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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煙見她沒有反應,剛想再次開口詢問,就對上還彌漫著氤氳水汽的眸子,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應該是靈力在慢慢恢復。”祝寧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林夏煙解釋,她信奉的是只要自己表情到位,就不會被看出來不對。 雖然祝寧也自知這是掩耳盜鈴的做法,可林夏煙就算懷疑又如何?總不可能懷疑到自己是穿越的? 只是祝寧自從來到云蒼山后,除了岳清時不時的來惡心自己一下之后,她總覺得自己很清閑,清閑的嚇人。 如今靈力也在慢慢恢復,祝寧便想著從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幾日后的比試。 林夏煙剎那間回神,心中有疑惑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著問了,只好咽下好奇心,什么也不問了。 “仙尊大人。岳長老稱病撒手門內(nèi)事物,說……說幾日后的比試也全權(quán)勞煩您了?!弊庍€沒打算出去,暮冬院外那個小弟子便報上來一個更加殘酷的消息。 祝寧聞言差點撞到門框上,她覺得自己心中有什么東西碎了,稀碎。 可還不得不偽裝出來擔心岳清,拉開木門用一種很別扭的語氣“關(guān)懷”岳清:“長老的病嚴重嗎?有沒有請醫(yī)者前來一看?需不需要后山的中藥?” 一下子拋出來三個問題,饒是小弟子也回答不上來,滿腦子都是祝寧十分擔心岳長老,回憶了半天還是搖搖頭:“弟子沒見著岳長老,只是來傳話的。倘若仙尊您擔心長老,不妨去看看?!彪S即一拱手,又退了下來。 祝寧看小弟子離開,馬上變了一種神情,她自然是不信岳清現(xiàn)在生病,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挑事,這個時候就病倒了?為了諷刺,祝寧決定這就去找他看看。 心中如此想著,她剛剛邁出一步,又轉(zhuǎn)過身子來看看屋子里,林夏煙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看起來這次只有自己去了。 祝寧嘆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白云,云彩難分難舍,幾乎都要一直連在一起,還有些日光從云縫中透出來,如同乍泄的金光一般好看。 岳清的寢屋和他人一樣,一絲不茍黑壓壓的,一抬步走進去心口都發(fā)悶。 岳清的門前守著兩個弟子,手中拿著拂塵,看到祝寧來到這里也不驚訝,規(guī)矩地一行禮,便進去通報。 祝寧百般聊賴地立在門前,白色的衣裙由于去過小山谷中舞劍,多少沾上些泥土,好在并不影響美觀,她垂眸理自己的衣袖,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弟子已經(jīng)將門打開請祝寧進去了。 屋里陳設沒有太大變化,岳清并沒有十分虛弱的躺在床上,而是安然無恙的坐在桌旁品茶。 “岳長老既然生病了就不要顧著喝茶了。再說茶性解藥,你不知道嗎?”祝寧打著為他好的旗號把茶水奪下來放到桌子上,頗為蠻橫。 岳清也不惱,不喝茶就開始捋自己的胡子,總歸是有事可做,眼神從未落到祝寧身上過。 “云蒼山的長老僅我一人,掌門也總不能一直安排我做事吧?”岳清真正意義上的懟祝寧,把正耐著性子等他說話的祝寧聽的一愣。 難不成這是覺得單純不想干這么些事了?想甩手給自己?祝寧猜測著岳清的想法,看起來自己怎么著都得接下這個差事了。 祝寧厭煩岳清,甚至不愿意在多待一會,推門出去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了釋放,她長舒一口氣。 緩緩運轉(zhuǎn)著自身真氣,靈力運到自己的傷口處聚齊,疼痛疏解了不少,祝寧這就開始了忙碌。 林夏煙沒有時間出來瞎轉(zhuǎn),她必須得在比試之前吃透云蒼山的招式,于是祝寧只得一個人安排許多。 立于大殿之上,毛筆沾了濃墨,給大大小小六個有名有姓的門派送去了請?zhí)S后命弟子們收拾出來比試臺。 比試臺有半個修煉場這么大,高出地面三米,四面環(huán)山看起來充滿了神秘色彩。 祝寧站在下方,看著巍峨的比試臺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這樣的臺子承載了多少人的遺憾和勝利。 日子忙碌且平淡,卻過的飛速,待到祝寧把一切安排妥當,就已經(jīng)是六個門派來云蒼山的日子了。 這一天清早天光大亮,云蒼山難得這么熱鬧,大修煉場上早早便站滿了人,還有不少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從寢屋爬起來往大修練場跑。 前天夜里剛下過雪,地面上本還積著厚厚的一層,為著不妨礙弟子們切磋,祝寧早早便施下法術(shù),將積雪全部清除干凈,說是切磋技藝,其實真正能夠上擂臺的,也不過是幾位門派長老的大徒弟,其余跟著來的堪比就是走個過程,于是他們盡可能的在自己的穿著打扮上多費些心思。 雖說整體服飾必須著自己門派內(nèi)的道袍,可發(fā)飾以及佩劍皆花枝招展,在沒有多余色彩的冬日里,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師尊,我有些……緊張?!蹦憾褐?,祝寧正在給蘇覓挽頭發(fā),林夏煙則捧著包子站在一旁,滿臉天真神情,好像是沒看過挽發(fā)的似的。 祝寧其實本就是覺得新奇才要給蘇覓挽發(fā)的,幸虧手指不算笨拙,白嫩可愛的指尖在蘇覓的發(fā)絲間翻飛,很快挽出一個發(fā)髻來。 這個時候,祝寧才開口安慰她:“莫要緊張,他們不過是來切磋的,再怎么說也是在我們云蒼山的地盤上,若是敢囂張跋扈,為師第一個把人轟出去。” 蘇覓坐立不安,只得點點頭,剛想拉著祝寧去問關(guān)于畫符的事情,就瞅見林夏煙邁開小腿坐到梳妝鏡前,嫩生生的小手拿著木質(zhì)長梳,在祝寧面前晃了晃,意思很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