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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比死人坑里的景象還要慘烈?guī)装俦丁?/br> 祝寧倒吸一口涼氣,她最煩也最害怕與這種類型的怪物交手,渾身的血字,仿佛只要往前走幾步就能濺到自己身上一般。 白色的衣裙已經(jīng)多了幾點血漬,擁有輕微潔癖的祝寧根本不會允許這個怪物靠近她,可偏偏這個老頭就是往前撲的怪物,力氣大的驚人。 祝寧即便是使出修為來,也才只不過是把這個怪物逼到一旁,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已經(jīng)被血浸濕,簡直令人作嘔。 祝寧氣急,將袖子撕了下來,白皙的手腕暴露在空氣之中,林夏煙也在激戰(zhàn)之中,回過頭來看了幾眼,隨后十分不自然的繼續(xù)與那些四面八方來的怨氣抗衡。 盅月合上,變成一個利刃的形狀,直直的向老頭怪物刺去,老頭也不傻,立刻身形閃的比怨氣還快,祝寧又是第一次與盅月如此配合。 顯得十分沒有默契。 老頭也哈哈大笑:“原本看著你這法器有點兒意思,卻沒想到用法器的人是個草包,這下可別怪老夫我手下不留情?!?/br> 林夏煙覺得很無奈,她并不知道祝寧到底是怎么了,不光那些咒語,還需要提前一晚上溫固,就連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法器配合的都如此生疏。 “她真的是祝寧?不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林夏煙當然也只敢這么想想,并沒有問出來,而是悄悄在對付怨氣的同時幫助祝寧,于是祝寧打起老頭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在幫著自己。 她瞬間偏頭看向看似努力對抗怨氣的林夏煙,心頭一暖,又重新陷入斗爭。 到底是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祝寧不過是斗了幾個回合,便有些吃力了,反觀那個老頭,就跟有渾身用不完的力氣,血水也四處飛濺,惡心無比。 林夏煙快速的升起一道屏障來,將那些怨氣暫時封在外面,自己加入這場惡斗。 林夏煙早已經(jīng)不掩飾氣息了,從指尖飛散而出的一片片暗紫色光芒,如同利刃一般打向老頭,老頭明顯感覺出來這招式的凌厲,躲閃不及,身上終于又被劃出了幾道口子,就連那白森森的骨頭也被打飛了幾段。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么要來壞我的好事?這獵人今日能走到這個地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崩项^也很慫,看起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剛才面對著祝寧的時候一直口放厥詞,現(xiàn)在只不過是接了林夏煙幾招,就連連敗下陣來。 林夏煙皺眉,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聽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惜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過后,只聽到耳畔響起一聲清脆的尖叫聲。 “林夏煙,身后?。?!” 林夏煙這才直呼大意了,可是此刻反應已經(jīng)來不及了,等了好一會兒,背后并沒有傳來劇烈的疼痛,反而是祝寧痛苦的悶哼聲。 目光恢復清明,林夏煙看到的是背后一片血痕的祝寧,她小臉殘白,胸口處的傷也復發(fā),使得她站立都困難,好在只是疼痛,并沒有影響到她的修為,盅月泛出最耀眼的光,阻止老頭傷害祝寧。 林夏煙只覺得這一刻,自己心中仿佛有什么線斷掉了,心中妖界充滿野心的種子,也在此刻瘋狂燃燒,什么低調(diào)做人,掩蓋實力,此刻都好像不重要了,那幾道血痕似乎是劃在了林夏煙的心中。 沒有多疼,就刻在骨子般的生氣。 林夏煙憑空變出來一把折扇,折扇舞動間一片片花瓣雨點般的打向老頭,每一個花瓣觸碰到了老頭的時候,就如同在老頭身上炸了個窟窿。 修為強橫到老頭傻眼,被打的措手不及,祝寧雖然此刻疼的異常艱難,但她作為掌門所在的修為和傲骨還沒有消失,倘若自己一直這么弱下去,豈不是日后任人宰割? 穿書而來是一時的理由,卻不是自己到現(xiàn)在還這么弱的理由。 祝寧眼神逐漸堅定,盅月的鈴鐺發(fā)出攝魂奪魄般的響聲,只針對老頭,老頭頓時覺得頭痛欲裂,跪在地上,兩面夾擊,他終于撐不住了。 “你抓緊告訴我。方才所說,獵人他咎由自取是什么意思?”祝寧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也不妨礙她質(zhì)問老頭。 老頭把修為和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可能不告訴她,只是祝寧在聽完事情來龍去脈之后,臉色沉了下來。 在他身上下過一個符咒之后,便將老頭放走,林夏煙看著沉默許久的祝寧,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不然回去和那個老婦人說開吧?如果他們沒有按照老頭需要的補償方式,那么這件事我們也不管?!绷窒臒熕妓髁嗽S久,這才想出來便對著祝寧道。 第45章 祝寧十分沉重的點點頭,除了這樣做還能怎么辦呢,可是祝寧一旦想到銀發(fā)滿頭的老太太跪在床邊哭的模樣總覺得老頭說的和她看到的不一樣。 “那老太看起來不像這樣的人,那個獵人也很面善。兩個人怎么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祝寧連連搖頭,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算是以貌取人了。 林夏煙看出來祝寧的失神,心中也知道這是祝寧心中覺得世人皆善的防線被攻陷,不由得覺得好笑。 世人刻板印象,總覺得只要是人就都是善良的,所以世界的一切鬼怪妖魅全部都被打成窮兇極惡,只要有個鬼怪上來影響了正常生活,就會被人們從心底里厭惡,憎恨。 自從人和妖的界限被分的很清楚之后,這樣的現(xiàn)象就一直存在,幾千年幾萬年來他們這些妖亦或是魔,全都在陰暗的角落里生活,見不得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