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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br> “這樣呢?”蒲枳苓將她腳踝往另外一個方向轉(zhuǎn)動了下。 “疼疼疼......”譚兮潼臉上浮現(xiàn)痛苦面具。 蒲枳苓將葉子撕碎后放在掌心揉搓,然后將其敷到譚兮潼腳踝上,慢慢的按摩揉捏。 “好涼......真神奇,不痛了耶。jiejie這是什么?” “接骨草,你腳踝有瘀血,山下應(yīng)該也沒有藥店,我就先給你處理一下,今晚回去后去藥店買些山梔子中成藥敷,沒有的話云南白藥也行?!?/br> 譚兮潼懵懂的點點頭,感受著對方手指在腳踝上一下一下的按摩。 “jiejie,你怎么這么懂?” “常識?!?/br> 譚兮潼默默說了句:“常識嗎?對我來說不是常識。” 蒲枳苓只是笑了笑,替她將鞋穿上后,將剩下的接骨草用面巾紙包好,塞到對方懷里。 “這個,拿著,萬一回去晚藥店關(guān)門了,就先將就著用,像我剛才那樣做就行。” “哦哦?!?/br> 譚兮潼動了動腳踝:“好很多了,我自己走下去吧,jiejie扶著我就行?!?/br> 蒲枳苓卻似乎并沒有要按照她的話來的意思,用面巾紙擦干凈手后,在她面前蹲下:“上來,你不能走太多路?!?/br>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在接下來下山的一段路,蒲枳苓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對方又來一句:jiejie,我思想不純潔了。 兩人到山下后進去餐廳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唐晚她們飯前水果都不知道吃完幾盤了。 “我還以為你們被困在山上,差點都要找人去解救你們了?!倍我酝┮妰扇私K于回來,心里的石頭也就落地。 “我去一下洗手間?!?/br> 唐晚給蒲枳苓指了一個方向:“前面左拐就是洗手間了?!?/br> “好的謝謝?!?/br> 藍雙兒拉著譚兮潼的手臂:“怎么樣?腳踝還疼嗎?” “不是很疼了。” 杜逸思見人都來齊了,開始招待大家上桌,讓服務(wù)員上菜。 她對譚兮潼格外的熱情,又是給她拉開椅子,又是扶著她過去。 “啊真的謝謝,我腳沒事了?!弊T兮潼始終和她保持著距離,自己走了過去。 剛坐下,杜逸思就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給她遞過去碗筷。 蒲枳苓從洗手間出來后,便見到杜逸思往譚兮潼杯子里倒飲料,隔壁還空著一個位置,顯然是留給她的。 但她沒在那個空位置坐下,而是拉過椅子,在杜逸思和譚兮潼之間橫插一刀,坐在她們中間。 “潼潼,來,你坐過去點?!?/br> 譚兮潼很迅速的移了過去。 杜逸思有點不悅:“你坐那里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逼谚总邲]什么好語氣給她。 杜逸思沒說話,暗暗的較勁。 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里,杜逸思站起來夾菜給譚兮潼,被蒲枳苓用筷子擋住。 氣氛僵持不下,餐桌上陷入沉寂,譚兮潼連忙說道:“杜主管,你真的不用給我夾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段以桐跟著打圓場:“是啊是啊,大家都自己吃自己的,多么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啊,先吃先吃?!?/br> 杜逸思這才伸回了筷子。 “服務(wù)員,給我換雙筷子?!逼谚总咄伪成弦豢?,神態(tài)悠然,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杜逸思被氣得很不爽,獨自悶著,一點胃口都沒有。 “jiejie,你要喝什么飲料,我給你倒?!?/br> “jiejie,你要多吃點,今天背我一定累著了吧?” “......” 一旁的杜逸思聽不下去:“你為什么叫她就叫jiejie,叫我就叫杜主管?!?/br> 譚兮潼眨巴幾下眼眸:“大家都是這么叫你杜主管的,我就跟著這么叫了?!?/br> 餐桌上再次陷入沉默,仿佛兩個世界。 段以桐,唐晚,藍雙兒是一個世界,杜逸思,蒲枳苓,譚兮潼三人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另外三人看著這三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只是默默的吃著飯。 吃完飯后,大家分別坐上車回家。 一車炸開了鍋,另外一車比夜還沉默。半途,蒲枳苓直接下車自己打車回去,一點面子都沒給杜逸思留。 藍雙兒和唐晚在車內(nèi)肆無忌憚的八卦起來:“潼潼,你是不是要脫單了?” “天吶,今晚晚餐吃得真值,不用我們掏錢還看了這么一出精彩的戲,名字就叫做:jiejie是如何護犢子的?!?/br> 譚兮潼腦袋靠在椅背上,壓抑住了嘴角即將要升起的微笑。 唐晚:“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 譚兮潼:“這才認識幾天啊就在一起,是不是太快了些?” 藍雙兒:“你們該睡也睡了,該動心也動心了,不在一起難道等著別人表白嗎?” 譚兮潼:“太唐突了?!?/br> 唐晚:“害,當代年輕人的愛情,就得快猛準:迅速,猛烈,找對人。” 藍雙兒:“晚晚這句話太精辟了,不過要遇到個這樣的屬實不容易,不然咱們就不至于都還單著?!?/br> 唐晚:“還別說,我朋友的朋友的表姐的堂弟,就是閃婚,兩人一見鐘情,認識不過才一周就要結(jié)婚了,婚禮就在下個周末舉行?!?/br> 譚兮潼沒繼續(xù)就這個話題和她們探討下去,而是低頭回復(fù)楚女士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