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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改變不了它沒保護好宿主的事實,它已經沒臉去見人了,只能縮在這里,“嗚嗚嗚”地自責。 在意識體消散的最后一刻,溫言看著還沒出來過的系統(tǒng),無奈地笑了笑,高聲喊了一句話之后徹底消失在彩色的空間中。 白胖團子聽到后,“嗚嗚嗚”得更大聲了。 洛寒玨半天沒有聽到小孩的動靜,視線上移,看到溫言渙散的眼神,一看就是在發(fā)呆。 屋內的燭火搖曳,通室被照明得跟白日無異,但實際上現在已經很晚了,剛才去后廚熱藥,還有一個廚子守著,但困到洛寒玨來到面前都沒有發(fā)覺,直到洛寒玨出聲還被嚇了一個機靈,索性洛寒玨就讓他回去先睡去了。 鍋里正好備著分配好的藥材,洛寒玨對煮藥這件事也熟清熟路了,以往母親的藥都是她一壺一壺親自煮好端過去的,久而久之,那些歲月里,她對用藥也熟悉了三分,掌握得火候也恰到好處。 但現在再去,剛才的藥已經用完了,她也不知道王府的藥房在哪,總歸是麻煩的,伸手摸了下藥碗,還是溫熱的,就掀開蓋子,端起碗。 “殿下,藥快涼了,先喝了。” 一回神溫言又聞到了刺鼻熟悉的味道,看到洛寒玨手里黑漆漆的藥湯,倔強地偏著腦袋,反抗的意味表現得相當明顯。 溫言執(zhí)拗地看向里側的被褥,咬著牙關,她不信自己強烈反抗,今天還有人能讓她喝下這藥,說好的不喝就是不喝,她現在的身體其實比稚童時好上很多了。 當初那場病之后,還算有一點因禍得福,她從娘胎帶出來的虛弱日漸好轉,到了現在其實也補足得差不多了。只不過身邊有一個愛cao心的不放心,每周會煮一些的藥膳,口味還算不錯,她也勉勉強強吃下去了。 但只有中藥,絕對不可能。 半晌,溫言也沒聽到清冷的聲音,只有一聲瓷碗放在桌上的磕碰聲,瞬間得意彎起了嘴角。 哼,我可不像小時候那樣好哄,尊卑有別的桎梏下,你一個臣子還敢對我不敬。 自信的少女轉過頭,正準備給率先投降的人先給塊甜棗假意哄哄。 “將軍,你這樣就很識相……了……” 剩下的話語還沒吐露出,她的領口一緊,偏偏這時溫言意識晚了一拍,再回神來,柔軟馨香的兩瓣已經不留縫隙地貼近了,只剎那間,溫言所有的視線都被咫尺之間的美貌占據了,睫毛,鼻尖,來者緊閉的雙眼,都在她的眸光中流轉了一圈。 清晰可怕得嚇人。 溫言心臟嚇得快猝停了。 年少時心動的面孔,夢里時??M繞住心口的刺蔓,他們的距離毫無間隙可言。 琉璃透火的瞳孔放大,火光下,卻倒映出一張羞怯的面容。溫言也感覺自己心口緊得快要窒息了。心跳聲震動得她抵在洛寒玨肩上的力氣慢慢放松。 貼面擁吻這種膽大至極的事情,卻是洛寒玨主動做了。溫言不懂,她只看得到清晰的眼睫,在一顫一顫。 所以,她們兩個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言剛做好的建設已經被人突擊到了內城區(qū)了,事態(tài)復雜危機到了一級警報,還沒等她理清混亂,突然,溫言后腦一緊,她驚懼的眼神下意識看向洛寒玨。少女緊密的唇角莫名發(fā)麻,也給了人可乘之機。 隨之一起涌入的,翻天覆地到難以抵抗的苦味。 ????。?! 等溫言知道洛寒玨什么意思時候,已經晚了。 想要后退的身體不知何時被洛寒玨的手握住了腰肢,肩頭也被另一只手緊緊抓住,這個時候,溫言倒是體會到了武者的力量,雙手被聚攏在洛寒玨的懷中,也不知道掐到哪里了,雙臂酸澀地要命,一點力氣也沒了。 鋪天蓋地的全是苦味,震得人發(fā)麻,五感就差被苦味填充完全了,溫言氣急好笑看著面前不斷顫抖的某人,慢慢放松力道。 年少的傾慕這樣主動,送到嘴邊的rou不吃,她又不是什么謙謙君子,兔子不吃窩邊草,對她來說,這種話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最喜歡用的說辭。 澄澈的眼眸里的一道道閘口逐漸被解鎖,被擁住的少女慢慢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溫言自然地喝下渡過來的湯藥,察覺到某人想要后退的意思, 敗者只能被贏家隨意左右。 現在這種情況,溫言也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了,說她一時興起或是滿腔報復惡意無處泄露也罷,她能感受到自己胸膛跳的太快,是過快了。 要是再不抓住點什么,她可能就要死掉了。 靜謐的夜色里琢磨不透的玉石聲又一次輕輕回蕩在房間里。 一點也看不出面色蒼白的小崽子看著懷里顫抖的肩頭和外露出的耳珠,溫言舔著自己的下唇,密密的痛泛上,就在剛才那里被一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咬出了血跡。 吃飽饜足的猛獸居高臨下地看著品嘗完后的“中藥”,少女意味深長,拉長了語尾說:“沒想到本王還是才疏學淺啊,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中藥味道應該是甜的。” 那抹紅得發(fā)亮的耳垂更像是一顆鮮亮的紅寶石了。 得意志滿的小家伙經過這一遭,方才的決絕厭惡突然就想蕭索一空了。但好歹溫言不算個糊涂的性子,她還記得自己要做什么。 她故意壓著嗓音,抵開距離,眉眼帶著些倦意無聊,懶懶地打著哈欠讓洛寒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