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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張沉默了。 一圈人之間有著片刻的寂靜,隨后姜梨突然笑了,笑得直顫抖。 章張,姜梨說,你那么說我知道的那件事,要么你說比那件事更丟臉的,反正不能耍賴! 吃瓜群眾紛紛看向章張。章張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十分精彩,他無比后悔自己剛剛為什么沒有選大冒險。 姜梨依舊在笑,毫不顧忌形象的笑。 張闖看著姜梨說:姜姜,你話都沒說完也被姜梨帶過去莫名其妙地笑起來。 齊朗他們著急了,催促道:章兒,快說呀。 章張狠了狠心,心想:算了,這臉我不要了。 就我小學(xué)時候有一次偷喝了酒,在老師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眾人:???這也不是很好笑啊,為什么姜梨能笑成那樣。 等、等等,姜梨抬手蹭了下眼尾,說:不是啊,你沒講清楚。 姜梨咳嗽了兩聲,漸漸平靜下來,說: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有次趙子玉偷帶了酒,他倆往自己的杯子里一人倒了一杯。后來章張就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倆逃了那節(jié)體育課,等我們回教室的時候看見,看見章張?zhí)稍谖覀兘淌仪懊娴淖雷由?,趙子玉啥事沒有。 我們都是單人單桌,就最前面的桌子是雙人桌,老師平時守著我們在那改作業(yè),那天章張就躺在上面,他、躺得很筆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來老師來了,過去叫他。他死活不起來,說那是他的床。后來一個翻身就掉了下去,額頭腫了好幾天。 章兒你還干過這事呢?張闖不可思議道。 你這么不能喝,就一杯? 章張怒了:媽的,趙子玉帶的是白酒! 他沒醉? 姜梨:哈哈哈哈哈子玉杯里是水,只有他杯里是白酒! 三支蠟燭點亮的教室有些昏暗,不細看的話章張根本看不清別人臉上的表情。 他側(cè)了下頭偷看杜程,看見杜程并沒有笑,心里有點放松,又有點失望。 這都不覺得有意思嗎? 可是重點是章張當(dāng)時躺得很筆直誒,姜梨說。 多筆直?姜梨手劃出一道直線,說:僵尸看了都要尊稱一聲前輩。 這句話一出口章張聽見杜程笑了一下,看向他時正好對上他沒撤回去的嘴角。 章張啥時候再給我們看看到底有多筆直?李佳田說。 章張扶著額頭,說:要不大家都忘了吧。 姜梨:沒關(guān)系啊章老師,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章張:倒也不到這種程度。 后來又玩了幾輪,幸運的是沒再轉(zhuǎn)到章張,每逢有人選真心話章張都會提這個問題,企圖大家平等一些。 蠟燭從最開始拿過來長長的一支,到現(xiàn)在明顯的短了一大截,這個電依舊沒來。 到后來他們都有點困了,各自回去趴著睡了一覺。 章張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電了,他揉了揉眼,看見教室一片趴下的背影,又轉(zhuǎn)頭看向杜程,聲音懶懶的,說:什么時候來的電啊? 剛來。 你沒睡?摸黑在想什么? 我在想,杜程停頓了幾秒,說:僵尸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前輩,到底是怎樣的筆直。 章張: 忘了吧,求你忘了吧。 本來章張睡醒后這件事已經(jīng)差不多忘記了,突然又被杜程提起來,章張臉上涌起一些血色。 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臉上蔓延的熱意,拿手背搓了搓臉,說:誰小時候還沒干過幾件丟人的事兒啊。 杜程沒回話,他看著章張耳邊泛起的血色,覺得有點新奇。 忘了吧忘了吧,沒多久章張耳邊的血色就漸漸消退,章張對著杜程說了這么兩句。 杜程眼神中帶著笑意,說:好。 晚自習(xí)的時候睡了一覺,回宿舍后有點睡不著了。章張盯著漆黑的宿舍,突然想起來自己要幫齊朗看紙條的時候杜程的話,其實他不能確定到底是對誰說的。 可是直覺告訴他,那是對齊朗說的。 目的?怕自己費眼? 黑暗中章張突然笑了一下,聲音不大,但有些莫名其妙。 張闖向來說話不經(jīng)大腦,此刻也是,他壞笑道:章兒,你這笑,很耐人尋味啊~ 怎么怎么?黃冊迅速接話。 你沒聽到啊,章兒剛才的笑,很像張闖壓低了聲音,思春。 章張隨手從床上撈了個東西就朝張闖投了過去,你可閉嘴吧。 張闖接住了章張扔過來的東西,說:說真的,章兒,你真沒喜歡的人啊? 沒有,章張誠實道。 張闖嘖了一聲,說:那你很無趣啊。 怎么?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姜姜,不然每天多枯燥啊,每天都是一樣的,上課下課寫作業(yè)交作業(yè),但是每天的姜姜不一樣。張闖閉著眼睛說,我每天看著她能減少很多煩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