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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看著沈白便心累不已,手撐著腦袋要休息一會兒。 沈白連忙將人扶到了樓上,然后回自己房間再打扮打扮。 他的衣服不多,只有一個衣柜的量,不像沈宇涼滿滿一個衣帽間的衣服,衣服的款式也不多,多半是休閑風。 沈白從里面挑了幾件衣服。 鏡子里的人面容清淡,衣服能錦上添花的效果實在有限。 沈白嘆了口氣,最后選定了一套衣服。 等他換完衣服,管家上來敲門告知他,李家少爺到樓下了。 沈白深吸一口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兩手拍了拍臉。 你可以的。 沈白下了樓,客廳里此時正坐著一位男人,西裝革履,手里捧著杯紅茶,看上去十分貴氣。 這位便是李家少爺,現年四十二歲的李紹。 很意外,李紹看上去似乎顯得只有三十出頭,看樣子平時保養(yǎng)得很好。 你就是沈白吧?李紹看到沈白,微笑著站起身向他問好。 看著他的眼神里盛滿了溫柔,好似他是他的心上人一般。 沈白從小到大見慣了別人對他的忽視,頭一次有人用這種眼光看他,所以明知道對面的人有所圖謀,不是良人,心里忍不住顫了顫。 您好。 沈白忍不住緩慢說話,努力流暢說話,期望給對方留下個不錯的印象。 李紹笑容更甚:你的聲音可真好聽。 沈白臉不由自主的紅起來。 此時,在林氏宴會上。 林凡非一身定制西裝,舉著酒杯站在人群中,一時間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傳聞中快病死的林家掌權人,如今大咧咧站在大眾中,除了眼下的黑眼圈外,看不出有別的異樣,難道傳聞是假的? 不僅是個商業(yè)天才,長得還那么帥,往那里一站簡直就是T臺上的模特,還是頂級模特那種。 林凡非一邊與人聊天,一邊聽著周圍人的嘀咕聲和吸氣聲,情緒陰沉了不少。 自從那一天因為那人的歌聲入睡后,他已經連續(xù)五天沒有睡著,每次睜著眼睛到天亮,脾氣甚至比之前更加暴躁。 每一天睜開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林凡非腦海里的念頭只有一個,不想活了。 身體里的器官依然在衰敗,精神在崩潰邊緣徘徊。 林凡非日子過得很不好。 為了睡眠,從不愿意參加宴會的林凡非舉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與人談天對話,試圖找到那個唱歌的人。 可是找不到,他找不到那個人。 一場宴會即將結束,除了忍耐煩躁的心情,以及隨時想要邁腿里離開的沖動,他什么也沒有。 林凡非甚至有一陣恍惚,那個唱歌的人是否真實存在,還是他累到極致的幻覺。 或許是他快不行了,所以腦子制造出的美好存在。 林凡非這般想著,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幾乎下一秒就要摔杯離開。 此時,人群一陣sao動。 一個矮個子男人在人推動下,走到他面前。 林少,一場宴會都快結束了。我的酒你還沒喝呢。 沈宇涼舉著紅酒杯,臉色淡然地站在林凡非面前。 林凡非很快判斷出對面的人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皺眉難道他像陪酒人,需要每個人都陪一遍嘛。 舉著酒杯隨意碰了碰,抬頭抿了一口。 喝好了。 林凡非說完,便要找尋下一個人。 沈宇涼愣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燒著,慫恿他過來的人暗自笑著,他什么時候受過這個委屈。 他咬了咬唇,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拉住林凡非。 你跟別人還會聊天,怎么到我只是喝了口酒便要離開? 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在場的其他人忍不住抽氣。 沈宇涼自恃樣貌驚人,剛才林凡非一直沒有找他便已經讓他不爽,好在其他人的反應讓他心情好了一些。 林凡非正準備離開,被人拉住,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聊天?聊什么天? 確認面前的人不是那人后,還有聊天的必要嘛? 林凡非忍著心里的不爽,說:我還有別的事情。 沈宇涼臉色一白,看著林凡非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宴會繼續(xù)進行。 眼見著宴會里的人全部都審核了一遍,林凡非沒有找到唱歌的人,甚至連擁有相似聲音的人都沒有找到。 林凡非頭疼欲裂,示意司機到門口,他要回去了。 此時,沈白正安靜地端坐在車子里,視線放在車窗外,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李紹坐在駕駛座,正開著車。 剛才兩人一見面,李紹的態(tài)度與沈白聽聞的不太一樣,沈白的抵觸情緒淡了很多。 兩人聊了一會兒。 當然主要是李紹說話。 沒一會兒,李紹說有事,然后帶著沈白坐車外出。 沈白拘束地坐在車后座,看著駕駛座上的人,努力道:我,我們去,去哪里? 李紹立馬接過話:你知道林氏舉辦的宴會嘛,我們正在去那里。 沈白頓了頓,他自然知道這個宴會,原本他還想去的。 去,去那里做,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