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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視線又落在章張的手腕處,抬手將人拽到了自己左邊,嗯了一聲。 正好是課間時間,兩個人一到教室人們就都圍上來。 行啊你倆,厲害的,我剛看見準備上去幫你倆了主任就過去了。齊朗說道。 我之前就遇上過他們三個插隊,走路拽得讓人想踹兩腳。 那你踹啊,張闖說道。 看到章張的手腕了嗎,我踹了下場只會比這個更慘。 靠,停停停,說的我多失敗似的,快閉嘴吧你們。章張笑罵道。 趙子玉搬著凳子坐在章張旁邊,拉過章張的右手,小心地撫摸著,章兒,疼不疼啊,我記得你小時候打個疫苗都能哭一小時,摔倒了趴地上哭20分鐘再起來。 你可閉嘴吧,章張沒好氣道,你怎么揭人短呢,那不小時候么。 你這右手傷了,上課怎么記筆記?趙子玉說道。 也是哦章張還真沒考慮到這些。 我?guī)退浌P記,一直沒動靜的杜程突然開口。 聞言在場的幾個人都沉默了片刻,只是每個人的心理活動不一罷了。 齊朗:我靠?!這他媽是二哥說出來的話? 張闖:???他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是從章張晚上不和我一起回宿舍的那天開始的嗎? 趙子玉:不行!不可以!我的地位不能被取代! 章張:我傻了呀。 剛想說話就咬到了舌頭,嘶,章張咧了咧嘴。 趙子玉急忙問道:怎么了?手腕疼? 不,舌頭疼。 趙子玉白了章張一眼,轉頭看向杜程,語氣實在不算友善,記筆記這種事還是我來吧,我跟章張認識這么多年,他一個眼神我都明白什么意思。 杜程也看向趙子玉,淡聲道:我比較方便。 兩個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針鋒相對的樣子,但是旁觀的三個人都能感受到這股暗潮涌動。 眼看著這場面越來越僵,章張急忙說:用不著,我只是腫了,不是殘了。 齊朗羨慕地說:我也想腫,不用寫作業(yè),多爽啊。 章張捅捅趙子玉,說:上啊,還不快把他的手打折? 上課鈴響了,這節(jié)是物理課,章張還是有些擔心的。 本來物理就是弱項,現(xiàn)在的手又確實不方便記筆記。 杜程看向章張,說:別擔心,你就跟著聽,有哪里不懂的下課我教你。 還有什么會比聽到物理次次年級第一的人說我教你這句話更令人心安的么? 物理課也就這么過去了,章張確實沒辦法寫字,手腕太疼了。就抬頭聽了一節(jié)課,下課杜程問他哪里沒跟上,章張跟他說了一下,杜程翻開書拿出草稿紙給章張又講了一遍。 本來章張上課聽得也差不多,現(xiàn)在杜程又講了一遍更清楚了。 講完之后杜程拿出回來路上買的冰袋給章張敷到手腕上,章張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杜程脫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布料不厚,他把校服蓋到章張手腕上,接著把冰袋放了上去,隔了一層外套這冰袋就不覺得那么涼了。 你冷嗎?章張問。 不冷。 章張的手腕放在桌子上,冰袋沒那么穩(wěn)當,總會滑落,在杜程第n次把冰袋放回章張手腕上時,手沒再收回去。 杜程把蓋在章張手腕上的衣服換了個位置,讓沒被冰袋涼透的布料搭在他手腕處,接著扶住冰袋的一角,扶了一節(jié)課。 下課章張想去廁所,起身的時候杜程問他干什么,章張說:去廁所。 杜程隨即起身,章張一愣,你干什么? 我?guī)湍恪?/br> 杜程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愣住了,章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脹紅,立馬轉身小步子快速搗騰,只丟下一句快到聽不清楚的話:我自己可以。 第15章 紙巾 章張是語文課代表,每天要去交作業(yè)。 杜程不讓他動手,攬下了每天去交作業(yè)的活。更不讓他動筆,把筆記都給他記了。凳子、打掃衛(wèi)生、整理課桌他都攬了,甚至晚上回宿舍的時候杜程都要讓他走里面,防止有的人追著跑撞到他的手腕。 打飯這件事,由于趙子玉走讀,所以早上和晚上杜程一起去,中午被趙子玉搶了。 章張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麻煩,沒必要早晚和中午還倆人照顧自己。 他試圖和兩個人都商量了一下,都被駁回。 后來杜程問章張冬天的熱水袋還在不在學校,章張說在,于是杜程拿著熱水袋給章張連敷了幾天。 我?guī)湍闳ソ铀?,王語拿起章張的水杯說。 不用,我喝不了那么多水,章張哭笑不得,真的不用每個課間都給我接水。 王語放回水杯,那你要是喝水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接。 好,謝謝你啊,章張笑著說。 各科老師都知道章張手腕的事,課上課下都對他格外寬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