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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朝跟個蘑菇似的悶頭貼他脖頸上, 半天沒個動靜。 一米八好幾的人了, 就這么蜷腿縮肩的也不嫌難受。 陸戈沒趕人走,就隨他靠著,自個兒也躺沙發(fā)上放空自我。 反思了一下自己活的這二十多年, 發(fā)現(xiàn)除了池朝,他沒跟別人有過這么近的距離。 高中以前該玩玩該鬧鬧從來也不拘著, 可少年之間的親昵頂多止步于勾肩搭背。 臨畢業(yè)時躥出個許桃,雖然能感受到異性之間刻意保持的距離,但兩人之間模模糊糊,說到底也沒什么。 高中之后上了大學(xué),一是專業(yè)原因, 二是心里多了道坎。 相比于十七八歲的年紀, 與人更疏遠一些,就連跟秦鑠之間都沒那么多的接觸。 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陸晨跟他這么親密過, 但這種程度的親密也就僅限于陸戈高中那會兒。 陸晨六七歲的年紀,活蹦亂跳又什么都不懂, 陸戈一到家里就知道找哥哥抱, 然后摟著對方頸脖就連吃飯也不松手。 兄妹倆差了十一歲, 陸戈基本上把meimei當半個女兒帶, 大學(xué)分開之后小姑娘長大了些, 也就慢慢不再往他身上掛。 所以無論是年齡還是性別,池朝都夠不上往哥哥身上貼的條件。 可屋外的雨下得太大了,陸戈想,去年的這個時候,池朝是怎么跌跌撞撞摸到他家門口的呢? 淌著雨過來,還得想辦法跟人屁股后面進小區(qū)的大門。 進來之后跟個迷宮似的,還要找到相應(yīng)的單元,最后守在單元樓下,等著有人回家,再跟著進來。 小野狗鬼心思多,還真能摸到地方。 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連坐電梯都不會,硬生生爬了三十六樓,站門口「呼嚓呼嚓」地瞪著眼跟他喘氣。 還好自己那時候把人給抓回來了。 陸戈垂眸看了眼池朝,手指插進少年烏黑的發(fā)里,輕輕抓了抓。 他知道這不對勁,但是推不開、也放不下。 分開的時候想得不行,回來了再把人推開多少有點矯情。 算下來也有個八/九年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能忍受讓人貼自己身上靠著。 不管是男是女吧,總之挺難得。 就是這天氣有點熱,冷氣不給力。 池朝一呼一吸間溫?zé)岬耐孪⑷珖娝蟛鳖i,就像是有人拎了個鋸子架在那兒,「呼」的時候扯一下,「吸」的時候扯回去,一來二去的,快把他腦袋給鋸斷了。 陸戈輕輕嘆了口氣,多少有點發(fā)愁。 哥,池朝捏捏他的手指,你別嘆氣。 弟弟,他拍了拍池朝的后脖頸,誰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 哥,我有的,池朝把腦袋在陸戈肩上換了個方向,其實我也想過 哎,陸戈抬起左手,抖了抖把池朝的爪子給抖掉下去,這表小幾千吧?你兼職能賺這么多? 池朝頓了頓,就接著這個話茬換了個話題:還有以前攢的。 你小金庫挺肥,陸戈拍拍池朝的背,坐起身來,以后別亂花錢。 池朝隨著陸戈的動作也稍微直起了身子,想想還是想把之前的話繼續(xù):哥,我 馬上就開學(xué)了吧,陸戈伸手拿過茶幾上的杯子,蜷起右腿踩上沙發(fā)邊緣坐下,小狗,高三好好學(xué)習(xí)。 池朝盯著陸戈看了許久,像是咽下去一大堆話,最后也只是點了點頭。 陸戈垂眸抿了口水,又重新靠回原來的位置看他的電影。 窗外的雨下了一波,似乎有減弱的跡象。 陸戈的目光瞥向陽臺,和高處的陽陽對了個正著。 一只小貓一只小狗,生活挺和諧的。 如果就這樣下去,其實也未嘗不可。 至于你mama那里,如果只是想弄點錢回來,就別去浪費時間了。你哥還沒死呢,不至于讓弟弟跟那群人混在一起就為了幾個票子。 池朝身子一矮,一屁股滑到地毯上面坐著:有錢不要白不要。 哪有那么好的事?陸戈用腳碰碰他的胳膊,你還想從你媽手里搞錢?真等到錢下來了你也沒用了,到時候你連她的人都找不到。 我沒說從她手里搞,池朝抬手抓住陸戈的腳踝,擰著身子微微仰視,他的眸子漆黑,話中帶著一股凌厲的狠勁,我從他爸那兒搞。 陸戈心里微微一顫,仿佛順著那道視線能看見當初在路燈下扔下刀子的乖戾少年:什么意思? 我外公重男輕女,但是膝下只有四個女兒,我是他唯二的外孫,另一個是我大姨家的兒子。她兒子不成器,三十多歲的人一事無成,喜歡惹麻煩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外公不待見他,遺產(chǎn)估計也分不到多少。他媽私底下找過我,關(guān)于遺囑這塊想跟我商量商量。 陸戈皺了皺眉,推測道:所以你明面上是跟你媽一邊,但是實際上是跟你大姨一邊? 還沒想好,池朝動了動手指,拇指指腹擦過腳踝那顆凸起的骨頭,我大姨看起來比我媽還精明,真順著她的意思來了指不定兩頭空。 陸戈懵了好一會兒:那你準備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