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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兮潼低下視線,開始顧著吃飯:“不用......” 前面兩人已經(jīng)吃完準備走,蒲枳苓早就注意到她,故意從她這里經(jīng)過,和她打了聲招呼:“潼潼你怎么來了?” “我陪我......”譚兮潼看了眼楚雅君:“來看病的。” 楚雅君上下打量著,躲在譚兮潼身后露出長輩一貫的蜜汁微笑,蒲枳苓能感受到后面人灼灼的目光,沒有多待, “好的,我先走了?!逼谚总咧啦皇撬【托辛耍筮叺娜耸钦l,看著年齡可以猜出個大概,但身份無法精準的確認。 “這是之前給我看病的蒲醫(yī)生。”人走后,譚兮潼主動解釋。 “哎呦,醫(yī)生喊你喊得這么親切呀,還喊你小名。” 楚雅君閱人無數(shù),早就看出些什么。 譚兮潼不說什么,楚雅君卻碎碎念了一路,從醫(yī)生到家里,沒完沒了。 “你喜歡的人就是她吧?” 譚兮潼不可置否。楚雅君在一旁偷偷笑著:“我女兒眼光還不錯?!?/br> “是吧,確實比你年輕時候要漂亮好幾倍吧?” 楚雅君:“......” 傍晚,譚兮潼和唐晚藍雙兒匯合,去看演唱會。 等待期間,收到蒲枳苓發(fā)過來的微信消息:【上午你后邊那個人是誰?】 譚兮潼編輯了好幾次文字,都給刪掉了,最后想了下,還是直說的好:【是我媽嘿嘿。】后面配著一個小熊撓頭的表情包。 對方回復了同樣的表情包,接著是十九個點的省略號。 譚兮潼覺得自己也是無聊,居然還去數(shù)別人發(fā)過來的省略號有多少個點。 而省略號一般都是六個點,可見對方對于今天意外見到家長這件事情,是多么的難以言表。 譚兮潼看著那條長長的省略號不禁抿起來嘴角,隨后又壓了下去。 演唱會現(xiàn)場,藍雙兒就跟瘋了似的,全場沸騰,帶動著譚兮潼也不禁激動起來。 結(jié)束后人太多,譚兮潼和兩人走散了。打電話沒聯(lián)系上,可能人群太吵對方?jīng)]聽到鈴聲。后面又打了幾個,才接通。 藍雙兒想要簽名,和唐晚一起,譚兮潼決定先回去,脫離吵鬧的人群,出了體育場,走了一段距離后,站在路燈下,耳根安靜不少。 她先回去了家里一趟,洗完澡人又出來,去了聞輕書院。 這次,她打開公寓門的時候,還特地關(guān)注了一下鞋柜上的鞋子,往里面伸著腦袋,確認蒲枳苓沒來后,有點失落,想著不如回家睡,剛要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譚兮潼身體本能的抖了一下,回過頭對上蒲枳苓的面孔,淺淺的笑著:“你來啦~” “我不來你是不要要離開了?” 剛才蒲枳苓開車經(jīng)過的時候就看到譚兮潼在聞輕書院門口下車,本來打算回家的蒲枳苓,還是決定下車來公寓。 ‘我想你了’這種rou麻的話譚兮潼沒能說得出口,只是將門敞開,讓蒲枳苓進去。 譚兮潼洗完澡了,所以換個睡衣就好。 從浴室出來的蒲枳苓見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眼睛閉著,但明顯沒睡著,邊拉衣帽間的門邊說:“就睡了?” “早睡早起身體好,這是蒲醫(yī)生你告訴我的。” 蒲枳苓糾正:“是大眾名言。” 時間確實不早了,蒲枳苓關(guān)掉了客廳的燈,也上床睡了。 只是譚兮潼翻來覆去,好久都沒睡著,被子也被她掀開到一半,只蓋了點腿,好像很熱的樣子。 昏暗中,蒲枳苓一只手支在柔軟的枕頭,撐著腦袋,長發(fā)斜斜的落在一側(cè),望著譚兮潼,語氣輕輕的:“別憋壞了。” 第23章 夜 聽聞這話,譚兮潼猛的轉(zhuǎn)身,對上耀黑的眼珠子,又翻身了回去,將被子一把拉來蓋在了頭頂上,悶聲道:“唔……”“這樣我又會失眠的?!?/br> 晚上干活,白天就算早醒,也還是要補覺,就會導致當天晚上,陷入失眠的死循環(huán)。 蒲枳苓鼻子里發(fā)出淺淺的語氣詞,視線經(jīng)過對方露在被子外的發(fā)絲,她輕輕用手指捏著被子邊緣,往下拉了拉,譚兮潼的腦袋才顯現(xiàn)出來。 “這樣更容易憋壞的?!?/br> 對方明明說的是她用被子捂著腦袋這個動作容易悶,譚兮潼卻從那個“更”字,聯(lián)想到對方的上一句,聽著總歸不是那么一回事。 遂更抱緊了被子。 蒲枳苓打了個哈欠,支在枕頭上的手塌下來,腦袋倒在了手臂上:“性壓抑不好,你還得了多囊?!?/br> 被子里的人挪動幾下,身子縮成一團:“啊......什么意思?我得多囊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蒲枳苓用腳瞪了瞪被子,喉嚨里發(fā)出幾句哼哼,不回答她這個問題。 “真的假的?”譚兮潼睡不下去了,坐了起來,斜低著頭,看向她,往鼓起來的被子拍了拍:“你給我說清楚。” “我說了呀?!逼谚总咄嫖兜男σ饪M繞在空氣中,譚兮潼知道她喜歡開玩笑,于是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某個軟件,搜索:多囊和性壓抑有關(guān)系嗎? 得到的答案是:多囊卵巢綜合癥和性生活沒有直接關(guān)系。 譚兮潼費力的理解這句話,想要把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但又覺得好像不是同一個問題,光線撲灑在她的臉上,將蹙眉的樣子照得一清二楚。 以慵懶姿態(tài)躺在床上的人,為她這番實誠的模樣抿起了嘴:“如果大家什么問題都能靠度娘得出,那還要醫(yī)生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