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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進收拾完出來時沈鈺已經(jīng)躺下了,言進很直接地選了另一邊躺好,背對著,互不干擾,片刻后,他睜著眼改為了平躺,盯著天花板。 夜晚里的任何動靜都容易被放大,言進聽到旁邊也窸窸窣窣動了動,就知道沈鈺也還沒睡。 上次我們躺在一塊兒,還是大學的時候。 沈鈺的聲音從朦朧的夜色中傳來:那次可真是下下簽。 大二時系里集體活動,登山野營,山選的不好,大型養(yǎng)殖場剛搬走,留下一山動物糞便味的空氣,再好的景色也得在呼吸里打折。 分帳篷時男生五人一組,正好多出三個人,三個可以享受寬敞點的住宿,因此大家決定先抽簽,剩下的人再來分組,抽簽后三個幸運兒誕生了:沈鈺、言進、余風。 沈鈺和余風大一戀愛,大一分手,此時已經(jīng)是前任,而言進已經(jīng)跟他對上,三人拿著簽,面面相覷。 這三人湊一起是怎樣的瓜田現(xiàn)場! 已知沈鈺和言進是對頭,不能挨在一起;沈鈺跟余風是前任,也不能挨在一起睡,求三個人如何排列組合得,沒得玩。要么換人吧,可本次帶隊老師是個古板的,為了方便管理,早說不準隨便換帳篷,那怎么辦? 最后在矮子堆里選高個兒,選了一個糟得好點的方案,言進睡中間。這還是言進率先提出的解決方案。 沈鈺:你這么好心? 言進:就說同不同意吧。 沈鈺能屈能伸:同意。 山里信號不好,勉強能打電話,網(wǎng)絡信號反復橫跳,約等于無,誰能忍受刷個網(wǎng)頁還得十幾分鐘。戶外活動看星星吧,看一會兒還行,頂著時不時飄來的臭味兒看一晚上?也太為難人了,星星再漂亮也不行。 入夜沒多久,大家紛紛鉆進帳篷,手機先下載了視頻的、帶了撲克的或成最終贏家,再不濟五個人還能玩點別的小游戲,可沈鈺他們?nèi)齻€呢? 其余人都鉆進帳篷后,就顯得還在帳篷外的三位格外凄涼。 夜里山間溫度低,余風坐了一會兒坐不住了,朝兩人道:呃,我,我先進去了。 兩人點點頭,繼續(xù)坐。 扎營的地方當然是頭頂視野開闊,沒有樹木遮擋處,星河璀璨,是在市區(qū)里見不到的美景,市里的天空蒙上人造光暈,星子的光芒也黯淡下來。夜色如洗,黑與靛色交織成夜空的幕布,群星點綴,伸手仿佛可以摘星,讓人呼吸一窒,真的臭! 言進滿腦門官司,再偷偷一瞧沈鈺,見他差不多也快忍到極限了,沈鈺呼出一口氣,忍無可忍,終于起身躲進了帳篷里,言進跟在門簾放下后,也慢吞吞挪了進去。 時間還早,別的帳篷里還在狂歡,他們?nèi)s已經(jīng)躺下。五個人躺著很擠的帳篷,三個人躺著只是剛好,隔著睡袋也難免會碰著,存在感太強了。 言進在中間,左翻右翻,最后轉(zhuǎn)向了沈鈺那邊,沈鈺當然是背對他的,可不知是不是言進視線太強,沈鈺若有所覺,過了會兒,沒忍住扭頭瞧了一眼,這一眼,就剛好撞進言進沉沉的視線里。 沈鈺心頭一悸,立馬轉(zhuǎn)了回去,懊惱道:你看什么? 言進嘿了一聲: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只是翻個身你睡覺不閉眼的? 誰說我睡了,睡不著,不準我躺著玩嗎?太早了,你們都沒睡著吧。 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余風忽然噗嗤輕笑出聲。 哎呀,他縮在睡袋里道,不知為什么,我就覺得你倆特別有意思。 氣氛舒緩開來。 沈鈺:比不了言大少爺,舌燦蓮花,說得人找不著北。 言進:哪里哪里,沈少爺玉樹臨風,都不用張嘴,就能哄得人團團轉(zhuǎn)。 余風笑得更歡了。余風也是個奇人,旁人聽他倆陰陽怪氣都生怕殃及池魚趕緊躲了,他還能認真聽著,又或許,他察覺了些旁人感受不到的東西。怎么說,談了次戀愛他重新認識了沈鈺這個人,也比從前看得更明白些。 一次絕對算不上愉快的旅行,沈鈺卻難得一夜好眠無夢,他醒的時候其余兩人都不在帳篷里了,沈鈺在自己睡袋邊撿到一張箋紙,上面用漂亮的字寫著一句話 故人各在天一方,相望落落如晨星。 跟之前那些一樣,看就知道是誰寫的。 怎么就各在天一方了?沈鈺小聲嘀咕,看星星的時候也沒坐得多好吧,是坐得有些遠,也沒去看過他的臉,離得再近,相望也是落落啊 看著真像在問你為什么不多瞧瞧我,哀怨呢,沈鈺失笑,又有些心酸,特妥帖地把紙收好了。 都說過往如云煙,此刻他們在酒店,躺在一張大床上,起了個話頭,回憶起來每個畫面卻都歷歷在目,清晰得很。 兩人各自回憶,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里,沒人再開口,就著回憶入睡,一夜過去。 兩人要一起行動,因此起床時間也相同,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起來,陸續(xù)收拾。 言安安難得起了個早,打著呵欠出門,她拉著門把手迷迷糊糊朝言進道了聲早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