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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啊,今天不是個時候,這熱鬧還是少湊為妙,畢竟最近的事情可不太平哦。 一個輕雅的女音遙遙的從盡頭響起。 “小五,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說話間,那人身姿悠雅的走到了龜公身邊,和她逐漸現(xiàn)身的身姿一樣,果真是個巧笑嫣然的美人,青色柔軟的紗裙一步一搖曳的貼合在女人的曲線上,精致的妝容勾畫著這個明艷的美麗,明明一直輕笑著,但四周樓中的男女見了她一眼,就規(guī)矩起來了。 那龜公一開始打了雞血的表情自然也消失了,他變得又像當初那個被脅迫時候的小二了。謹小慎微的態(tài)度,三言兩語的,就交代了事情經(jīng)過了。 “就是這樣的,青夫人?!?/br> “好的,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你手上這些東西記得處理掉吧,已經(jīng)端不上桌了?!鼻嘣适┦┤坏狞c去了龜公領口的一點花瓣,她笑道,溫婉柔順的面目依舊惹人注目。 “那……”青裙蹁躚的美人走近了些,或許這個女人是太沒有攻擊性的美麗了,溫永寧沒有出聲呵止,只是靠攏了些溫言,緊盯著女人的一步一動。 但盯久了,青年看著女人的眉眼,有些困疑。 為什么他會有一種既視感?這女人,好像在哪兒……? 青允紅潤的唇瓣微啟,她的雙目亮起了明亮的色彩,只看著門前直挺的少女,似哀怨又像情侶間的纏綿情話。 “大人,已經(jīng)整整兩年七個月的時間了。”女人的柔聲嘆了又嘆,尋常男人見了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家都掏出來博美人一笑。 “上次一別,和妾身之間的月下之約,你也沒有來,初春的夜,竟是如此的冷徹?!?/br> “妾身是第一次知道呢?!?/br> 面對這些女人無端由來的指責,溫言卻罕見的沉默了。她背對著站在她身后的那個美人的問詢,不動不立,手垂落埋在袖口里,溫永寧偷偷斜睨了一眼溫言低下的側顏。 他挑眉有些驚訝,怎么會是這么一副表情? 溫永寧有些不敢置信,他好像是從溫言的臉上看出了一點怕? “好久不見。”這般低啞著細語,女人更靠近了些,她輕輕淡淡的攏在了少女挺直的脊背之后,慢悠悠的探身附過耳語著,眉梢卻帶著點壓迫的侵略感。 從上至下的,少女被腰封緊束裹著的尺寸,青允一寸一寸的看過去,直至墨發(fā)遮掩后的脖頸。青允的臉是能恰好窩在溫言的頸肩,她發(fā)間的玉簪流光閃爍,是一塊極好的紫玉古料,厚潤的色澤可以看出被主人溫養(yǎng)的很好。 是一件很難得到的佳品。 溫言被耳邊的濕熱氣潤開了冰冷的耳廓,只手逐漸扣緊了袖里的黑盒,她能感受到有一股直白的視線在她的后腰處流連,少女只感覺自己腸子都要悔青了。 該死的,早知道蘭樓的掌事人,是這個人。她死也不會踏入這里半步??赊D念又立即是一個否決,心里帶著氣的小王爺又想。 不,至少得等她把洛寒玨的事情搞清楚,人都沒捉到,至少讓她看清那個狗男人長什么樣子。 洛寒玨這個家伙,都和她待那么久了,居然還敢來這種地方找樂子。 溫言又開始氣了,一時也沒有躲過后面一點點的試探。 溫言的身后,青允看得久了,濃郁的色調(diào)暈染了美人清透的美眸。 不夠啊,還是不夠…… 她想: 有個喜歡失約的壞小孩騙了她好久好久,若是論起代價,女人最美好的幾年青春可不是這點代價可以償還的。 更何況,她還是花魁之身呢,就連白送出去的初夜權都被人當做是一個笑話舍棄了。 旁人看來,女人的語氣曖昧得是如此輕呵如蓮般的親密,但她帶有熱意的身軀分明又是有分寸的隔了小半點人身,不遠不近的,即便多瞧了眼,大家還是覺得她依舊是那個拒之千里的青夫人。 溫言是知道這個女狐貍表皮下的難搞。她袖袍寬厚,都沒有擋住女人身后的暖香,外人一直說青允是個溫順的,雅致的,沒有攻擊性的美人,但溫言有些憋屈的咬著牙,后邊的熱量還在往她腰腹間來,她只能向前抵著門框。 手下的“吱呀”聲,影影綽綽的,響起。 舊憶滾著一些難堪的心虛,溫言僵硬著身子,她有些被逼到無處可走了。 果然,這個女人和當年一樣還是喜歡這樣咄咄逼人。 一門之隔,其實擋不住任何的動靜,即使溫言的呼吸聲逐漸平和著,可屋內(nèi)都是習武之人,雖然秦瓚只在乎著剛才那人說的話。 那人是故意模糊掉了洛將軍的身份,秦瓚聽得那高低頓挫的陰陽怪氣眉頭都皺緊了。 他剛要質(zhì)問些什么,同桌身后就炸出了一聲破碎聲。 秦瓚回首一看,滾熱的茶液順著圓木桌邊緣的弧度墜落,一點一滴的,地面上也暈出了白霧樣的暖熱。他往上看,清淺的顏色混著血色,從女人那只骨rou勻稱的漂亮手心上落下。 污濁極了。 “將軍?” 男人輕聲道。 洛寒玨神色淡淡,紫眸下滑,女人看著地上散落的碎片和狼藉。莞爾,她少有的眉眼一彎,眸中浮沉的是秦瓚看不懂的神情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洛寒玨:“看來是這處瓷杯的工藝不太好了,遇到些滾熱的水就炸開了縫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