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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現(xiàn)在小孩都這樣了? 十七八歲的年紀找他要什么微信?! 他沒微信。身后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陸戈把手機往身前一壓, 回頭看池朝板著一張被欠了五百萬的臭臉。 哦哦, 那對不起女生忙不迭地離開,邊走還邊和自己的同伴吐槽,要命, 為什么會惹到池朝! 你名聲不太好啊。陸戈笑道。 池朝無所謂:用不著好名聲。 對著小姑娘這么兇干什么?陸戈收起手機,忍不住責怪幾分, 池朝手里握著拖把,朝剛才兩個女生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我再給你喊回來? 陸戈笑著推了把池朝的腦袋:我看你最近挺欠。 教室打掃完后家長就可以進去了,陸戈被池朝帶到座位上坐下。 他的手指點在桌上放著的英語書上,抬頭問道:我能動你的書嗎? 池朝愣了愣,隨后點頭。 他不明白這事兒有什么好詢問的。 陸戈翻了翻書本, 從里面抽出一張草稿紙, 然后手指在空中搓了搓:再給我支筆。 池朝想了想,彎腰從書包里拿出了陸戈送給他的那支鋼筆。 還帶著盒呢?陸戈自己還挺稀奇。 池朝打開盒子, 把鋼筆遞給了陸戈。 這鋼筆他天天帶著,學煩了學累了就拿出來寫幾個字, 心情就能緩和不少。 池朝字丑, 舍不得用。 但是陸戈的字好看, 陸戈的手就應(yīng)該抓同樣好看的筆。 黎老師拿著資料走進班級, 要求學生離開教室在校內(nèi)自由活動。 池朝離開時有意看了眼講臺上的黎檸, 對面的目光果然停在陸戈的身上,兩人甚至還隔了一個教室互相點了個頭。 讓人不爽。 池朝沒和其他同學一樣,家長會一開始就出去瘋了。 他沒走遠,就等在教室外走廊的窗邊,看陸戈坐在他平時做的位置,垂眸翻開一頁書本。 教室面積不大,學生又多,桌椅堆得很近,池朝坐在里面進出都不方便。 陸戈這么一個成年人坐在那里更是違和,甚至好像都有點擠得慌。 可是池朝又覺得這個畫面有一種怪異的美感。 這樣的陸戈之所以會到這個教室,是因為自己。 對方甚至就只能坐在他的位置上,因為陸戈是為他而來。 像是結(jié)成了一個強有力的紐帶,無論是母子,還是父女,來參加家長會的都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 別人稱呼陸戈時,也只會說「池朝家長」。 在這個學校里他們彼此對應(yīng),彼此唯一。 只要停留在這個地方,好像就會有牽扯不斷的絲線纏繞,把他們緊緊系在一起。 池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陸戈,企圖把這個畫面印在自己的腦子里。 野心昭然若揭,在不見天日的窺探中破土而出。 即便對自己說了無數(shù)遍不可以,但該想的依舊會想,該做的也依舊會做。 他的離經(jīng)叛道,他的蠢蠢欲動。 他就是陸戈領(lǐng)回來的禍害。 遲早要毀了對方。 家長會開始幾分鐘,有位家長姍姍來遲,坐在了陸戈的身邊。 陸戈看著眼熟,想想好像是秦鑠的丈母娘。 他突然想到了池朝那位同桌,和對方家長無聲地打了個招呼。 二十五中并不是個多好的學校,所以家長對學生的重視也一并降低了不少。 五點半已過許多,依舊有幾個家長遲到入場,陸戈坐在后排,目光大致掃過整間教室,發(fā)現(xiàn)家長也就來了三分之二。 他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齊箐和陸向明對孩子的教育都十分重視。 陸戈還記得當初自己家長會,齊箐因為陸晨生病騰不開手去,陸向明就坐了飛機回來專門去學校給他開。 爺爺奶奶不行,姥姥姥爺也不行,必須是爸爸mama到場,還得記錄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項。 只可惜他家小野狗就他一個哥哥,也就只好委屈一下由他出場。 黎老師先是和家長們說了一下高二下學期對于高考的關(guān)鍵性,又總結(jié)了一下上學期班里的整體水平,最后又公布了上學期期末考和這學期開學測試的排名情況。 夸夸好的,說說差的,再說說進步最大的。 其中池朝被單獨拎出來,標成榜樣做特別說明。 陸戈不是個特別喜歡出頭的人,他甚至不太喜歡聚光燈打在自己身上那種目光聚焦的感覺。 可是池朝的進步太大了,大到他甚至完全可以忽略那些他在意的東西,打心眼里替這個小崽子高興。 按照這個進步速度,一年半之后考個渝大還不是手到擒來?他甚至可以把視線放寬放遠,選擇省外更好的大學。 家長會開了將近半個小時,結(jié)束時甚至還有家長跑來問陸戈給池朝報的是什么補習班。 陸戈也沒藏著掖著,問啥說啥。 池朝在教室外等了一會兒,看那群人還圍著陸戈不走,便過去收拾書包。 低著頭也不說話,但是明顯就是心情不佳想要離開。 家長們走的走散的散,陸戈摁著池朝的后脖頸,跟他并肩一起走出教室:這臉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