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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旭有點背后發(fā)涼,隱隱有些心悸,仿佛有什么壞事即將發(fā)生。 他接通門鈴,電子貓眼的屏幕上立刻浮現(xiàn)一張他非常熟悉的臉,真沐正臉色鐵青地站在他和韋曼家門口。 他來做什么? 這么晚了他來干什么?是誰告訴真沐他住在韋曼這兒的?! 恐慌瞬間湮滅了林長旭他自詡了解真沐,對方絕對不是會故意過來拆穿他的類型,甚至以真沐的性格,應(yīng)該巴不得和他、和韋曼永遠不見面。林長旭呆滯的幾秒里,韋曼伸著脖子朝玄關(guān)看了看,揚聲問:怎么啦?誰啊? 我一個朋友,可能找我有點事。 那你開門唄。韋曼穿著睡衣,自然不適合露面,便說,我先進房間好了。 沒事沒事,林長旭連忙道,我們在門口說就好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 林長旭說著,便打開了門。 他急到不記得換拖鞋,一開門便往外走,手忙腳亂地虛掩住門,然后拽住真沐的手:你跟我過來 別碰我!真沐一點面子也沒打算給他,直接將他的手甩開。 林長旭看他情緒不對,已經(jīng)意識到真沐是來興師問罪的了。他連忙拉著門把手將門關(guān)死,壓低了聲音道:韋曼在家,你過來干什么? 真沐雖然個子比他小很多,但發(fā)起火來的氣勢卻不小。他鮮少有發(fā)怒的時候,遇到什么忍無可忍的事時,真沐通常會冷著臉笑,反而顯得氣勢駭人正如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我過來就是想當面問問你,林長旭,你是不是有病? 特地過來罵我?沒必要吧。 你跟單澤川都說了些什么?嗯? 我跟他說什么,林長旭道,我跟他說了些實話而已。 你憑什么覺得我對你還有感情?真沐反問道,他和你像?你真太幽默了。 你跟我過來!林長旭生怕門后韋曼聽見,推搡著真沐往外走了好幾步,哦,單澤川因為這事跟你分手了?那他也沒有那么喜歡你嘛你要找,也找個比我好的,找他你是帶新人帶上癮了? 這些挑釁,真沐才沒有興趣逐字逐句反駁,他只輕飄飄地說:林長旭,這事兒撕破了誰會比較慘,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什么意思 別再來sao擾我跟他,過去是我還把你當個人看,你要騙婚也好,要去騙錢也好,分手了那都是你的事,我不會管,也不會干涉。真沐說得鏗鏘有力,聲音不大,卻說得林長旭額頭上的血管突突地跳,但是現(xiàn)在我警告你,如果有下次,你做的事我會全盤告訴你的妻子,你的岳父,不會添油加醋,但也不會替你隱瞞任何這次我說到做到。 林長旭愣了愣,眼見真沐氣成這樣,他下意識地放軟了語氣,和從前一樣博取他的同情:沐沐 他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拉真沐的手。 真沐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他會這樣,手一縮便躲了過去,接著一腳狠狠踩在林長旭的腳上:你少惡心我。 嘶林長旭疼得倒抽氣,真沐松了腳他都沒能緩過來。 而對方仿佛不愿意再跟他多浪費一秒鐘,轉(zhuǎn)身便往電梯方向大步流星地走了。林長旭看著他的背影,想追又不敢追韋曼還在家里,他要是弄得太久,韋曼肯定會懷疑。 在一起的時候真沐從來沒這樣為他出過頭。 他有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又被嫉妒和屈辱感掩蓋。 門一關(guān)上,韋曼就聽見外面模模糊糊的爭吵聲。那聲音不大,但是聽著就很像是爭吵。 鬼使神差的,韋曼走到門口,打開電子貓眼看了看。 什么朋友,外面的明明是真沐。她驚喜地想打開門和真沐打聲招呼,誰知道下一秒他們倆的聲音就通過電子貓眼清清楚楚地傳了進來:你憑什么覺得我對你還有感情? 韋曼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真沐是GAY這事,她隱隱約約也聽說過,但從來沒往深了想過。而現(xiàn)在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新婚的丈夫和真沐曾經(jīng)并不止是關(guān)系好的上下級? 而是情人。 韋曼霎時皺緊了眉頭,怒火噌地往上冒。 電子貓眼里,她的丈夫推搡著真沐走遠了些,更多更詳細的話從真沐口中說出,根本不需要她猜測,故事劇情已經(jīng)明明白白。 但最刺激的要數(shù)林長旭接下來的作為。 他們離門遠了,聲音也變得不那么清楚,可韋曼還是聽見他柔聲地喊了句沐沐,然后便去牽真沐的手。 這剎那韋曼只覺得反胃。 她看見真沐揚長而去,立馬關(guān)掉貓眼快步走回去,跟之前一樣半躺在沙發(fā)上。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林長旭就打開門,佯裝無事地走進來。她倚在門邊,說:誰呀,我聽你們好像在吵架誒。 沒有,以前的大學(xué)同學(xué),遇到了點麻煩,情緒有點激動而已,林長旭笑瞇瞇地說道,就是婚禮的時候,那個特別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