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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興致仍不錯,林恪放心了,然后伸過手來想繼續(xù)牽他。 可這次,程希臉皮沒第一次那么厚了。 看到林恪走過來了,他慌忙地到處亂看,然后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個小賣部。 那、那啥你渴了嗎?我去給你買瓶水! 程 程希不等林恪,自己就往前頭跑去。林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跑了起來,只能快步跟上。 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湖邊人行道上快行。 這時,有一輛冰淇淋車從旁邊馬路經(jīng)過,遮住了二人身影。 當(dāng)車輛駛開,只剩兩個小孩在道路上飛奔。 兩人身上都是臟臟的泥沙,腳下一步一個小污點,手里還拿著不知道在哪兒采的小白花,被風(fēng)吹掉了搖搖欲墜的花瓣,落在了來時的腳印上。 他們的笑聲飄了很遠,直到去了看不見的遠方。 程希氣喘吁吁地來到小賣部前。 里頭的老爺爺正吹著風(fēng)扇聽著收音機,見有客人來了才悠悠睜開一只眼,懶洋洋道:要買啥啊? 兩瓶水。 老爺爺坐在躺椅上伸手拿了就近的兩瓶飲料,然后放在板子上。 掃碼。 程希正在cao作手機,然后沒忍住又偷偷朝林恪的位置瞥去。 估計是又有人找他了,林恪便站在湖邊靜靜接著電話。 拿了水,本來程希想等他說完再給他,結(jié)果不曉得遇到什么事情對方半天都扯不完。 于是程希干脆直接將水遞給林恪,來表達一下他的貼心。 林恪正在通話。 看到面前忽然多了瓶水,他想也沒想稍稍抬起右邊肩膀夾住手機,一邊繼續(xù)和對方說話,一邊接過水瓶擰開了蓋子,再重新放回到程希手中。 程希: ? 不是? 程希不曉得自己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咋,一時胸悶氣短,說話都結(jié)巴。 你、你媽的我、我這是給你喝的!! 林恪只是短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走另一瓶沒有打開的礦泉水。 算了,不和他計較。 程希郁悶地坐在草地上,一個人噸噸噸喝了大半瓶。 很快太陽落了山,路邊也亮起了街燈。 由于林恪有事,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只能到此結(jié)束。 秦叔開車來接的他們。 見到這兩人和和氣氣的上車,秦叔笑道:今天兩位玩得開心嗎? 還行吧。 程??戳搜凵砼宰娜耍瑢Ψ焦烙嬍抢哿?,正取下眼鏡,準(zhǔn)備揉揉太陽xue。 林恪,我能看看你的眼鏡嗎? 林恪不知道為什么程希突然對自己的眼鏡感興趣,不過他沒說什么,徑直遞給了他。 其實程希只是好奇眼鏡的度數(shù)。 結(jié)果戴上之后,只是頭暈了一點點,除此之外沒什么異常。 他眼睛好得很,這么說來,林恪的近視也并不嚴(yán)重。 程希嫌棄道:就你這度數(shù),也不需要戴吧? 這時,前面開車的秦叔插了一句:是的,以前林先生從沒戴過眼鏡呢。 那你為什么 給我。 見林恪過來要,他沒敢繼續(xù)問乖乖把東西還給人家。 既然談到了眼鏡,程希想試試之前思考的那個東西 對了林恪,我們再商量件事兒唄。 一直以來,他對林恪提了許多奇怪要求對方都沒生氣,總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這次也一樣。 說吧。 程希想了想措辭,然后略微小聲道:那個雖然我們是作戲,但有時候戲也要做全套。不如改天咱們?nèi)ベI對訂婚戒指吧?就裝裝樣子,沒別的意思。 以往,林恪都會思索片刻,考慮好利害關(guān)系后,再給出回答。 可是林恪忽然冷了臉,想也沒想拒絕道: 不行。 程希驀地愣住。 好好吧。 這么干脆的否認(rèn),他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 本來不錯的心情也瞬間低落谷底,但隨即想想,確實沒必要,他們的關(guān)系也沒好到那種地步。 林恪的拒絕是對的。 而道理是一回事,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感覺又是另一回事。 程希不再說話,扭頭去看車窗外的景色。 于是車內(nèi)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寂靜,直至程希下車。 看到老板離去的背影,秦叔忍不住道: 其實您可以答應(yīng)的。 林恪闔眸掩住了情緒,堅定道:不行。 秦叔:難道您是擔(dān)心萬一以后程總想起以前的事 提及此事,林恪不置一詞。 秦叔嘆了口氣,您也別這樣想,您看現(xiàn)在您和程總的關(guān)系比從前好了那么多,興許就算以后程總想起了往事,你們也有回旋的余地。我是看著程總長大的,程總不會是那么無情的人。 話到這里,林恪才緩緩睜眼。鏡片后的那雙眼瞳里,是再難掩蓋的蕭瑟。 也許這樣對我們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