不用想地往下說:承認喜歡有那么難嗎,說句你喜歡我難道會死掉? 我壓根就不好啊,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男人不喜歡也可以做,你很清楚吧,既然你不喜歡我,那就當玩玩好了! 單澤川就像搭上了正確的列車,接話的時機無懈可擊,感情也輕而易舉地被真沐的演技所調(diào)動。 嗚哇比在棚子里完美多了。 而接下來,就是帶點強迫性質(zhì)的激情戲了。 真沐短促地啊了聲,接著聲音被刻意地壓在喉嚨里:你做什么,你放開!你瘋了嗎?!最后一句又猛地拔高上去,不過數(shù)秒的功夫,場面、動作都被他的聲音勾勒了出來。 單澤川投入得已然忘了他們還在開視頻,也沒有余裕去看一眼真沐此刻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還是隨著語氣的變化而變化。 他在麥克風(fēng)前喘著粗氣,繼續(xù)道:我干什么,干你啊,這還用問,還是我做的不夠直接? 你就是個瘋子,我警告你啊唔! 你說得對,我就是瘋了,單澤川道,洛可,我喜歡你喜歡得快瘋了,想上你想得已經(jīng)瘋了! 角色互換之后,對詞順利得超出單澤川的想象。 但他知道這跟他適合攻役還是受役并沒有關(guān)系真沐雖然沒有明說,卻用自身過硬的實力給他上了一課。他很清楚,現(xiàn)在的順利是因為整場戲的節(jié)奏,都在真沐的把控中;而剛才真沐做攻役的時候,他并沒有這樣的感覺。 好像受役更占主導(dǎo)地位。 單澤川不禁想起錄制《以愛》時候的狀況,那時候也是,他只需要順著真沐的節(jié)奏進行,即便有一點點偏差,真沐也會把他拉回來。 思考只是短暫的一瞬,對戲仍在繼續(xù)。 洛可和阿K在對話中赤誠相見,并且開始了聽眾們最期待的戲碼。 真沐敬業(yè)地繼續(xù)著,他偶爾拔高的喘息把隱忍表現(xiàn)得更真實,斷斷續(xù)續(xù)的臺詞從耳機里進入單澤川的腦袋中,他配合著低喘,專注卻在一點點消失。 真沐:唔嗯混、混蛋啊! 糟糕,渾身開始燥得慌了。 明明該單澤川發(fā)揮的時候,他卻抿著嘴沒有出聲。真沐聽起來超投入,卻立馬發(fā)現(xiàn)他收聲了,便調(diào)整著呼吸道:怎么了? 單澤川捂著嘴,抬眼看屏幕的里真沐。 真沐嘴唇張著,顯然是在喘氣。 其實受役很辛苦的,激情戲的時候很容易缺氧,這還是單澤川自己嘗試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像真沐那樣賣力的出演,恐怕比他更辛苦吧。 可此時此刻,單澤川被真沐喘得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在錄音棚里的時候還有環(huán)境鎮(zhèn)壓畢竟錄音棚里很亮堂,控制臺還有導(dǎo)演,一切都在提醒他那是工作。但現(xiàn)在他在家里,只開著昏暗的燈,好像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都能被原諒似的。 反應(yīng)來得比任何一次都激烈。 單澤川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捂著嘴往后靠,盡量遠離麥克風(fēng),生怕他粗重的呼吸會被真沐聽見。 真沐又問:嗯?干嘛捂著嘴不說話? 單澤川朝著攝像頭擺了擺手,目光都不敢看那邊,超小聲道:前、前輩叫得太好聽了我,我有點出戲 哈?叫得好聽還出戲啊?真沐道。 單澤川難為情到臉色漲紅,只能采取他一貫的轉(zhuǎn)移話題之術(shù):我屋子里有點悶,我去開窗 真沐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 真沐忍不住笑出聲,卻故意不把話說明白,也不戳穿他:原來你是這樣的直男啊,哈哈 單澤川腦子里辯解的句子想了一句有一句,最后腦抽似的道:對不起! 第37章 單澤川沒說的是,他悄悄地把他們對戲的過程全錄了下來。 他們對完戲,真沐又隨意地點撥了他幾句后,打著呵欠和單澤川說打算去睡了。單澤川正準備說前輩再見的時候,真沐又想起什么似的補上一句:哦對,我周日就回來了,這邊還蠻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