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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保姆阿姨說,郁延大三之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比以前還要努力工作,他還沒大學畢業(yè),其實不用那么辛苦的,郁老爺子說。 既然他想干就讓他干吧,郁延也是從那個時候得了胃病,只要按時吃飯就不嚴重。 郁延一愣,嘴角微微勾起,接受了朝霧的關(guān)心。 朝霧是影視城的老熟人了,周邊哪家店最好吃,他一清二楚。 朝霧:你想吃什么? 郁延:都可以。 自覺這個回答有點敷衍,他又補充道:吃你想吃的。 朝霧「噗嗤」笑了。 【兩個小時沒看到小兩口了,一來就要發(fā)狗糧(汪汪汪)】 【吃你想吃的郁大悶sao,不,郁大變態(tài),說實話吧,你其實最想吃的還是老婆吧!】 【老婆吃想吃的,我吃老婆咬過的,等回到酒店后,我再給自己加個餐,把老婆里里外外吃一遍?!?/br> 【你們不對勁,這個直播間以前的畫風可不是這樣的!】 【要怪只能怪郁延喝了老婆剩下的姜茶,是他先犯的罪。】 【都怪他!】 朝霧沒帶郁延去人滿為患的餐館,而是多走了點路,去了幾條街以外的一個小巷子。 這座影視城是后來才建起來的,這條巷子卻比影視城的年齡還要大,地面都不是水泥路,而是石板路,腳踏上去,石板還會顫動兩下。巷子不長,整條街都是賣小吃的。 影視城附近的居民見多了明星們,他們經(jīng)常能看到舉著攝像機的人,對哪位明星出沒也早就不感興趣了。 朝霧和郁延沒做偽裝,有兩位攝像小哥在,他們想藏也藏不起來。這邊的游客們都很克制,只在旁邊近距離觀望,知道兩人在拍節(jié)目,沒人敢上前主動搭話。 朝霧和郁延的口味挺相似的,兩人買了一大堆小吃,轉(zhuǎn)頭就往一家奶茶店坐著了。 這家奶茶店比其他店要大,二樓還有私人小包間,他們點了兩杯奶茶就去了二樓。 二樓空間有限,能開辟出兩個小包間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小包間最多能容納四個人,朝霧和郁延坐進去后,再坐兩個扛著設(shè)備的攝像小哥,怎么看怎么擠,還很影響兩人吃東西聊天。 攝像小哥架好攝像機,就退了出去,乖乖去樓下等著了。 朝霧將每個紙袋子都拆開,他們沒有節(jié)制,買了很多東西,原本是想帶回酒店再吃的,這個天氣走回去,東西都要冷了,索性就現(xiàn)在吃了,回去的路上還可以消消食。 嘖,忘記了,朝霧用竹簽插起一塊炸土豆,才想起一件事,你能吃這些東西嗎? 郁延連外賣都不能吃,吃這些不是更糟糕?他只顧著自己嘴饞了,知道郁延有胃病,怎么還帶郁延吃這個。 沒事的,郁延解釋道,這兩年胃養(yǎng)好了。 他沒有朝霧想的那么脆弱,之前沒有阻止朝霧,只是私心想吃朝霧做的飯而已。 那就好。朝霧松了口氣,將土豆遞到郁延嘴邊。 郁延耳朵一熱,強壓下臉上的燥意,將那塊土豆叼走,土豆外皮炸得酥脆,邊角也不硬,咸淡適中,裹了一些辣椒粉,味道很好。 好吃嗎?朝霧問。 郁延點點頭,嘴巴塞了東西,他不好開口。 我每次來這邊拍戲,都要吃一碗這里的炸土豆,跟別的地方的炸土豆不一樣,我很喜歡這邊的味道。朝霧說著,插起一塊土豆放進了自己嘴里,他的那一塊比郁延的小,一口咬上去,嘴唇不經(jīng)意摩擦過竹簽。 郁延看得發(fā)懵,后知后覺想起一個問題,自己剛才咬的時候,嘴巴有沒有碰到過竹簽? 應(yīng)該是有碰到的吧,四舍五入,他不是跟朝霧間接接吻了嗎?! 奶茶店里開了暖氣,郁延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想著想著,他就覺得渾身燥熱。 你臉好紅,熱就把衣服脫了吧。朝霧不知道郁延在想什么,看到對方漲紅一片的臉,他也覺得熱,早在進來的時候就先把外套給脫了。 好。郁延在胡思亂想,沒空思考朝霧到底說了什么,只是依言照做,聽話地將外套給脫了。 你很喜歡這件T恤嗎?朝霧看到郁延里面穿的衣服,不禁笑了。 郁延這件T恤很大眾,就是簡單的白T恤,衣服胸口有一只Q版的小狐貍,線條用黑色勾勒,除了黑色與白色,就沒有其它顏色了,是一只白狐貍,小狐貍沖你笑著,還挺可愛的。 大學四年,朝霧每年冬天都能在郁延身上看到這件白T恤,直到大學畢業(yè),郁延還是穿著這一件衣服。 袖口都脫線了,布料還有點泛黃,看樣子是沒有換新過的。 郁延:很喜歡。 【咦,這件T恤有什么故事嗎?】 【emmm不知道呀,但是作為郁延的老粉,我大一的時候看他穿過這件衣服,前兩年冬天他好像也穿過,沒想到還留到現(xiàn)在。】 【一件衣服可以穿好幾年,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吧,郁延這件應(yīng)該質(zhì)量不錯,穿個四五年也不是問題?!?/br> 朝霧指了指郁延的袖子,提醒道:這里脫線了。 袖口也被撐大了,穿了四五年,其實可以換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