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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眼神格外飄忽不定。 地板上的水漬都用紙巾擦過了,沒什么痕跡。 陸戈幫他拉了下衣領,手掌在肩頭一拍:過來。 池朝別扭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自己也跟著扯了扯,跟著陸戈去了衛(wèi)生間。 尿尿在這尿,蓋兒掀開尿,大的就放下來坐著,完事后按一下后面這個按鈕沖水,知道了嗎? 池朝站在門口,隨便點了下頭。 小孩多少有點自尊心,陸戈也沒多說什么,教完洗手回去睡覺。 他琢磨著這小崽子明天就滾蛋了,今天還教什么教,怪沒勁的。 衛(wèi)生間的燈沒關。 池朝站了會兒,也過去掰了掰馬桶蓋兒。 其實他剛才也懷疑這就是撒尿的地方,但是太干凈了,他實在尿不下去。 不光是尿尿的地方,他的衣服、他的鞋子、整個房子,包括那塊放在門口的毛巾,都太干凈了。 他不敢亂動,怕自己壞事。 可事與愿違,到頭來好像更壞事了。 洗完手回到臥室,池朝把門關好,站在床邊把手往衣服上擦了幾下,這才去摸摸被子。 又軟又蓬。 不過他也沒躺上去。 指甲里還混著點泥,池朝在洗澡的時候摳了半天都沒摳干凈,好在他一直都捏著拳頭,沒被陸戈看見。 屋里開著冷氣,一點都不熱。 床下墊著深灰色的羊絨地毯,池朝摸著覺得比放門口那個還軟。 他知道這玩意兒放地上是踩的,干脆一蜷身子,就這么睡地毯上。 比他的床都軟。 半夜,陸戈翻來覆去沒睡著。 雖然很不想面對,但自己那丁點小潔癖磨得他愣是頂著風雨下了床。 他想著得把陽臺沖一遍。 結果捏著水槍沖了好幾遍。 池朝也不知道尿了幾盆,陸戈預備把那一小片的花盆全給扔了。 收拾完回來都快三點,身上濕了大半,又換了件睡衣。 他今天一晚上換了三件睡衣,人都給折騰麻了。 不過一通忙活心里舒服不少,躺下睡覺,感覺也沒過多久,又被齊女士的電話吵醒。 在被告知他們帶著老太太還有十分鐘就到自己家門口,陸戈這才磨磨唧唧爬起來。 不知不覺都早上七點多了。 昨晚上撿的小狗倒是沒睡懶覺,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等著了。 陸戈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睡眼惺忪地問:刷牙了嗎? 那自然是沒刷的,池朝除了開個水龍頭就沒動別的東西。 陸戈從衛(wèi)生間的抽屜里給他拿了支牙刷,喊他過來,對方?jīng)]接。 不刷牙想干嘛?陸戈把牙刷往臺子上一擱,刷。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電動牙刷,擠了牙膏之后又扔給池朝:一會兒你奶奶來了。 池朝就這么站在旁邊看著陸戈「嗡嗡嗡」的刷完牙,又搓了一臉洗面奶,等人洗完走了,這才打開牙膏小心翼翼地聞了聞。 竟然是桃子味的,香得好像都能吃。 正想著,門外突然有動靜。 池朝把牙膏插進它原本插著的杯子里,轉身出了衛(wèi)生間。 我的小祖宗,你、你怎么跑來的啊!奶奶踩著拖鞋就往池朝那里走,話里疼不過來似的,上去先抬手在他后背「啪啪」抽了幾巴掌,怎么來的你!點點大就亂跑!亂跑什么! 池朝一改昨天的叛逆,就那么乖乖站著挨打,連聲都不吱一下。 陸戈慢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看著祖孫倆隔輩親。 還喝!齊箐把他手上的杯子奪過來,你看你奶奶進門有看你一眼嗎? 陸戈訕笑道:她老人家昨天在醫(yī)院看了我一下午,今天也該換換人了。 昨天沒鬧你吧?齊箐壓低了聲音問。 陸戈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笑著搖了搖頭:小晨呢?沒跟著? 他那個鬧人的小meimei,這種事情還不得沖在吃瓜第一線。 高一星期六也得上課,齊箐嘆了口氣,來的路上還折了一趟送她去學校。 陸戈撇撇嘴:真辛苦。 他走去玄關把那本房產(chǎn)證拿過來,看老太太和池朝兩人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一個追一個躲:你叔是不是又打你了?給我看看。 池朝一路退到玄關門口,被陸向明象征性的攔了一下:媽,孩子都多大了。 你懂什么?老太太氣得不輕,他那個小叔,黑心肝的,能這么輕巧就讓他把房本帶回來?可不得挨一頓。 陸戈一挑眉梢,回憶了一下昨晚上光溜溜的池朝,身上像是也沒什么傷。 媽你們吃飯了嗎?他不去摻和那對祖孫倆,歪著身子小聲問了句,我還沒吃呢。 齊箐白他一眼:一天到晚就想著吃。 嘴上雖這么說著,但人卻起身朝廚房過去了。 小朝吃了沒?齊箐笑著打斷祖孫倆僵持著的氛圍,阿姨給你做碗疙瘩面吧。 陸戈特喜歡吃自己老媽做的疙瘩面,每次齊箐過來都纏著她做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