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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禁煙了幾年,現(xiàn)在稍微放松了些許,小區(qū)里也允許在規(guī)定的地方燃放一些煙火。 以前都是陸戈帶著陸晨兩個人出來放,現(xiàn)在多了個池朝,也更熱鬧一些。 你不玩嗎?陸戈點了一根煙火棒給池朝。 池朝不是很想玩,但給都給了,還是抬手接過來:給meimei玩吧。 陸戈笑了:又不缺你那一份。 說著他從腳邊的塑料袋里又拿出一根,點燃了自己在空中畫了個圈。 池朝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繞了繞。 銀色的星點在空中跳躍,隨著手臂動作在夜空中延成一道亮眼的光弧。 池朝把煙火棒舉高一些,搖晃的暖光就投在了陸戈的側(cè)臉。 陸戈正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燃放著的那一根,纖長的睫毛微垂,眉眼間都是池朝熟悉的溫柔。 幾個籃球場大的廣場上,煙花噼里啪啦的燃放聲響混著孩子們的歡笑聲吵得人頭疼。 池朝和陸戈坐在長椅上,就像是被扣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罩,安靜得幾乎與外界絕了緣。 哥,池朝輕聲道,新年快樂。 手上的煙火棒在此刻熄滅,池朝的目光隨著手臂一起垂下去了。 他的手指搓著那根鐵絲小棍,看著它飛快地轉(zhuǎn)了幾圈。 跟個小大人似的,陸戈把自己手上還燃放著的那根遞給池朝,你才應(yīng)該快樂一點。 像廣場上玩瘋了的陸晨那樣,做一個十五六歲小孩應(yīng)該有的模樣。 池朝接過陸戈的煙火,可是剛到手上也就跟著滅了。 我還想點一根。池朝彎腰拿了根新的出來。 行!陸戈幫他點上,再搓一搓他的腦袋,點一百根都行。 這是池朝來陸戈家過的第一個年,也是他過得最好的一個年。 回到家年夜飯已經(jīng)做好,電視機(jī)里響著春晚的小品,直到晚上零點鐘聲敲響,窗外原本靜謐的夜空突然綻開絢爛。 陸晨興奮地沖去陽臺看煙花,池朝歪在陸戈身邊,看電視里一排人唱難忘今宵。 紅包收了三個,奶奶的、叔叔阿姨的、還有陸戈的。 家里兩個小孩人人有份,池朝捏著錢,有點兒不知所措。 墊枕頭下面睡覺,辟邪的。陸戈手指刮了一下池朝還腫著的臉,小包子一樣。 池朝閉了閉眼,直到陸戈把手拿走后都沒有睜開。 困了?陸戈問道。 池朝搖搖頭,他只是有點想自己的奶奶了。 困了就去睡覺吧,陸戈推推他的腦袋,別在這熬。 池朝腦袋歪了歪,又歪回來,最后干脆直接就靠在陸戈的肩上:就在這吧。 他想在這萬家燈火的其中一盞里。 哪怕就只有這么一次。 隔天,陸戈一大家子準(zhǔn)備出門拜年。 池朝沒跟著去,一人留在家里。 陸戈總覺得這不太好,但是帶著池朝親戚們問東問西,回答起來指不定還鬧得池朝心煩。 總之進(jìn)退兩難,怎么來陸戈都不舒服。 所以他在晚飯后推了牌場,急吼吼地想著回家。 不明所以的親戚調(diào)侃他怕是要去見女朋友,陸晨當(dāng)即一口橙汁差點沒噴出來。 她笑得不行,趕緊拿手機(jī)給池朝發(fā)信息。 鴨鴨一號:哥哥去見女朋友啦! 那時正好晚上七點,正在背單詞的池朝看到信息手上一頓。 下意識地想問問陸戈哪來的女朋友,怎么就去見女朋友了? 可是字都打進(jìn)輸入框了,又一個一個全部刪掉。 過年長輩們聚在一起,指不定互相介紹對象,陸戈真要看對眼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也不至于這么快吧?相親還有個流程呢,怎么到他這邊就直接成女朋友了? 池朝單詞也背不下去了,捧著個手機(jī)郁悶了一個多小時。 晚上八點多,陸戈回了家,池朝這才飄去客廳,幽幽地看著對方不說話。 啞巴了?陸戈抬手給池朝扔了一盒東西過去。 池朝趕緊接過來,拿在手里還熱著。 這是什么? 米糕。 陸戈頭也不回地去衛(wèi)生間洗手,池朝走到餐桌把餐盒打開,看見里面整齊排列著兩排漂亮的長方形糕點。 一種口味要了兩個,結(jié)果人家八種口味,陸戈嘆了口氣,買得有點多。 池朝正準(zhǔn)備上手捏一個,但是中途想起自己沒洗手,又轉(zhuǎn)身回衛(wèi)生間洗手。 陸戈剛從里面出來,與他擦肩而過時拉住他的手臂:干嘛去? 洗手。池朝道。 你怎么也跟我一樣了?陸戈笑了笑,我有點潔癖,整天洗手,你沒必要跟我一樣。 沒關(guān)系,池朝說,是我想洗。 陸戈不知道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但是聽進(jìn)耳朵里都讓他心里擰了一下。 寄人籬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討人嫌,他能感受到池朝時時刻刻都在小心翼翼。 這種情況陸戈無可奈何,即便明確的告訴池朝不要這樣,對方也會換另一種方式謹(jǐn)慎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