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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它表情有點無語,章張心虛,連忙問怎么了。 搞不懂,誰送她的巧克力啊,偷著塞她那,就她那性格,肯定會找出來是誰的,還不如直接送呢,被她自己找出來多尷尬。 章張那口氣又提上來了,然后他真的看見王安琪在問:你們昨晚誰走得晚啊,那時候教室里還有誰啊? 完了,好像真的搞錯了。 吃早飯的時候章張托著下巴盯著桌子上的飯菜發(fā)呆,另一只手拿著筷子一下一下地扒拉著。 杜程指尖在他餐盤前點了兩下:吃飯。 沒心情,章張放下筷子換成右手托著下巴,我就琢磨不透了。 什么?章張表情苦澀,那盒巧克力,我以為是王安琪放的,所以我還回去了,但是看這樣子好像不是她,這下誤會大了。 你怎么會以為是她放的?杜程問。 聚會那天,很明顯啊,我以為是她。 杜程不說話了,章張還是郁悶: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杜程吃了一個小包子,又喝了兩口粥才看向章張,說:我。 章張托著下巴的手在顫抖,我這一天傻掉了! 章張:那你不跟我說?! 杜程:你也沒問我。 章張:那昨晚我放她那你也不說?! 杜程:我以為你就是想給她。 章張: 行吧,沒事,吃了缺少交流的虧。 這個虧我記下了。 回到教室后王安琪還在執(zhí)著地找到底是誰放的,章張算是理解了陳宇漢的話。 章張猶豫片刻,撇下自己的臉皮,走到王安琪旁邊,鎮(zhèn)定了一下,說:我放的。 聲音不大,只有周邊少數(shù)幾個人聽見了,但是隨著這個拍那個,那個拍那個的,大家都紛紛看向這倆人。 王安琪明顯的驚喜。 但是我放錯了。 王安琪不太明白章張的話,這,怎么會放錯啊,它在我的桌洞里。 我腦子昏了本來想自己吃的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你那里了我今早聽見你說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巧克力不見了。 章張說完后低頭盯著王安琪拿著的那盒巧克力,伸手想拿回來,王安琪還死死攥著不松手。 我沒理解,你怎么會放到我這里呢? 我以為你喜歡我,以為這是你給我的,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 這樣的話章張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默默提起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道:就是我當時把你這里認成我的課桌了,所以放錯了,當時我太困了。 說完硬是從王安琪手里拿走了那盒巧克力。 轉(zhuǎn)身走的時候章張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走路了,該邁左腳還是該邁右腳? 大家疑惑的眼神也足夠人難為情的了。 真是再也不想做人了。 章張回到自己那里把巧克力往桌洞里一塞然后趴到桌子上。 后面的杜程貼心地往他頭上蓋了件校服,面向大家詢問的目光,解釋道:那天喝醉了,酒還沒醒。 大家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會有人喝醉了能一周不清醒啊。 章張藏在校服下面,覺得自己是親自把面子送走了,送到千里之外。 腦子里一左一右兩個小人,左邊那個小人叉著腰指責章張的舉動:你就是不要回來能怎么樣,她問你就問你唄,你死不承認就行了,這事不就過去了。 右邊那個小人沉穩(wěn)地解釋說:可這是杜程送的啊,送巧克力多么浪漫的事情啊,說不定這一輩子就這一次,哪舍得就這樣就不管了。 左邊的小人還在生氣:可是面子呢!面子都沒了!喝幾瓶酒醉好幾天,說出去被人笑死! 右邊的小人不甘示弱:大家過幾天就忘了,巧克力不要回來萬一就是這輩子的遺憾呢,萬一以后看見杜程送他喜歡的人巧克力,又想起來這時候,多遺憾! 兩邊小人一爭一辨誰也不肯認輸,章張起身掀開衣服,兩個小人瞬間消失了。 后面的杜程就穿了件薄薄的衛(wèi)衣,章張把校服外套又放回他那,轉(zhuǎn)回身的功夫聽見杜程問:怎么要回來了。 章張沒好氣道:一天24個小時,咱倆至少得有23個小時在一起,你就是跟我提一嘴是你放的能怎么著!說完氣鼓鼓轉(zhuǎn)過身。 陳宇漢聽見章張的話,有些驚訝:怎么會有23個小時在一起呢,晚上到早上的距離怎么也得七個小時吧。 章張懶得理他,悶頭翻開理綜卷。 陳宇漢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我聽秋棠說你搬出宿舍了,你是去和程哥一起住了嗎? 章張敷衍地嗯了聲。 陳宇漢不說話了,坐正了思考著怎么能和趙晴一起合租。 少年人消瘦的背脊隱在寬大的校服中,杜程看著章張,有一瞬間的恍神好像很久沒有見過章張鬧脾氣了。 倒是想念得很。 章張心里有氣,不是因為自己面子沒了,而是杜程又這樣,給自己的東西眼睜睜看著自己放別人那,連問一句都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