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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關系這么好,都喊來家里住了? 陸戈站在兩層階梯下抱著個胳膊,本想著繼續(xù)偷聽幾句,卻不曾想池朝目光一轉,看到了他。 池朝立刻站起身,卻依舊對著手機道:嗯,那你寒假過來也行。我這有事,回頭說。 他把電話掛斷,幾步走下樓梯:哥,你怎么下來了? 誰要來?陸戈問道。 室友,池朝老實交代,寒假可能過來住一段時間。 怎么就應下了?陸戈輕擰著眉,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 那我讓他別來,池朝立刻改口,只是這么一說,真來不來也不一定。 陸戈有時候不知道是自己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池朝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他倆總能把一問一答進行的驢頭不對馬嘴,彼此都沒有說到對方想要說的關鍵點上。 就像剛才,陸戈的重點是「告訴他」,而池朝聽到的是「不樂意」。 那個小房子雖然是陸戈的,但自從兩人挑明之后他也沒把池朝當外人。 像是帶個同學給回來住,雖然達不到熱烈歡迎的程度,但是作為池朝的朋友,能被池朝領回家,說明人品過關,陸戈還是沒那么介意的。 只是得有個前提,他需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愿意去接納一個對自己而言的陌生人。 這幾天池朝手機基本不離手,陸戈也能把事情全給串一起,反正都是為了一件事,而比較可氣的是,池朝卻完全沒打算告訴他。 陸戈在意的是這個。 但池朝完全沒發(fā)現自己的不妥,甚至還覺得他不愿意接納。 陸戈突然覺得要是十八九歲的自己和池朝在大學里碰見,兩人可能看對眼,但真不一定走得下去。 就憑自己以前那誰都懶得搭理的性格,放現在早就甩臉子走了。 算了,何必跟小孩計較。 沒發(fā)現就告訴他,嘴就是用來解釋和補充說明的。 陸戈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手機,差幾分鐘就下班了。 解釋也不急這么一會兒,他讓池朝去門口等他,自己會辦公室換了衣服,然后開車出去正好把人捎上。 小破代步車在擁擠的路上龜爬似的往前挪,陸戈右手按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杵在車窗的窗框上,偏頭去看池朝:你跑過來干什么?醫(yī)院打電話信號好? 想我開車的,池朝這回沒再碰手機,兩只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路上雪化了。 早上池朝就想著開車送陸戈去醫(yī)院再自己把車開回齊箐那,但是因為下了雪,陸戈怕路滑出事就沒讓池朝開。 現在中午路上的雪都被鏟了,路面上連水漬都被曬得干干凈凈,池朝覺得自己又行了,所以跑來醫(yī)院準備等到快下班再給陸戈打電話。 結果這電話都還沒來得及打,倒是被對方先給發(fā)現了。 節(jié)假日車多,等寒假再帶你出來轉轉。陸戈手機上跳出來一條信息,開車沒時間看,就隨手給劃掉了。 哥,池朝剛才緩沖了十來分鐘,現在似乎想坦白從寬,我室友出了點事,就那一對,他們被家里發(fā)現了。 正逢紅燈,陸戈一腳剎車停在斑馬線后。 車上兩人都往前頓了一頓,陸戈轉過頭,詫異道:什么?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池朝私心里是不太想讓陸戈知道的。 因為兩個當事人和家里鬧得特別僵,簡言直接休學被關家里,林敘倒是跑了出來,但基本就回不去了。 怎么突然就這樣了?陸戈還有點愣,抬眼看看前面的紅燈,還有四十來秒。 也不是突然,池朝道,已經兩個多月了。 事情的起因只是一個隨手拍下來的短視頻。 軍訓后,新生搬著塑料板凳去cao場看匯報演出,唱歌跳舞沒什么看頭,林敘往后一靠,窩在簡言身上閉目養(yǎng)神。 坐他們斜后方有個女生把他們給拍下來投給了學校公眾號,結果一石激起千層浪,直接就給扒出來了。 可能那個女生拍攝時并沒有惡意,甚至都沒真的覺得他倆是一對。 畢竟男生這樣擠成一團的也不是沒有。 可壞就壞在她拍了五六分鐘,簡言就垂眸看林敘看了五六分鐘。 從后面看一動不動跟睡著了似的,然而鏡頭前移,簡言卻是清醒著,甚至還幫林敘撥了撥額前的碎發(fā)。 這都是剛開學十月份的事了,本以為就只是個娛樂性的小插曲,這么輕飄飄地過去。 但卻不知道怎么,雙方的家長卻看到了這個視頻。 或許是早就心有懷疑,這件事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矛盾在那一刻轟然爆炸,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簡言被迫休學離校,林敘和家里斷了一切往來。 血一樣的教訓擺在面前,池朝忍不住就會去想陸戈坦白后會怎樣。 陸戈把時間都給連上,若有所思道:所以那時候你對我說,可以放棄你? 不是放棄,池朝長了個心眼,特地更正道,只是暫時的。 行了,少跟我說那些。陸戈嘴聽不得池朝說那些話,直接就給掐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