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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戈分明已經(jīng)吃過了午飯,但在旁邊蹭了幾口之后也忍不住多吃了點。 十八九歲的年紀(jì)飯量也大,陸戈看池朝就著紫菜湯扒拉完了一小保溫桶的米飯,突然有一種特別欣慰的感覺。 養(yǎng)兒子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看著對方好好吃飯心里就高興。 父子關(guān)系在陸戈腦子里過了一遍,他覺得有點好笑,低頭嘆了口氣。 高三了,空閑時間多休息,別來回跑。 別人的高三都是父母圍著孩子轉(zhuǎn),他倒好,還要池朝圍著他轉(zhuǎn),這哥當(dāng)?shù)囊矝]誰了。 池朝把剩下的菜撿撿吃完:沒事。 小狗不挑食,干飯格外認(rèn)真。 把飯盒吃的干干凈凈,連青椒都不放過。 陸戈從口袋里拿出紙巾,還沒來得及遞給池朝,抬眼就見對方用手抹了把嘴,開始熟練地收拾起了飯盒。 陽陽都比你講究,陸戈笑出來,把嘴擦擦。 池朝接過紙巾:你給她鏟幾次屎就不這么覺得了。 正說著話,池朝余光掃過有人影靠近,等到目光移過去,許桃已經(jīng)拎著兩杯果茶擱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還好趕上了,她笑彎了眼睛,外面有點熱。 陸戈立刻站了起來:不用這么客氣。 池朝舌尖抵了抵牙齒,覺得有點無語。 然而陸戈不走他不好離開,只好也站起來看這兩人掰扯。 等到掰扯完都快一點了。 池朝沒拿那杯果茶,拎著飯盒準(zhǔn)備離開。 你騎車來的?陸戈走在他的身后,按住肩膀捏捏,別回家了,在我那睡會兒就直接去學(xué)校吧。 池朝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問道:睡哪兒? 池朝中午回家不背書包,課本全放桌洞里,平時也就晚上帶點試卷回來刷題,書包輕得單邊肩膀都能掛住。 來回跑太耽誤時間,還不如干脆就不回去。 陸戈辦公室的一米九長的小床,池朝勉強還能躺下。 就是躺下之后頂頭也頂腳,睡著肯定沒在家舒服。 不過池朝窩地毯上都能打呼嚕的人,也不介意這點條件限制。 他連眼罩耳塞都不要,拉過薄毯往身上一蓋,頭挨著枕頭就墜入夢鄉(xiāng),睡眠質(zhì)量優(yōu)秀得陸戈都羨慕。 中午醫(yī)院事少,也沒人過來打擾。 一點四十,陸戈喊池朝起床。 他把洗臉盆里倒好水,毛巾也搭在了在橫桿上。 轉(zhuǎn)身看小狗崽子坐床上耷拉著眼皮,迷瞪一會兒又想倒下去。 醒醒困。陸戈坐在床邊捏了一把池朝的臉,手指順著鬢角摸過去,連著耳朵根都一起搓了一把。 池朝順坡打滾,往前倒進陸戈的懷里抱住他哥:困。 這四十來分鐘壓根不解乏,甚至越睡越困,越睡越想睡。 行了醫(yī)院呢,陸戈摘了池朝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別跟我在這膩歪。 池朝把腦袋往陸戈頸窩里拱了拱:又沒人。 辦公室雖然有攝像頭,但是屏風(fēng)加上隔簾都擋著,沒人看得見。 沒人你也別膩歪,陸戈推推池朝的腦袋,快點,要遲到了。 只是推也沒推動,池朝的呼吸炙熱,全呼在陸戈的下顎。 他的手指下意識去攥陸戈衣擺,只是摸了半天沒摸到,費勁睜眼一看,他哥身上還穿著白大褂。 哥,你怎么還穿的 池朝手指摸在上面,感覺一股邪火直往腦子里沖。 他想起當(dāng)初自己在醫(yī)院,就在這個辦公室的門口等陸戈,陸戈也穿著白大褂,用手上的病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少給我犯渾,陸戈明顯感覺到這狗崽子呼吸粗重了許多,慌得把人從自己懷里往外拔,趕緊起來! 池朝跟沒骨頭似的往后一仰腦袋,只聽「咔噠」一聲脆響,隨后僵在那里不動了。 出于骨科醫(yī)生的敏銳,陸戈第一時間把手托住池朝的后腦勺固定住。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兩秒,陸戈把另一只手覆在了池朝的頸椎骨上。 疼?陸戈問。 疼。池朝咽了口唾沫。 他維持著胸部以上不動,用手艱難地拉過薄毯蓋在自己腿上。 陸戈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下移,池朝還不放心地多搭了兩層。 陸戈: 疼死算了。 臨時向老師請了個假,陸戈帶池朝去拍了個片子。 頸椎半脫位,好在不那么嚴(yán)重,戴個頸托平時多注意注意就能復(fù)位。 本來挺悲慘一件事,在陸戈看見池朝卡在頸托里的一張臭臉時就忍不住就想笑。 這場景似曾相識,就跟寵物醫(yī)院里那些剛切完蛋蛋的貓狗,脖子上帶著個伊麗莎白圈一模一樣。 事情先入為主就特別難再掰回頭,陸戈越看越像,總覺得池朝那總是精力旺盛的小狗蛋也被摘過了。 哥,池朝放下手上的單詞冊,實在是受不了陸戈的目光,想笑你就笑。 雖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人在家里還這么憋,看著就挺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