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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并不激烈纏綿,淺嘗輒止,比上次的親吻要延長了幾秒, 郁延的唇嚴絲合縫地將他填滿, 而后再分開,四目再次對上。 朝霧從錯愕中回神, 被郁延的舉動逗笑了。 這么著急地撲上來,還以為有多「兇狠」, 結果只是這樣嗎? 還沒聽到回答, 就直接親我了, 我可以當你在非禮我嗎?朝霧說著話, 挺起了一點腰, 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點。 郁延被他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兩人的鼻尖再次相撞。 不疼,朝霧的話與這下摩擦,將被欲/望蒙蔽的郁延喚醒。 察覺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腦袋往后退了點,紅著臉,小聲道:是你說,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訴你,你會好好回應我的。 對、對不起。郁延補上了遲來的道歉。 我確實是這么說了,但是你有給我回應的時間嗎?朝霧勾起唇角,他下唇還沾著一絲透明水液,郁延清楚的知道,這不單單是朝霧弄上去的,是兩人親吻的證明。 臉頰guntang。 朝霧眼尾輕佻,抬起左手,食指緩慢地將下唇的水液抹掉。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想親我了?朝霧問。 郁延點點頭,沒有逃避。 朝霧的食指突然蹭上了郁延的嘴唇,郁延滿目錯愕,朝霧一點點,用食指描摹著郁延的嘴唇,將上面沾著的水液全部涂抹到了郁延的唇上。 大少爺,光急有什么用,連怎么親人都不會,你好笨。 郁延被朝霧說得更加面紅耳赤,他、他其實是會的,因為沖動就吻了上去,還想更深入,只是怕嚇到了朝霧,才沒敢吻得太深太狠。 我我會的。郁延輕聲辯解,開口就弱了幾分,很難讓人相信他話里的可信度。 是嘛,那就證明給我看吧。朝霧的手指越擦越濕,上面的水似乎怎么都擦不干凈,他眼中含笑,用著命令的口吻,卻沒讓郁延感覺到不舒服。 幫我舔掉。 郁延聽話地張開嘴唇,兩片薄唇吻了吻朝霧的指腹,舌尖舔去朝霧指尖上的水液。朝霧像是用這根手指抓過糖,他嘗到了一絲草莓糖的味道,不用朝霧引導,郁延加深了指尖的親吻,像是把朝霧的手指當成了一根棒棒糖,放入嘴中含咬,想將那上面的味道舔舐殆盡。 嘴里草莓糖的味道其實已經淡去了,可郁延含了私心,又為了證明自己,好長時間都沒放開朝霧的手指。 朝霧仿佛覺得夠了,將手抽了出來,郁延還沒有嘗夠味道,唇舌追著朝霧的手指,直到耳邊響起朝霧的低笑聲,他才回過神來。 我相信你吻技很好了。朝霧用手臂勾著郁延的脖子,將郁延拉近,他的左手食指現(xiàn)在是發(fā)麻的狀態(tài),癢意和顫抖傳到了身體各處,在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刮撓著。 剛才是想逗郁延的,卻反而被郁延有些青澀的吻技勾起了欲/望。 朝霧仰起頭,嘴唇即將要吻上郁延,將將碰上的時候停住,笑道:來吻我吧,像剛才那樣。 郁延呼吸粗重,脖子被朝霧按著,不輕不重的力道將朝霧的同意表達了出來,得到了朝霧的默許,郁延徹底大膽了起來。他的嘴唇再次貼上了朝霧的,這次不再只是單純的唇貼著唇。 他用相抵的唇撬開朝霧的嘴唇,舌尖小心翼翼地舔過了朝霧的舌尖,他立刻嘗到了比朝霧的指尖還要濃的草莓糖的味道。 好甜,跟他想象中的朝霧的味道一樣甜。 掠奪,瘋狂索取,想把那味道一次性舔個夠。 但是這是無法實現(xiàn)的,朝霧就是一塊永不融化的糖果,只品嘗一次,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唔朝霧有些呼吸不過來,他手臂撐到極限,腰也開始酸了,郁延雙臂撐在他的兩邊,盡量不將身體重量壓到他的身上。時間太長,加上呼吸不到幾口新鮮空氣,朝霧徹底撐不住,放軟腰肢,徹底軟倒在了床上。 兩人的嘴唇被迫分離,朝霧剛呼吸上一口空氣,郁延就再次壓了過來。 郁延有些硬的發(fā)尾戳到了朝霧的額頭,兩人的鼻梁都很高,每次接吻的時候勢必都要貼在一起,這樣曖昧的相碰,像是兩頭依偎在一起互相舔舐的小獸。 又是一個要把人燙化的深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朝霧重新呼吸上了新鮮空氣,郁延的唇終于離開了,他的意識還未回歸。 那次在酒店的時候,親吻都需要他來教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無師自通,學會了蠻橫地掠奪。 朝霧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不用看都知道,他現(xiàn)在的嘴唇一定是腫著的,呼吸之間都是郁延的氣味。 郁延似乎上來之前就漱過口,吻里帶著一些刺激人的薄荷味,現(xiàn)在這些味道都殘留在朝霧的嘴巴里。 讓朝霧不管是呼吸,還是吞咽口水,都能想到郁延。 明明吻已經結束,卻仿佛還在繼續(xù)交融著。 郁延滿面通紅,他沒有逃開,坐在朝霧身側,伸手將朝霧臉上沾著的碎發(fā)撥了下去。他的心臟還在過速地跳動,滿臉都寫著「饜足」兩個字。如果可以,他想抱著朝霧親一個晚上,不過,真要那么做的話,朝霧或許不會拒絕他,但他會先爆/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