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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周蕭然在畫展上便看上了洛洛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于是死纏爛打下,別人才終于同意和他交往。 程希見那洛洛雖然冷冰冰的,但時不時還是會悄悄附在周蕭然耳邊,勸他少喝點(diǎn)。眉目之間,倒是真充滿著心疼。 一瞬間,程希似乎有點(diǎn)懂了,有點(diǎn)能理解周蕭然為什么會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 同時,程希腦子里隱隱冒出一個想法原來還可以這樣。 希哥?希哥? 啊? 程希正發(fā)著呆,旁邊劉三春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差點(diǎn)把酒灑出來。 干什么? 劉三春嫵媚地沖他眨眨眼,眼神不懷好意。 小然哥都說了,那您老人家那位啥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提起程希的未婚妻,其他人立馬精神了,隨即附和道: 就是啊希哥,你還從沒把人帶出來過呢。 到底是誰啊?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嫂子人怎么樣啊? 周蕭然還火上澆油,嘿嘿一笑:希哥,你如果再不交代,劉三春他那群姐妹可是盯了你好久,你別不曉得你現(xiàn)在也搶手得很呢。 為了能脫身,程希便隨口胡謅了句:下次一定帶出來。 眾人起哄:哦哦哦哦哦!希哥這可是你說的,不準(zhǔn)反悔哈! 程希心虛地喝了口酒。 林恪能來才怪。 等到了下次再說。 幾輪酒局下來,大家都醉醺醺甚至有點(diǎn)不省人事了。 不過大部分都是有家室的,要么伴侶過來接,要么現(xiàn)場就攙扶了回去。 大概今天是多了幾分感觸,臨走前程希拍了拍周蕭然,語重心長道: 以后把心收一收,好好對人家。 周蕭然也喝高了,大半個人都靠在洛洛身上,壓得別人小身子板愣是直不起來。 聽了他的話,周蕭然樂呵呵道:那當(dāng)然了,我我嗝,我家洛洛那可真是天使下凡 洛洛被他說得小臉一紅,沒好氣掐了下周蕭然的腰。 別說了 程希越看越覺得他們還真挺配。 如果他和林恪也能變成這樣的話呸,想啥呢!林恪才不會像洛洛對周蕭然那樣對他,他也不會喜歡林恪那種不懂情趣的大冰山。 他和林恪之間就兩個字沒!戲! 行了,我看你家司機(jī)已經(jīng)到了,快帶別人回去吧。 周蕭然:希哥你呢?秦叔來接你嗎? 嗯是吧。哎走吧走吧,我有的是人管。 待人都走后,程??纯磿r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diǎn)了。 本來今天就是瞞著秦叔出來喝酒的,看來回去還是躲不過念叨。 程希今晚喝得真有點(diǎn)多了。 手機(jī)點(diǎn)開的時候整個鍵盤界面都是重影,甚至有的飛出了屏幕外面,就像一個個夢飛出了天窗。 就他媽離譜。 他費(fèi)了好大勁集中注意力,才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 許星之躺在酒店大床上正準(zhǔn)備睡覺,忽然鈴聲一響,有個陌生號碼給他打來電話。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希哥真在那里?行我馬上過去好吧,你們之前說的,我會再仔細(xì)考慮。 他這邊離對方說的位置只有二十分鐘車程,很快就能夠接到程希。 想到這兒,許星之立刻翻身下床。 而這邊 喂! 程希仰躺在沙發(fā)上,一邊用左手食指去追天花板上不停旋轉(zhuǎn)的彩燈,一邊暈乎乎地對著電話大喊: 秦叔快來接我! 奇怪,以往這個時候秦叔早就開始念叨他了,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沒吱聲?信號不好? 于是,程希舉起手機(jī)搖搖晃晃往外走,不巧差點(diǎn)撞上從走廊里路過的酒侍,嚇得別人差點(diǎn)把酒打翻。 啊,不好意思。 聽到這邊的動靜,電話那頭才傳來沉沉的聲音。 你在哪兒? 程希大概是真醉了。 見對方終于開了口,他忽然有種惡作劇的沖動,來報復(fù)那人這么久都不理自己。 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沖著電話傻乎乎笑道: 哈哈你猜! 然后掛斷了電話。 估計(jì)秦叔還有好一會兒才到,程希便干脆坐在走廊上開始犯困。 意識朦朧間,他腦袋里好像又浮現(xiàn)出一些奇怪的畫面: 在一座湖邊古堡里,他像個小大人一樣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被一群打扮華麗的大人們簇?fù)碓谥虚g,面前桌子上還有個八層奶油蛋糕,象征著是他八歲生日。 周圍的小孩都非常羨慕他,大人都在為他祝福。 可不曉得為什么,他很不開心。 他撇著嘴,不屑地掃了眼那些虛偽的大人,然后視線在人群中游走,似是在找什么東西。 而在他看不見的宴會角落里,有個極為漂亮的男孩靜靜站在無人的暗處,就快和夜色融為一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