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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門口人多擁擠,他打個車打了快十分鐘才坐上。 更要命的是司機他還不開空調,頂著正午的暴曬,陸戈強撐著被送到齊箐家小區(qū)單元樓下。 手機上收到陸晨的信息,看樣子這小丫頭已經(jīng)到家了。 陸戈付了錢下車,一邊低頭劃拉手機,一邊大步推門進去。 meimei:哥哥,出事了。 陸戈按下電梯鍵,心道自己果然沒猜錯。 不過出什么事都沒事,他來了就行。 然而陸晨隨之而來的嚇一跳信息卻讓他原地一愣,就連電梯到達一樓都忘了進去。 meimei:不只是小哥叔叔,他mama也來了。 另一邊,池朝坐在補習班最后一排,全程盯著桌面放空大腦。 陸戈半小時前給了他一條信息,他回復過去后就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半點音訊。 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兩人心照不宣地采用了同種方式,池朝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達成了共識。 沒說太清楚,但是又說到一些,聽起來模模糊糊的。 但凡陸戈心里沒那點意思都聽不懂,可是昨晚上對方的表情,那絕對是聽懂了的。 但是懂地十分迷茫。 可能那時候陸戈還在生病,頭腦轉不過來彎,只是把他輕輕推開,然后說要睡覺了。 呃有點過分淡定,可池朝知道對方心里鐵定驚濤駭浪。 怎么就成這樣了? 池朝真想回到昨晚攔住那個時候的自己。 一切分明都還沒有成熟。 他來陸戈家里滿打滿算不到一年,其中少說有一半的時間還隔了十萬八千里。 他怎么就篤定陸戈不會像秦鑠那樣直接讓他滾蛋?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遲到許久的后怕現(xiàn)在開始細細密密地往心上堆。 堆得越多,空缺就越大。 萬一陸戈接受不了怎么辦?萬一陸戈讓他離開怎么辦? 就算不好說出口勉強忍他半年,那同住一個屋檐下,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怎么裝傻捱過去。 池朝自己都不知道。 他腦子現(xiàn)在依舊有點亂,靜下來把陸戈回國之后的事又細細理了一遍。 本來事情挺順利也挺正常的,陸戈八月初回來之后甚至比以前還要慣著他。 這些都是池朝能想到的事,也是順著邏輯來的事,畢竟隔著老遠兩人都挺膩歪的,沒道理一回來就變冷淡。 而直接導致眼下這個情形的,不是陸戈,是自己。 因為盧嬌。 因為那份難以遏制的獨占欲。 池朝感到了危險,就下意識的要把這份不安除去。 就像是滋生在腦海中的一株毒草,隨著時間的推移麻痹神經(jīng),以至于做出當事人都覺得離譜的事情。 但凡池朝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也不至于單憑盧嬌從陸戈臥室里走出來就把這件事如此武斷地定了性。 而在他緩了一天一夜后也的確想出了點頭緒,可攤牌的速度比驗證更快,就像陸戈站在他的面前,池朝的第一反應永遠是抱上去。 他太急于求證,所以口不擇言。 他一步一步逼著陸戈。 他越界了。 手機接收到了一條信息,把池朝發(fā)散外在的思緒全部都拽了回來。 他還以為是陸戈給自己回復了消息,點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裴寅的。 瞬間就沒了熱情。 裴寅:你哥住院了? 鴨鴨三號:嗯。 裴寅:你今晚繼續(xù)來我這? 鴨鴨三號:看情況。 裴寅:所以我還得候著您? 鴨鴨三號:你最近為什么不理我妹? 裴寅那邊半天沒有動靜。 好的,果然一聊到陸晨這老狐貍就熄火了。 池朝收起手機,沒再回復。 下午五點,補習班準時放學。 池朝拎著書包就趕著去兼職的地方帶孩子。 只不過他都還沒出寫字樓,就被陸戈一個電話打斷了腳步。 池朝心上一跳,趕緊跑去走廊盡頭相對比較安靜的窗口處接聽。 本來還以為會是吞吞吐吐相顧無言,可是電話那頭的陸戈卻意外沒說什么廢話,只是報了個飯店的名字讓他打車過來。 我去兼職那邊打聲招呼。池朝說。 聽說過了,陸戈語氣聽不出來喜怒,直接過來吧。 池朝乖乖應下,中途沒敢耽誤,下樓打了車就過去。 那家飯店過年的時候齊箐在里面訂過年夜飯,勉強算得上是個高檔地方。 雖然池朝不明白陸戈讓自己過去做什么,不過應該也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只不過東想西想也沒想出個具體事情,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地方。 池朝向服務員報了包廂號,又被一路帶了過去。 厚重的雙開隔音門被推開,池朝垂眸和服務員道了聲謝,側身進去。 包廂內大圓桌外零零散散坐著八九個人,燈光明亮、鴉雀無聲,他們聽見門口傳來動靜,幾乎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一處。 從門口的座位開始,逆時針分別是陸戈、齊箐、陸向明、老太太。 中間隔著一個座位,接著是池敬夫妻倆和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