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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照片遞給蘇芮可,對方掃過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面積的場地對于工作室算個不小的挑戰(zhàn)。他們并不是個單純的花藝工作室,平日里工作的重點在于推廣品牌,所以專業(yè)花藝師也只有三個。但跟國際品牌合作的機會難能可貴,看樣子他們小蘇總并不想放過。 她扭過頭問喬郁綿:我跟你們經(jīng)理要人了啊,這段時間你得在我這邊。 他點頭:你們聊,有結(jié)果通知我。 興趣相投,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送走客人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喬郁綿剛拉開門要走,忽然被蘇芮可一把拽住:哪兒跑!剛剛還一臉精明能干的小蘇總瞬間切換到私人八卦模式。 還有事?耽誤的比想象更久,他怕安嘉魚等急。 那個他的手?蘇芮可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辟謠了么,手沒事。暫時休息。 網(wǎng)上的話真一句假一句我哪知道信誰。沒事就好那,你們倆有事沒事啊?女孩聽說安嘉魚沒事,這才放心地八卦起來。 有事。喬郁綿的胳膊被她拖著,仰頭用下巴指了指路邊,他在等我。 靠,他來了啊!你怎么不讓他進(jìn)來坐坐,給我們撐撐場面啊!!蘇芮可蹬著高跟噠噠噠直沖著車子就跑過去了,明明只是點頭之交,倒沒半點拘謹(jǐn)。 喬郁綿跟在她身后關(guān)了門,聽到她興奮的聲音:安嘉魚!還記不記得我啊? 小提琴家降下窗子,認(rèn)認(rèn)真真端詳女孩片刻,而后笑著答道:記得,不過更漂亮了,走在路上不敢認(rèn)。 饒是蘇芮可這潑辣的性子也經(jīng)不住這冷不丁一撩。 喬郁綿腳下一停,看到上司臉紅的樣子忍俊不禁。 不耽誤你們了,下次見啊,有空來工作室玩兒!見他上車,蘇芮可主動退后一步對他們揮揮手。 安嘉魚發(fā)動引擎的同時關(guān)上了窗子,而后眉頭一皺看著他:什么味道 喬郁綿一愣:嗯? 對方湊近他用力嗅了嗅:是香水。 大概是剛剛那個設(shè)計總監(jiān)的,告別的時候喬郁綿要跟她握手,不想被對方實實在在抱了一下。 安嘉魚瞇了瞇眼睛,摸到他西裝前胸的口袋,食指和中指一動,從中夾出了一張卡片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她的味道吧,克里斯汀.王。 趁喬郁綿發(fā)愣的功夫,安嘉魚再次降下車窗,將卡片精準(zhǔn)投入蘇芮可身旁的垃圾箱。 作者有話說: 就是很迷兩個人身材相仿,可以互穿衣服這件事(想到小魚看著小喬穿上自己的衣服,我代替他留下了口水) 第92章 喬郁綿設(shè)好GPS,讓安嘉魚途拐一下他的住處。 住我那里就是,我爸媽不在對方有點不情愿,你要覺得不方便,有客房可以睡的。 他心下好笑,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不方便的 至少去我那里吃完晚餐再走,阿姨做了兩人份的,我自己吃不完太浪費了安嘉魚見他不做聲,手忙腳亂地關(guān)掉雨刷換成轉(zhuǎn)向燈,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只是想上樓澆花,最近都是隔壁同事幫忙的。喬郁綿實在不想讓他在開車的時候分神,趕忙安他的心。 車子停穩(wěn),安嘉魚探頭向上看,上百組一模一樣的鋁合金窗,幾十個一模一樣的開放式柵欄陽臺,只一個最顯眼,藍(lán)紫色的花開滿枝條,從半空垂下,時不時有開敗的花瓣被風(fēng)帶走。 是,蜻蜓嗎?他沒什么花卉相關(guān)知識。 不是,藍(lán)色陰雨,和蜻蜓的顏色有點像。喬郁綿跟著抬起頭,種在公寓里有點暴殄天物,如果能有個院子,可以開出一面花墻。 安嘉魚扭過頭看了看他,沒說什么,只是繞到后備箱翻找出一袋巧克力曲奇掛在他指頭上:拿給你隔壁同事吧,謝謝他幫你澆水。 施肥澆花的時候,安嘉魚在樓下喊他:小喬,你手機掉到座位上了。喬哲的電話,第二通了,要接嗎? 喬郁綿探出半身,看到他正舉起手機晃:我爸爸。 那人見鬼似的僵在那,他笑了笑,鎖門下樓。 喬哲逢年過節(jié)會叫他吃飯,可他跟徐漫漫之間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相處不大自在,后來喬哲便也不勉強,偶爾約他一起出門喝杯茶吃個飯,還去過一趟療養(yǎng)院。 他隔著門看著前妻,原地發(fā)了許久的怔。 喬郁綿在一旁看著他紅了眼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們當(dāng)年也是自由戀愛結(jié)婚,再怎么樣也會有不少快樂的回憶吧。 他一句話都沒問,不論喬哲想起什么都只是一個人的回憶了,李彗紜連同過去的人和事都忘記,甜蜜也好,痛苦也好,愛也好,恨也好。只是偶爾喬郁綿拿幾只切花插到塑料水杯里的時候,她偶爾會挑一只紅色的花朵出來把玩。喬郁綿記得自己四五歲的時候玫瑰只流行正紅色,還要配上大把的滿天星。喬哲偶爾帶一束回家,會被她數(shù)落亂花錢,但生完了氣還是會好好找個瓶子插起來,花敗了也舍不得丟,就把花瓣收集起來泡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