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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 他是我外甥! 秦毓驚訝:你們倆年紀沒差多少啊。 魏驍:我是老來子。他艱難地吞咽著口水,隱忍著情緒問:反正現(xiàn)在到了這地步,我想你沒必要再欺騙我了吧,秦毓,就別騙我了吧。 最后那句像在祈求,觸動秦毓的惻隱之心。 你想問什么? 你和他睡過沒?他指著宋昭淵。 秦毓挑眉,越過魏驍看向嚴斯韞,后者也抬頭看過來,看不出情緒,還是藏得很好。 睡過。 宋昭淵眼里彌漫一絲笑意。 什么時候? 從我十八歲后,一直。 魏驍深呼吸,紅了眼:跟嚴斯韞在一起的時候,追求我的時候,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跟他睡過? 跟嚴斯韞時沒有。 那陣宋昭淵拋棄了他。 提起這個,宋昭淵心情就蒙上陰霾,他做出此生最后悔的決定就在那時候,是他的強行戒斷才讓嚴斯韞住進秦毓的心,讓他在秦毓心里擁有了獨特的地位。 盡管秦毓沒意識到,他唯獨對嚴斯韞多有縱容。 魏驍笑了,指著自己鼻子:原來你所有男人里,就我一個被戴綠帽啊。和我在一起時,你一邊心里出軌嚴斯韞,一邊身體出軌宋昭淵,剛跟我分手,就跟余燼和嚴斯韞睡,就我最倒霉啊。 怎么就我最倒霉?秦毓你說,怎么是我?為什么是我?憑什么是我!!我活該是條王八嗎我!!魏驍從心平氣和到情緒激動,吼完后,情緒一下低沉到極點,掰著手指頭數(shù):一個我兄弟,一個我外甥,還有一個是我堂叔,我親朋好友你都舔過睡過了啊?還有沒有?今晚天氣好、風景好,你一次性全說了唄,別讓我跟開盲盒似的,一個個排隊來氣死我。 秦毓:沒了。 魏驍嗤笑: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是因為我頭八年無視你的追求,踐踏過你的愛意嗎? 秦毓猶豫一下才說:有這因素,但它不是原因。 魏驍面無表情:說清楚。 秦毓:你對愛情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告訴我,你不會受傷。 魏驍:就因為這個理由就因為這個理由,所以可以對我最無情。 秦毓以為魏驍會像之前發(fā)火,砸家具,再跟嚴斯韞和宋昭淵打一架,但他沒有,他很平靜,低著頭,肩膀也塌著,一貫的意氣風發(fā)散得一干二凈。 不怪誰,我自作自受。魏驍起身,背對屋里三人:明明所有人都對不起你,連余燼那小子的心思我也知道,我猜你應(yīng)該也知道。但是秦毓,你對我最不公平。 秦毓對此的真心話是愛情里哪有公平可言,可是魏驍失落得好像背著他們偷偷哭的樣子,又于心不忍,沒實話實說。 魏驍走了。 秦毓看向貼在玄關(guān)側(cè)面的鏡子,那方向能反照出背對他們的魏驍?shù)哪槨?/br> 宋昭淵整理袖口的褶皺:鑰匙還完就該走了吧,嚴小友。還是說,嚴小友也想問我們敏敏要名分? 嚴斯韞放下手,在身側(cè)悄悄握緊成拳,掌心掐得刺痛:我該走了。 走到玄關(guān)處,嚴斯韞換回他的鞋,一邊換一邊不經(jīng)意地說:小時候我父親經(jīng)常提起您,宋先生,您跟我父親是同輩吧。 宋昭淵笑得客氣:你記錯了,我跟你父親差一輪。 嚴斯韞:也差不多,您是和我父親他們同一時代里闖出來的人物,我挺敬佩您。以前聽敏敏說要帶我回家見您,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 他系著鞋帶,跟聊家常似的,輕描淡寫地說:真可惜,那時沒去見您。 此時宋昭淵臉上的假笑直接消失了。 作話: 小嚴心機婊啊,比心理防線被攻破、已經(jīng)崩潰的小魏強多了,看他字字句句往老嚴心口里扎。 您和我父親同輩:年齡大,老。 敏敏:屬于老宋的小名,小嚴他知道。 帶回家見您:都見家長了,這感情不一般。 第13章 宋昭淵堂而皇之地住進秦毓的主臥,讓人把屬于魏驍?shù)乃抡妆粏稳虬恿?,換上自己的,順便隔壁次臥里的東西也收拾收拾扔了。 務(wù)必保證房子里沒有什么小三小四的味道。 秘書當時就懷著懷疑人生的態(tài)度完成了大掃除,等秦毓回來發(fā)現(xiàn)少了點東西,也只挑挑眉,沒就此發(fā)出質(zhì)問。 我的儲物間沒碰吧? 秘書一個激靈,扭頭看向宋昭淵。 宋昭淵開著電腦,戴著眼鏡,手邊擱杯濃茶,身上穿著舒適休閑的居家衣服,就外表而言,是秘書從未見過的柔和。 里頭有什么? 一些收藏品。 什么樣的?重要嗎? 有魏驍、嚴斯韞和余燼送的禮物,都珍藏在里面。哦,你送的禮物也在里面。 秘書一頭問號:珍藏在儲物間里?那不是默認收藏垃圾雜物的地方嗎? 冷不丁想起他上司送的禮物也在儲物間里,也被當成了垃圾。秘書心生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