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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王爺真的不想造反在線閱讀 - 第65頁

第65頁

    英氣明艷的外表依舊完美無瑕,沒有一絲可以讓外人探究的情緒,就連淺椿也沒能從那張滴水不漏的眉目間看出點特別的東西,她暗自嘆息了一聲,果然長大了都不怎么討喜了啊。無論是面前這個還是從小看到大的那個孩子,是她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嗎,明明她也只比他們大四歲啊。

    洛寒玨一如既往神色寡然,但只有本人才知道現(xiàn)在她的心率有多不正常,心口的情緒不斷地鼓噪著,那種難言的情緒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兇猛,擾亂了她一切的故作平靜,但在外面還是要裝一裝的。

    不得不說,相似的人總有些相似的特性。

    洛寒玨腳步徐徐地走進私人領(lǐng)地,明明之前是那樣期待和急迫,但真的走到這一步,又把腳步克制下來了。

    一陣春風(fēng)又起。

    將軍停下腳步,站在院落中央,視線落在綠蔭那處冒出的小白花上,花朵兒在微風(fēng)中微微搖曳,沒有什么特別的顏色,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只是一朵是隨處可見的野花。

    風(fēng)吹開那處濃密的草垛,洛寒玨觀察的仔細,那處不止一朵白花,被拂過的綠色中一團團白色又冒出了頭。

    這樣的野花,出現(xiàn)在了這里且肆意生長地很,若是平常打理的花匠見到了,肯定會連根拔除為了以防野花影響名貴品種的花的生長。因為在本家的那段日子,洛氏的花匠就是這樣做的,但在外人眼中暴戾恣睢的安王的私人院落里,不知名的野花卻肆意生長著。

    黑發(fā)雪衣的女人重新邁出了步伐,一路清淺地站到了那扇門外。

    大概是想了太多,只記住淺椿走前說得那句,“直接進去就可以了”,一向被教養(yǎng)極好的洛寒玨忘記母親常說的,“進門前要敲門”這句良言。

    她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沒有上鎖的門。

    四目直直地相對上。

    洛寒玨的視線不自主地下移,看到了……

    ——————

    溫言扯著外袍,尷尬地扭著頭背對著外屋的那人。

    她就不該昨天隨手抓起一件外衣穿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長袍是薄紗制成的,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白色的中衣。又想起昨日柳靛全程低著頭不敢直視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樣子。

    溫言一下想通了,這還能想不到嗎?

    一個早上就給她累積了這么多的疲憊,即使是她也遭不住了,而且那副樣子還被人看到了。余光瞥到那人站如青松的背影,小王爺長長地嘆了口氣,這都是哪跟哪???

    溫言看著琉璃鏡中這外袍規(guī)整地掛在身上,但跟披了塊布紗沒區(qū)別,該看得到的還是看得見。

    小王爺額角跳了一跳,她現(xiàn)在咋搞,系統(tǒng)像個王八一樣縮進龜殼里了,見到洛寒玨都沒讓它出來,不見平時興奮的樣子,平日里書房存放著重要的資料,除了特意要求淺椿定期清掃,淺椿也不會主動來這里,難不成讓她堂堂大梁唯一一個手握實權(quán)的王爺現(xiàn)在扯著嗓子,讓柳靛去給她找個能見人的衣服吧。

    絕對要宰了你,狗系統(tǒng)……

    再這樣耗著也無濟于事,外面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呢。

    溫言按著太陽xue,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洛寒玨是自己人,她們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只不過是看到她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反正在她面前出糗也不止一兩次了。只不是沒想到洛寒玨今天回來找她,只要當(dāng)做一個意外就行了。

    小王爺疏通了郁氣,從里屋走出來,看到將軍老老實實地站在梨花木榻邊,倒是挺老實的。

    溫言有些好笑,走到人背后,伸出手拍在肩上,奇怪地問了一句:“怎么不坐下來,一直站著?!笔窒路磻?yīng)的觸感卻是肌rou獨有的堅硬手感,溫言倏然想:即使是女人,也確實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武將啊,洛寒玨看起來沒什么rou,實際上還是不容小覷的。

    雖然很不合時宜,溫言也不知道怎么了,感受到手下溫?zé)岬能|體,莫名其妙地聯(lián)想到了那日,女人懷里的冷香和柔軟。

    控制不住的隱藏的澀批想法不斷生根發(fā)芽。

    溫言無意識地摸索了一下掌心底下的衣物,這層層紗下的是洛寒玨瘦削的肩。

    少女想:

    看來有些肌rou還是練不出來的。

    第29章

    溫言換了一身得體的服飾坐在洛寒玨的面前。

    現(xiàn)在他們不在書房里了,移步到了當(dāng)初用早茶的梅閣那處。

    還是洛寒玨自己提議,小王爺就順了她的意,正好她也有個借口到偏廂去換了一套外衣。

    溫言喝著淺椿泡好的新茶,她剛一出門就看見了自己的侍女守在了院子外面,一見面她出來就是一副奇妙的表情,對,奇妙,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但溫言又發(fā)現(xiàn)一點,這股微妙的情緒是沖著她身邊去的。

    身邊?溫言咽下第一口早茶,還能是誰。

    淺椿泡的茶一如既往地合心意,但現(xiàn)在溫言少有的沒什么興趣。

    她現(xiàn)在是舉著茶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從坐下到現(xiàn)在,洛寒玨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溫言看過去那人就是端正地坐在面前,眼睛的視點卻直直落在她的斜方?jīng)]有移動過。

    如果人不就在咫尺之間,溫言都以為面前是一塊石頭杵在她面前,她順著洛寒玨凝滯的目光看過去,只有一個自家的侍女長站在那處。

    溫言不知道洛寒玨的意思是什么,但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僵持的氣氛總歸是要打破的,他們?nèi)齻€人總不能一直耗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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