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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沅幾分鐘前,笑嘻嘻地跟他的經(jīng)紀人報告了好消息 【哥,朝霧愿意讓我當(dāng)他弟弟了,我好開心^0^】 經(jīng)紀人一邊頭疼著,一邊忙著去公關(guān)了。 內(nèi)部群接到了通知,粉絲們立馬放下了多年的仇恨,跟對家友好共處了起來。 這中間肯定少不了脫粉的,不過都是小部分。 不就是一笑泯恩仇嘛,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們其實早就對朝霧黑轉(zhuǎn)路了,只是為了尊嚴,不敢說罷了。 都已經(jīng)轉(zhuǎn)路人了,再路轉(zhuǎn)粉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也不喜歡,安安靜靜當(dāng)個路人也行呀。 白沅的事情就那么解決了,白沅高興之余,又聯(lián)系了他的經(jīng)紀人 【哥,他們剛才罵我罵得那么兇,怎么現(xiàn)在變得那么安靜了,剛才的氣勢哪去了?他們怎么不去罵紀禮呀?不行,你讓他們幫我罵紀禮?!?/br> 經(jīng)紀人:誰跟你他們他們的,你跟那群黑子關(guān)系那么好?給我閉嘴。 白沅擺著臉。 小少爺脾氣上來了,經(jīng)紀人那邊行不通,他轉(zhuǎn)頭就找上了他媽,他媽是老牌影后,退圈后在圈內(nèi)仍然有知名度,人脈多的是,找經(jīng)紀人沒用,他媽肯定會幫他。 白沅正在瘋狂call他媽,他的手臂還緊緊貼著朝霧的,察覺到房間的溫度陡然冷了幾度,有目光在盯著他,他抬頭,就對上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英俊面龐。 是郁延。 郁延盯著兩人緊挨的手臂,提醒道:探病時間結(jié)束了。 白沅:啊,可是 郝龐會看眼色,立馬拉起了白沅,跟朝霧打了聲招呼,就拽著白沅出去了。 白沅話沒說完不開心,走到門口還是將話給補上了:可是哥病不是好了嗎,不算探病時間呀。 郝龐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沅:郁延啊。 郝龐:郁延是誰呀? 白沅:郁家大少爺啊,未來繼承人? 我跟你聊得不是這個。這小孩怎么那么笨。 郝龐:他是朝霧的老公。 我知道呀,就是我哥哥夫,叫起來好奇怪。白沅琢磨著,念了幾遍,還是覺得怪。 郝龐: 郝龐:人這病好了還不要好好膩歪會啊,你在那不是純礙事嗎。 白沅恍然大悟,臉紅了紅。 兩人被趕走后,朝霧仍坐在沙發(fā)里,沖郁延笑了笑:怎么去那么久? 辦個出院手續(xù)而已,郁延像是知道他們正事談完了,踩點回來的。 郁延臉仍然繃著,他沒回答朝霧的問題,邁步上前,將朝霧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 朝霧沒防備,膝蓋陷進了柔軟的沙發(fā)里,上半身被嵌進了郁延的懷抱中。 從之前那個后背抱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他跟郁延的身體十分契合,不管前面還是后面,郁延都能將他完完整整地擁進懷中。 怎么了?朝霧的聲音被郁延外套蓋過,聽上去悶悶的。 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就站在外面,我都聽到了。郁延坦白道。 手續(xù)辦理的很快,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病房的門沒關(guān),原本是想進去的,在門外聽到了朝霧和白沅的對話,他停下了腳步,靜靜靠著門邊聽完了他們的對話。 他轉(zhuǎn)身去走廊抽了支煙,等煙味徹底散了才回來的。 朝霧說的這些事情他知道,因為他就是當(dāng)事人,他為朝霧做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他擔(dān)心朝霧看到他會厭煩,怕有他的參與,朝霧會拒絕,所以才不說,他更沒想過問朝霧索取回報,他是心甘情愿做這些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沉默反而讓紀禮有了可趁之機。 他很生氣,一想到自己的名字被紀禮占去了后,就覺得惡心。 更讓他憤怒的是,他誤以為紀禮跟朝霧在一起過,還覺得朝霧是喜歡紀禮的。 郁延彎著腰,將頭深深埋進了朝霧的頸肩,深深吸了一口氣。 朝霧。良久后,他才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呼喚。 嗯? 郁延:我很慶幸,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朝霧眼眶泛酸,郁延的聲音與夢境中郁延最后那句「我似乎,又做錯了」重疊在一起。 心中的遺憾突然在這一刻被填補上了。 朝霧知道郁延說的正確的選擇是什么 在告白被拒后,在知道「朝霧」厭惡你的喜歡后,在得知「朝霧」與紀禮在一起后,你仍愿意再向朝霧靠近一步。 郁延慶幸自己的選擇,朝霧同樣慶幸郁延做了這一個選擇。 重生是他的幸運,現(xiàn)在,他覺得,遇見從一而終的郁延才是他真正的幸運。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會告訴你。郁延貼著朝霧的皮膚,說話間,將朝霧抱得更緊。 他們?nèi)鄙偬嘟徽劻耍荒茉僦氐父厕H了。 原來,他從沒有被朝霧拒絕過,朝霧沒有厭惡過他的喜歡。 他不需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思來想去半天,時刻擔(dān)心朝霧會不會厭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