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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沒有轉(zhuǎn)身,像是對手里的嬌花起了興趣,“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柳青回到:“回王爺?shù)脑?,屬下這一周潛伏在洛云嬌的屋外。詩會回去的那一天,洛云嬌把她的貼身侍女夏荷調(diào)走,重新提拔了一個新的侍女貼身照顧。” “哼”,溫言低垂的眸中映出蘭花的色彩,她冷笑一句:“愚蠢至極?!?/br> 柳青半跪在后繼續(xù)報備:“那幾日洛家關(guān)于洛云嬌的謠言滿天飛,洛云嬌一直閉門不出,唯一一次院中有動靜是她身邊新提拔的侍女去了一趟徐雷的院子,給那里塞了一封信。” “徐雷?” 一張陰郁的臉閃現(xiàn)而過,溫言對這個名字還是有些印象,“那個求學(xué)在洛家的外家姓。怎么,洛云嬌這個不長腦子的還和這人有聯(lián)系了?” 柳青“嗯”了一聲,繼續(xù)道:“次日徐雷去了洛云嬌的院子,是洛云嬌開的門,兩人徹夜未出。門外有徐雷的人把守,也是從昨日開始,洛云嬌和徐雷開始出雙入對?!?/br> 還沉浸在昨日的絕美cg中的系統(tǒng)聽到這句話,驚叫出聲。 溫言聽著腦子里嗡嗡作響的聲,宿醉的腦子疼了,說了一句“安靜”,系統(tǒng)默默消失。 溫言揉揉額角:“那個徐家的次子,當(dāng)初在學(xué)塾的時候不就鬧出過事情,差點斷了仕途。后來徐家不是說讓洛文山指點他學(xué)習(xí),安分了不到半年,就在市坊里頻頻出事了嘛?!?/br> 柳青沉默著。 其實在她監(jiān)視的這段時間里,徐雷沒有走出過洛云嬌的房間,洛云嬌也沒有走出過院中一步。 暗衛(wèi)的內(nèi)力頗為深厚,即使她退到了內(nèi)宅可控范圍的邊線,依舊可以聽到一些靡靡之音。柳青沒詳說,只不過覺得這事真是污穢了人的耳朵,畢竟咱們王爺才十九。 雖然她不知道的是,在心里他們純潔的王爺昨晚已經(jīng)上手和美人過了界了。 溫言聽了不再言語,揮揮手讓柳青退下。 腦內(nèi)的系統(tǒng)再也憋不住槽點,“雖然我知道會發(fā)生這種無節(jié)cao的情況,但她居然和自己的表兄狼狽為jian,而且入宮的女子是要守貞的,這也太……” 溫言冷聲:“洛云嬌這類人,只要能往上爬,不擇手段才是常態(tài)。對于她而言,男人是她獲得權(quán)力和力量最方便的捷徑而已。而且她從詩會那遭之后,洛云嬌的丑聞也確實不少,她再蠢也知道自己入宮無望了?!?/br> 洛云嬌和朝局上那些老混子沒什么區(qū)別,溫言一想起這些烏合之眾,淺透的眸色逐漸變深。 “所以,她能做出這種事,不足為奇?!?/br> “洛家上一代的將軍爵位是洛葉冰世襲的,他的兄弟洛文山是個讀書人,年紀輕輕中了進士,娶了三房夫人,此人最奇怪的一點是,對嫡出的子嗣漠不關(guān)心,對庶出的其余二房倒是體貼有余。” 但到了洛家這一輩,除了洛寒玨,其余都是些平庸之輩,幾個庶子更是出了名的紈绔。 后半句溫言倒是沒說出口,說啥呢,讓系統(tǒng)多知道點自己說了那女人的好話嗎? 系統(tǒng):“可這也不是她的身體,她也能……?!?/br> “原來的洛云嬌,我沒猜錯的話,落水之后醒來的就不是她了吧?!睖匮哉f出這句話,總感覺不知道哪來的既視感。 “是的,穿越者有兩種穿越世界的方式,一種是奪舍,直接消滅原主的意識,占掉身體。另一種就是胎穿,從嬰兒的身份長大,這種穿越的方式,就算是我也很難區(qū)分出穿越者的身份。因為常年的生活,靈魂的波動已經(jīng)和本土的波動吻合了。” 溫言聽到這,心里有所思量。 望向蔚藍的天空,突然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她昨日……是怎么回來的? —————— 御書房內(nèi),溫子薄批改著奏折。 王總管在一旁候著,時不時傳遞奏折,研墨,沏茶。 紙墨的濃郁逐漸揮發(fā)開,溫子薄放下筆,對著王德福吩咐: “宣她進來吧?!?/br> 王德福領(lǐng)旨走出內(nèi)屋。他對站在廂房里的人行禮恭請道:“陛下請您進去了,洛將軍?!?/br> 洛寒玨收回對著眼前字畫的眼神,走進王德福出來的方向。 王德福把內(nèi)屋的門輕輕閉上,退出去在門外站守。 批了一天奏折,溫子薄揉著手腕,略有酸痛,頭也沒抬隨意道:“自己找個位子坐下吧?!比嗔税胩煲矝]見點動靜,男人倏地抬頭才看到面前一動不動站了一個木樁似的人。 洛寒玨挺著腰板不動,直到溫子薄的目光定向她,人才彎下腰向著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男人恭敬行禮。 “臣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溫子薄沒說話看著洛寒玨,眼里閃爍著旁人猜不透的情緒。 一時間,御書房的空間凝固住了,幸好王公公有先見之明,知道兩邊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龍虎相爭,魚蝦螻蟻遭殃。 溫子薄輕笑了一聲,打破了僵局。他也是按著氣氛,挺胸端然,顯起了皇帝的體統(tǒng)和莊。 皇帝道:“愛卿平身吧?!?/br> 洛寒玨支起纖細的腰肢。 溫子薄指了指旁端的位椅,“不必站著了,你可是我大梁的功臣,寡人賜座于你?!?/br> “謝陛下。”這次洛寒玨順從地坐下了。 溫子薄又是不緊不慢地問了些尋常事,隨即主動挑起了話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