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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這個趨勢,是要南下的節(jié)奏啊。 窗外的小雨細細的落著,一周都是如此,等到雨停,難得是個大晴天。 溫言找了一個酒樓約了人出來吃飯。 溫言用干凈筷子往洛寒玨的盤里撿了一筷子酥rou,“嘗嘗,這里師傅的手藝和我府上的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吃過不錯的。” 洛寒玨嘗了口,她認同的點頭。 “酥,不油膩?!?/br> 但放下筷子后,溫言看見她又陷入了一種木訥的深思中,她左右等了會還是沒忍住拍了拍洛寒玨的手。 “怎么,難得和我出來會還一直這樣心神不寧的,都叫你好幾遍了也沒反應。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有些,公務上的事情。”洛寒玨動起筷子,她象征性的多吃了幾口,但溫言看她也就是隨口咀嚼了幾下,就咽下去了。 這幅憂愁的樣子不就和她前兩天一個樣子嘛,能讓洛寒玨一直恍惚的,事肯定不小了。 溫言撐著臉頰看她,“公務?難不成暗牢那邊的事情還有哪些沒有了結的了?” 洛寒玨眼中閃過一絲暗色,她搖搖頭否決,“是武試陛下提我做了考官,只是最近的卷軸讓我翻閱的有些疲憊,入睡有些晚了?!?/br> “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嗎,你擅武,有你這樣正直專業(yè)的武者坐鎮(zhèn),有沒有三兩下真功夫的,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洛寒玨沒說話,她神情稍有松懈。 “你這個考官,得給我們大梁的武官把把關啊,以后說不定下一個接班人就是從你手上選出的金剛石啊?!?/br> 溫言揶揄著自己的戀人,難得洛寒玨和她都有時間空出來吃飯,溫言被政務折磨的浮躁也慢慢減緩不少了。 洛寒玨終于笑了,“好,那就承你吉言了?!?/br> 看著美人神采奕奕起來,溫言也彎彎起眼角,“唉,這就對了,咱們出來嘗美食就不要整天耷拉著精神了,你看美食配美人,我這個食客不吃也飽了?!?/br> 洛寒玨似是無奈的點點邊上的人的鼻梁,“你啊……” “哼哼~” 溫言挑了點京中聽來的一些趣事,一邊給洛寒玨夾菜。 悠閑無慮的時光過的很快。 飯后便是散步,溫言拉著人往寂靜點的地方走,她們走在青石板的小道間,午后的暖陽曬的脊背都是暖洋洋的,讓人心思不由自主的好。 然后拐角的巷口她就聽見了不悅的動靜。 徐雷攔住了這位嬌姑娘的腳步,折扇一打,一幅端方公子的做派笑臉盈盈。 “曲家姑娘,好久不見了?!?/br> 曲曉向后稍稍退了一點,她看著面前年輕男子的面容,猶疑道,“你是……徐公子?” “對啊,沒想到曲姑娘還記得在下啊,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和明德分開的時候吧。” 一聽到陸明德的名字,曲曉臉色不好看了。 她警戒的看著這個和陸明德一個做派的男人,出口被他身后的紈绔都給堵住了,后路又是一條單道,手上還有給阿爹帶回去的東西,雞蛋不能碎了。 徐雷在手上敲著折扇,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武家之女,心想真是巧了,他剛就和陸明德約完飯,和人離開沒多久就遇上了他這個過不了門的小娘子。 當初對曲曉的覬覦在他心里蠢蠢欲動了。 后邊有人看出徐雷的心思,附耳提醒,“徐兄,你不是說你還有事情要做嗎?趕得及嗎?” 徐雷擺擺手,“沒事,瑣事而已,不耽誤?!?/br> 就是幫姑姑送個信給溫子瀾那邊,反正他估計現(xiàn)在和洛云嬌那個小娘皮熱火朝天的很。 不知不覺中,徐雷對于自己要服侍的主子沒了那么多的尊敬謙卑之心了。也許是知曉溫子瀾在洛云嬌身上癡迷的失魂了。 莫名的,徐雷覺得溫子瀾沒那樣可怕了。 他笑著把手往姑娘身上攬,“曲姑娘,難得一見,走吧,徐某人知道一個不錯的酒樓,今日我做東,帶你一起玩玩?!?/br> “你們真是哥倆好啊,前一個剛放出來,后一個就又要進去也試試這暗牢的滋味了。” 徐雷頓時僵直在原地,那日被特意忘記的聲音又被突然現(xiàn)身的安王挑起來了。 該死的,難不成這個女人是神出鬼沒的德行嗎?為什么每次他在外邊想干點事,都被一把逮的正好。 到嘴的rou吃不到,邪火正旺的男人憋屈的不行。 溫言:“難不成陸明德沒和你說過嗎,暗牢的待遇是如何的好?” 她尾音上瞧,邊上就是一尊殺神美目里含煞氣看他,徐雷額角沁出了冷汗。 他重新拾起了對皇族的謙卑之心,立即撥開人轉身彎下腰,“小人不敢有那種心思,只是見著熟人打了幾聲招呼,立馬就走,立馬就走?!?/br> “走哪里,這邊我站著,后面那條路那個小姑娘要走?!?/br> “你說,你往哪兒走?” 有人沒認得溫言的,上前就是要呵斥動手,然后一個天旋地轉就被按在了墻面里,昏昏沉沉的軟倒在了地上,臉上全是血。 洛寒玨慢慢收回手。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了。 徐雷對著后邊的人低聲呵斥幾句,然后他臉色慘白的開始嘗試人生中第一次的爬墻。 溫言就站在他后邊看他,幾個紈绔頂著他的腿把他翻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