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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雪城點了點頭。 宿玉池忽然翻身坐到過雪城腿上,低著聲音,顯出一絲軟軟的委屈勁兒來:阿城,好久沒,沒過了,你想不想我? 過雪城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此想非彼想,耳尖微紅著,摟著宿玉池的細腰壓了上去。 登峰之時,宿玉池才隱隱有了一點真實的感覺,知道了此刻抱著自己的,是自己的愛人。 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冷起來,等到了畫展那天,竟然下起雪來。 路邊的樹還都綠著,有的花還沒謝干凈,花瓣上還帶著雪,突然的降溫把視野所見都變成了銀白色的。 幸好提前備了入冬的衣服,只是過雪城本身體質(zhì)十分不畏寒,所以用不上,宿玉池畏寒,卻更愛漂亮,也不肯穿臃腫的羽絨服,披了件秋冬之際的大衣就要出門,還是過雪城隨手拿了個灰色的毛巾給他圍上,才不至于讓他一出門就凍死。 說是宿玉池送過雪城,實際上等宿玉池坐上車,雙手都凍僵了,還是過雪城坐上了駕駛座。 過雪城從口袋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熱水袋,遞給了宿玉池。 宿玉池抱著熱水袋,給過雪城獻上一個熱騰騰的吻。 過雪城不大適應在外面這樣,耳朵紅的厲害,但還是隨著宿玉池的心愿摟住了他。 親吻過后,二人的嘴唇都有些腫。 一路到了市中心辦畫展的地方,下車的時候,宿玉池給過雪城戴上一個黑色的口罩。 他看了看,仍是覺得不滿意,但已經(jīng)答應好的事,也沒什么辦法了。 過雪城摸了摸他微涼的發(fā)絲,道:我就去看一看,一會兒就出來,要不你等我一會兒。 宿玉池剛要點頭,想了想又說:沒事你不用著急,左右我也沒什么事,多等你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 一邊說著叫他不用著急一邊還說在這兒等他,過雪城看出他的小心思,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道:這么冷,別在車里坐著了,那邊有個咖啡館,你先進去坐一會兒,看著時間,一個小時之后我肯定出來。 宿玉池這才展顏一笑:嗯。 過雪城進了畫展,跟樂意之打了招呼,謝絕了樂意之非要陪著他的想法,自己一個人在里面溜達。 雖說戴著口罩,可輕薄的衣料下挺拔的身姿,出塵的氣質(zhì)卻絲毫掩藏不住,頻頻招惹目光。有人私下猜測,應當是某個明星吧。卻有真正在娛樂圈的人看到,心中驚訝,想著如今娛樂圈里哪有氣質(zhì)這么好的人? 過雪城走著走著,碰到了一個熟人。 男人西裝革履,像是剛剛開完會匆匆而來,站在一幅畫前動也不動。樂意之站在他身旁,跟他偶爾交談著。 樂意之注意到他,露出笑意:阿城?你走完一圈了? 過雪城點了點頭。 男人也回過頭來。 樂意之介紹道:這是阿城,我朋友,這是蔣令玉蔣總,咱們這次畫展的投資商。 蔣令玉對著過雪城笑的溫潤:又見面了。 過雪城說:嗯。 蔣令玉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意更濃的跟樂意之講:這就是畫展的另一位主人吧? 樂意之見他和過雪城認識,心中疑惑,聞言也不好說不是,只好道:是啊,不過阿城低調(diào),還請蔣總保密啊。 蔣令玉笑道:那是自然。 過雪城看了看表,已經(jīng)過去四十分鐘了,對樂意之說:你先忙吧,我先走了。 樂意之有點驚訝:這么急? 過雪城說:阿池還在外面等我。 樂意之掩下失落:那你先去吧。 過雪城轉(zhuǎn)身離開。蔣令玉看著過雪城的背影,過了一會兒,也走出了畫展。 過雪城走到宿玉池停車的地方,看到他穿著輕薄的站在車前,半張臉都躲在圍巾后面,不停地搓著手取暖。 過雪城見狀,連忙上前,抱住他的手:怎么站在這兒,不冷嗎? 宿玉池展顏笑道:你回來了?這么快? 全然忘了自己剛剛在這兒凍得度秒如年的感覺。 過雪城摟住他冰涼的身體,擁著他走到車門旁,正要開門,忽然被宿玉池拉下他的黑色口罩,親了上來。 過雪城自然不會拒絕他,只好一邊回應他一邊把他按在車上抱在懷里揉搓身體取暖。他自然沒發(fā)現(xiàn),懷抱中的人一邊和他親吻一邊正神色陰冷的看著遠處的另一個人。 一吻罷了,過雪城連忙打開車門,把宿玉池塞了進去。 開了一路的車,一直到快到家的時候,宿玉池才突然開口問他:阿城,你跟蔣令玉熟嗎? 過雪城把車停下,想了想,說:見過兩次面,不熟,怎么了? 宿玉池點點頭,說:沒事。我之前跟他合作過,今天看見他了,又想起你之前說出去畫畫見過他,問問而已。 過雪城嗯了一聲,沒太在意。 回到家,兩個人都有點餓了,索性煮了點面條,又拌了幾個小菜,半個小時就做好了。吃完飯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宿玉池請了一天的假,也不打算做勞模一會兒去上班,索性吃飽喝足枕著自家男人的大腿拿著遙控器撥臺,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看到想看的,剛要關(guān)上電視,就被過雪城拿過了遙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