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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朝抿唇笑了笑, 跟著陸戈去洗手了。 洗完手, 陸戈走到餐桌邊,伸手捏了個小包子,放嘴里一咬, 豆沙的。 不是小黃雞,沒他家奶黃包可愛。 早說我就不來了。陸戈含糊著又捏了一個, 轉(zhuǎn)身正好塞池朝嘴里。 天天懶得抽筋,齊箐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大過年的來一趟怎么了? 小哥還跟他住一起,哥哥有吃有喝有人說話, 簡直更懶了!陸晨在一邊火上澆油, 還趁機挖人墻角,要不小哥你來我家住吧?我每天晚上都帶你逛超市。 跟我搶人?陸戈按了下陸晨的腦袋,你問你小哥愿不愿意。 陸晨撅著嘴「哼」了一聲,晃晃腦袋繼續(xù)吃她的飯:他肯定不愿意。 陸戈得意道:還有點自知之明。 齊箐白他一眼:老大不小了還跟你meimei爭。 陸戈吃完包子沖池朝一挑眉梢, 摟著人去沙發(fā)上了。 就跟那斗贏了的老公雞似的, 尾巴都翹天上去了。 池朝舌尖抿著甜膩的豆沙, 垂下的眸里染了幾分笑意。 老太太吃好了飯也坐在他們身邊, 拉了拉池朝的衣服, 問:穿這么少不冷嗎? 池朝把袖口卷起來,翻出最里面的秋衣給奶奶看:穿秋衣了。 那也少了,這秋衣都不加絨,奶奶扒拉完池朝的衣服又去扒拉陸戈的,扒拉完還要拍他一下,你自己穿厚的,怎么也不給你弟穿? 他不穿啊,陸戈直呼無辜,正好,奶奶你管管。 我哪管得住,奶奶對陸戈說,我看小朝就聽你的話。 這小半年以來,池朝在陸戈家學習刻苦乖乖聽話,就像中了邪一樣,奶奶都沒見過這小崽子這么安分。 其實陸戈多少也有點覺得詫異,當初池朝從他眼皮子底下少說也跑了三四次,那種氣得跳腳的感覺到現(xiàn)在陸戈都忘不了。 他抬起手臂,把手覆在池朝的后頸上。 少年皮膚溫熱,那一截頸椎骨也不像當初那般硌手,反而越發(fā)修長直挺。 像生機蓬勃的松柏枝干,褪去最初的孱弱消瘦,逐漸抽條舒展,長勢喜人。 曾經(jīng)把自己氣到血壓飆升的小野狗,自從開學后也就突然老實了下來。 陸戈覺得并不是池朝就聽他的話,而是他給池朝找到了足夠支撐著他留下來的理由。 他只是把未來只給池朝看,池朝看到了。 剩下的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那是池朝自己的選擇。 陸戈輕嘆一聲,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都快捂熱了,于是扭頭看向池朝:不嫌我手冰啊? 池朝搖搖頭,甚至還縮了縮脖子,試圖把陸戈的手夾住。 陸戈把另一只手也伸過去:來,給哥暖暖 池朝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掌,目光在身邊奶奶的膝蓋上飄了一圈,剛想抬手接過來,就只見陸晨從天而降,把陸戈的手臂抱在了懷里。 哥哥,你不要欺負小哥。 池朝一個大吸氣,憋了回來。 那你給我暖一下。陸戈把手往陸晨后頸里塞,兄妹倆在沙發(fā)上鬧成一團。 原本在池朝身上的手也被拿開了,陸晨往他倆中間一坐,跟座山似的完全把兩邊擋住了。 池朝朝奶奶那邊挪了挪,而剛巧奶奶有話要跟他說。 具體內(nèi)容和陸戈在路上和他說的都差不多,池朝一一應下,沒說太多其他。 只不過和陸戈不同的是在,老太太一定要池朝去池敬家里拜年,態(tài)度非常強硬,完全不許拒絕。 池朝也是乖乖說好。 無所事事了一上午,吃完午飯,家里四個大人做一桌子搓麻將,陸晨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后就跑沙發(fā)上癱著去了。 池朝倒是不覺得無聊,就坐在陸戈的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打牌。 知道這是什么嗎?陸戈把剛摸出來的牌給池朝看。 池朝搖了搖頭。 白板。陸戈把這張牌打出去。 單牌,陸戈嘆了口氣,這把要輸了。 不教好的教壞的,齊箐說,麻將少學。 于是池朝就起身去沙發(fā)和陸晨坐一起了。 小丫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什么,池朝拿出手機,點開學習軟件開始背單詞。 沒一會兒,陸晨湊過來看上一眼:小哥,你好可怕。 池朝掀起眼皮:怎么了? 沒什么,陸晨繞繞自己的頭發(fā),我想問問你一件事。 池朝關(guān)掉手機:你說。 裴寅陸晨鼓了鼓腮幫,糾結(jié)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他最近怎么了啊? 能提到這個人池朝還是沒想到的,這寒假也放了一個多星期了,裴寅怎么樣他也不知道。 哦陸晨有點失落,那沒事了。 這兩人果然有問題,池朝皺了皺眉:你認識他? 稍微認識,陸晨拿過沙發(fā)上的抱枕抱在懷里,他最近為什么不理我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