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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煙聞言頓住了手,抿唇看向祝寧,眸子里流露出笑意:“還沒我那只蠢獸可愛?!?/br> 祝寧嘖了一聲,搖搖頭,伸出手來,那只小貓隨即跳上了她的掌心,對上林夏煙那有些探究性的眼神,祝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現(xiàn)在自己沒有摸清林夏煙這個人,關于原主的一切東西都還是保存好為上。 正值說書人說到高潮之處,周圍一片喝彩聲,祝寧分神出來聽,卻聽到了身旁人趁亂聊天。 “如今這世道,可不太平。聽說古戰(zhàn)場又是冤魂陣陣,那些妖物也吸食怨氣而生,怕是要出大事咯。”說者搖搖頭,看起來真的要大難臨頭了似的。 祝寧一愣,只記得原書中如此安排是為了讓女主后期展現(xiàn)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的牛逼氣場。 并沒詳細說有多么人心惶惶,祝寧覺得不解,剛想去問問究竟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小二卻正巧在這個時候端上來熱乎乎的飯菜,笑著說請慢用。 “小二,你可知道他們說的古戰(zhàn)場是何地?” 祝寧露出一副求教的模樣,讓那小二打開了話匣子。 “這位客官你也不是本地人吧?這古戰(zhàn)場就在云蒼山以北,據(jù)說那個地方易守難攻,是各朝各代最喜歡酣戰(zhàn)的地方,死傷自然也是不計其數(shù)。為了安撫冤魂,云蒼山先人故將云蒼山選址在此,百年無虞?!?/br> 祝寧直接捕捉到了“云蒼山”三個大字,這個時候才一拍腦殼,從原主的記憶里提取到關于這件事零星的記憶。 她對著小二笑了笑,桃花眸子彎起,林夏煙坐在飯桌前,倒是看到了那不對著自己的笑容。 頓時有些不爽,將手中的筷子扔下桌子,鬧出了小孩子脾氣:“給我換一雙!別站著瞎聊了!”林夏煙鮮少如此,此刻卻對著小二發(fā)號施令,祝寧原本還覺得不妥,想開口說什么,卻被門口嘈雜的聲音鬧的說不出來話。 循聲望去,茶樓門口站著一群同樣穿著道袍的人,手中執(zhí)著長劍,不茍言笑的站在門口,為首派出一個人,與茶樓老板詢問。 這不會是云蒼山的人吧?!突然見“親人”,祝寧只覺得更多的還是驚嚇,那些人怎么看起來比大反派還難相處。 那些人雖然也穿著和祝寧一樣的道袍,可臉上的冷冽令人望而卻步,祝寧發(fā)誓,要是自己回去教這些人,第一課就是要教會他們如何笑。 “你說的,可是這位女子?”老板指了指祝寧所在的方向,祝寧也并沒有要躲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那些弟子見了祝寧,身上冷冽的氣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還有人直接跪下,朝著祝寧行弟子禮。 “弟子見過仙尊?!?/br> 好在是走到祝寧身邊才說的,并沒有讓茶樓里的人都聽到,祝寧有些頭痛的讓他們起身,粗略的一數(shù),居然有二十來號人。 “你們?是來尋本尊的?”祝寧尷尬的開口,似乎是說了一句廢話。 可即便是廢話,也有人接,只見方才便是領頭的弟子現(xiàn)在依舊打頭:“岳長老見您遲遲不歸,特派弟子們出來迎您?!?/br> 岳長老?祝寧又陷入深深的沉思。 第7章 在那成片的記憶之中,祝寧好像找到了關于岳長老的事跡。他叫岳清,是云蒼山的長老,向來以嚴苛聞名,云蒼山的弟子沒有不怕他的。 只是因為年齡大了,許多事情力不從心,掌門之位也沒有懸念的落在了原主頭上。 眼前這些弟子都是岳清門下的,雖說是奉命,但其實個個巴不得能出來透口氣。 林夏煙也不吃飯了,扔下筷子來到祝寧身旁,抬起灰撲撲的小臉看著那些弟子,一副正經模樣:“你們都是云蒼山的弟子嗎?我也馬上就能去了!” 說罷,林夏煙便邁開小腿走到弟子之間,學著他們的樣子朝祝寧行禮,樣子可愛討人喜歡,不一會便俘獲了女弟子們的喜愛,若不是祝寧還在,恐怕個個都要上前來掐一把。 祝寧嘴角抽了抽,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厚顏無恥裝嫩的!? 無語之中將飯錢結完,祝寧提步跟著他們來到茶樓門外,可四處看了看沒有馬車,頓時有點心慌。 這不會是要直接飛過去?雖然以如今這種道行有御劍或法術也很正常,可祝寧卻苦了,她根本不會御劍,要是在途中摔下來,恐怕小命都要不保了。 “仙尊?怎么了?”大弟子看著祝寧立在雪地里,滿天飄揚的雪花落在她的白袍上,可她不走,其余人也不敢亂動,只得陪著她站在雪地里。 這邊祝寧顯然是不太習慣有人跟著自己,乍一聽差點嚇到,撫平情緒后,瞥了眼身旁的林夏煙,思緒一轉便想到了借口。祝寧這才冠冕堂皇的道:“她還小,恐怕御劍什么的會害怕。給本尊找輛馬車來吧?!?/br> 祝寧的睫毛上已經落了雪花,似珍珠一般點綴其中,她的臉也被凍的微紅,那勾起的桃花眸子風情萬千,偏偏立于雪地之中,叫人只覺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滿天雪花同樣也打濕了她的頭發(fā),跟在身后的林夏煙滿腦門問號,她陰郁的眸子看向祝寧那姣好的面容,卻怎么也看不出來破綻,好看的眉頭蹙起。 馬車比御劍慢多了,倘若這途中有什么事情,自己潛入云蒼山的計劃被打亂該如何? 林夏煙這邊還在思考著,那邊馬車就已經來了,馬車是當?shù)毓俑蛠淼模犝f是縣令最寶貴的一輛,祝寧一眼望去,果真豪華大氣,流蘇狀的布條掛在馬車四角,一走一搖曳,還有隱隱約約的鈴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