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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許星之這么暗算他,程希就氣不打一處來。 林恪無聲嘆了口氣,也不意外程希會說這樣的話。 沒心眼不是件壞事,程希能一直做自己就好,其余的交給他。 這時,一只手臂忽然攀上他的肩膀,清冽好聞的男士香水味也跟著滲透過來。林恪側(cè)頭看去,便迎上對方帥氣的笑臉。 你沒生我的氣吧? 林恪剛要開口,但他突然頓了頓,到嘴的話變成了: 我不知道。 程希: ? 完了,這可不是個好信號。 他立刻警覺起來,心虛地笑了笑,怎、怎么了? 林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兀自前往客廳坐下,體態(tài)輕松地靠在沙發(fā)上,但看向程希的眼神卻變得漸漸犀利,讓程希預(yù)感不妙。 小希,到我這邊來。 程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扛著對方不斷傳來的威壓,慢慢挪動腳步。 怎么了? 林恪最近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但具體哪里不對,他也說不出來。見不到人的時候還好,一見面這種感覺更甚。 林恪語氣平靜道:今天許星之做的這些事情,一定是在他有所把握的情況下決定實施的,他手里應(yīng)該還有不少你不知道的證據(jù)。那么 他頓了頓,然后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小希,你之前有和他單獨會面過么? 完犢子,原來林恪是打算翻他舊賬了。 或許對方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自己主動開口。果然,什么都逃不過這人的眼睛。 哎好吧,我承認之前是有和他見過面 于是程希就將之前偶遇許星之的事情都講了出來,并表明自己是不小心遇上的,什么事也都沒發(fā)生,后來怕他生氣便沒告訴他。 但這場興師問罪,似乎沒那么簡單呢? 程希大步上前,雙手撐在林恪兩側(cè)將其籠罩在自己陰影之下,俯視對方。 而林恪微微仰頭坦然與他對視,好整以暇地靜靜等待他的后話。 我算是品出來了。 從宴會到現(xiàn)在,程希一絲不茍的發(fā)型已經(jīng)有些凌亂,額前垂下幾縷發(fā)絲,胸前的扯衫紐扣也開了露出光潔的鎖骨,讓他原本正兒八經(jīng)的帥氣中多了幾分不羈的味道。 這副模樣,也難怪許星之會惦記這么多年。 你是吃醋了吧?我終于逮到你吃醋的時候了。 平時這家伙就愛端著,現(xiàn)在難得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占有欲的模樣,讓他剛才的害怕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興致勃勃。 他伸出食指鉤住林恪的下巴,讓對方再抬高一點。林恪竟也沒有反抗,反而順從配合著他。 也許吧,只是你這樣讓我擔(dān)心之后會如何收場。 這么近的距離,他們能將彼此眼中的情緒盡收眼底。 可林恪太冷靜了,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眼神里依然沒有明顯的波瀾。 林恪繼續(xù)道: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我們的事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這話像是在和自己要一個名分,真可愛啊。 程希忽然心跳加快,脖子上的皮膚也迅速爬上一片粉紅??伤€是裝作鎮(zhèn)定,林恪都不急他急什么。 那個咳,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不如就大大方方承認。 以前不公開是因為怕麻煩,畢竟彼此身份擺在這兒。 他咧嘴笑著,恨不得馬上在對方臉上親一口,看不出來你還挺著急的。要不你說點好聽的哄我,萬一我心情好就 而林恪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他抓住程希的手指并移開,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小希,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程希愣了愣。 你覺得許星之下這么一大盤棋就是為了成全你我?他一直都不安分。你瞧,不出一個小時,就會有人對我們口誅筆伐,未來情況并不樂觀。 程希:我知道。你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解釋清楚不讓別人誤會我們。 林恪凝視著他,欣賞著這副俊美又天真的容顏,沒忍住伸手撫上程希的臉頰。如此溫柔的動作,說出的話卻有些殘酷。 小希,你解決不了。 為什么?程希不答應(yīng)了,一把拍開他的手,皺眉道:你就這么不相信你男人? 聽到后三個字,林恪也認真起來。他坐直了身體,而這個舉動讓他們近得就快親在一起。 但程希不能后退,否則就沒氣勢了。 于是他僵持著一開始的姿勢,恨恨盯著對方像是只捍衛(wèi)自己領(lǐng)土的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希我太了解你,你對一些人、一些事總是太溫和,才讓某些人有機可乘。 這時,程希感覺左臂多出一股力量將他猛地往下拉,他重心不穩(wěn),一下整個人就摔在了林恪身上! 林恪! 他的側(cè)臉撞在了對方y(tǒng)ingying的肩上,熟悉的氣息聚攏在他鼻尖,讓他莫名心慌。他試著起身,卻有一只手不合時宜地攀上他的腰,將他牢牢鎖住,讓身子不自覺往下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