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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姜梨掰開許天賜的手,就這樣吧。 許天賜沒再追過去,樣子有些失魂落魄。 章張和杜程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這一幕,姜梨想開了。 杜程沒有應(yīng)聲,對于別人的事他一向不愛表達(dá)什么。 章張也不在意杜程回不回話,轉(zhuǎn)頭笑著說:走吧,今天沒有晚自習(xí),回家! 晚上兩個人去買了吃的,在路邊張嘴都灌風(fēng),別提吃東西了。 章張脖子縮在衣服里,杜程拎著吃的往回走。 到家后杜程脫下外套,毛衣也往上捋了捋,章張一下子就看到左手手腕處的紅繩,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要看兩眼畢竟自己送出去的東西。 也太結(jié)實了點,從來沒見杜程摘下來過。 晚上趁著杜程睡著后章張忍不住想看看那是不是自己編的那條。 于是他掀開杜程的被子,小心地湊過去看杜程的左手。 他睡在杜程右邊,所以行動起來格外困難,好不容易挨過去,章張拿著手電筒照紅繩,仔細(xì)看了看,就是自己編的那條。 多余的線被火燎了,因為動作不太熟練,接頭處一塊黑。 剛想回到自己被窩里就聽見杜程問:在干什么? 章張一時不備,手一滑自己整個摔到杜程懷里,而杜程也順勢摟住了他。 雖說這不算是什么特別親密的舉動,但是這次兩個人都是清醒的,沒人睡著,也沒人喝醉,章張甚至聽見了杜程的心跳。 章張拄著胳膊起來,解釋道:我就是看看那紅繩還是不是那條。 看完了? 看完了。 是嗎? 是,章張訕笑道:別看它丑,倒是結(jié)實哈。 嗯,杜程下意識伸出手碰了碰那紅繩,又把章張推回他的被窩,睡吧。 第二天上午先考數(shù)學(xué),謝宇帆和年級組長轉(zhuǎn)了一圈,挺滿意,所有人都挺老實的。 結(jié)果剛考完數(shù)學(xué)就出事了。 2班一個很斯文的男生,叫崔宸,雖然沒有親口和姜梨告白過,但是人們都能看出來,他喜歡姜梨。 在姜梨執(zhí)著地喜歡著許天賜的同時,他也笨拙又小心地喜歡著姜梨。 崔宸在2班考試,考試間的空當(dāng)他在1班門外尋找姜梨,一眼就看見挨著后門倒數(shù)第二個是姜梨,他立馬拿著自己的杯子去接了一杯熱水,又跑回宿舍找了件厚衣服。 回來的時候1班的考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背英語,崔宸小心地敲了敲后門。 許天賜打開了后門,看見一個斯斯文文的男生,他小聲對自己說:麻煩你幫我叫下姜梨可以嗎? 許天賜面色不善地看著這個白凈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抿了抿嘴沒說話,手一抬咔的一聲又把門關(guān)上了。 崔宸在門外呆了片刻,又小心地推開一個門縫,輕聲喊:姜梨。 姜梨轉(zhuǎn)過身看見崔宸,眼神有些迷茫,直到崔宸拿著手里的衣服和水杯晃了晃,起身走了出去。 許天賜盯著姜梨出去的身影,煩躁地踹了下桌子。 兩個人走到離教室遠(yuǎn)一些的位置,外面幾乎沒有人,崔宸快速地把水杯塞到姜梨手里,剛接的熱水,你暖著手,又把厚衣服遞給姜梨。 我不冷,姜梨皺起眉,你自己穿吧,我真的不冷,還有這水杯 崔宸視線下移看了眼姜梨的腿,又很快收回視線:我看我們班很多女生都用衣服蓋著腿,不然腿會很冷,你也蓋著點,守著后門冒風(fēng)。 崔宸,真的不用。 崔宸執(zhí)拗地遞著衣服: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就當(dāng)是接受朋友的好意,我沒想別的,只是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 行,姜梨點點頭,你等我一下,說完姜梨跑進(jìn)教室,出來的時候拿著兩個雪梨,說:我媽今天早上送來的,說這個天氣容易咳嗽,多吃點梨潤潤嗓子。 崔宸倒是見怪不怪,因為每次他給姜梨送什么的時候也總會收到姜梨的回禮,可是他還是覺得溫暖。 他接過梨扶了扶鏡框,笑得一臉燦爛,好。 從許天賜看見姜梨拿了兩個梨出去就坐不住了,他打開門看了眼外面,沒看見人,干脆走了出去。 結(jié)果看到遠(yuǎn)處那討人嫌的男生拿了那兩個梨,姜梨也拿著那水杯和外套,他一時氣惱跑了過去。 許天賜搶過姜梨手里的水杯和外套扔到一邊,拉著姜梨就要回教室。 姜梨使勁掙開他的禁錮,撿起水杯和衣服。 可是力道太大,水杯已經(jīng)碎了,熱水爭先恐后地流到地面上,姜梨怒吼:你干什么! 我給你衣服你不要你要他的?許天賜指著崔宸問。 崔宸大概看出來這男生是什么情況了,他下意識地走到姜梨面前,直面迎視許天賜的目光。 許天賜看見他手里的兩個梨就煩:閃開。 崔宸沒動,姜梨在身后碰了碰他,崔宸回頭輕聲說:別怕。 這一幕更強(qiáng)烈地刺激到了許天賜,他握緊拳頭打向崔宸的胸口。 崔宸被打得退后了幾步,姜梨連忙上前扶住他,傷到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