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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詛咒。 離婚不是要挾的條件,不想離婚才是。 傅司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綁住許落嘉,不讓他走。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分享給許落嘉。 就像一條盤旋在山洞里的巨龍,他惡名遠揚,高傲冷漠,守著成堆金銀財寶和珍珠翡翠,誰也不能覬覦這些金幣一眼,否則他就要他覬覦者的眼睛挖掉,手指踩碎。 有一個善良又可愛的人類來到山洞門口,敲敲門。 他很喜歡那個人類,卻知道自己很丑陋,很兇惡,什么也拿不出手,做什么也留不住他。 小人類就要離他而去,再也不回頭。 于是巨龍只好小心翼翼,處心積慮,顫顫巍巍地拉住那個人類的衣角,小聲又委屈地說: 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全部給你,你不要走。 第39章 落嘉接過筆, 說:殯儀館的門都沒出,你就開始談生意了。傅家交給你,爺爺大可以放心了。 被喜歡的人出口諷刺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冷心冷情如傅司年,此刻也忍不住心里一悶痛。 從前他諷刺過無數(shù)次許落嘉,那時他不懂, 等到這種痛落到自己身上了, 才覺得又氣又悔。 可是他要強,嘴硬,痛到極致了也不肯低頭,面上作一片冷硬, 把文件遞到許落嘉的面前,聲音低沉冷淡:簽了。嘴硬不會讓你得到什么好處。 許落嘉氣得眼睛都變圓了,墨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傅司年高傲冷硬的臉龐,深呼吸一口氣, 接過文件,說:好,我再忍一年,就一年而已。 曾經恨不得天天都見面的人, 因為一紙姻緣綁在一起的關系對他來說竟然成了酷刑。 這個認知讓傅司年兩手攥緊。然而面上依舊俊美無波瀾, 只是后槽牙漸漸地咬緊, 用十分平靜的聲音問: 你什么時候搬回來。 落嘉簽完字以后, 把文件合上,還給律師,抬起眼:我們的婚姻有名無實的, 也不用做得像真夫妻那樣, 我還是自己住。 傅司年微微頷首, 竟然沒有異議。事實上,只要不離婚,許落嘉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都不會有意見。 就算許落嘉想要住B市最中心那個地標,傅司年也會想辦法把那個地標弄到手,要是實在弄不到,他也會花錢復制一個一比一的,為了讓許落嘉稱心如意。 我走了。落嘉說。 我跟你一起。 不用。 外面全部都是記者,你怎么走得出去。 下雨了。落嘉說,應該會走的吧。 傅司年跟在落嘉的身后,走到殯儀館的門口,發(fā)現(xiàn)真的下雨了。 門口也空無一人,畢竟大家都帶了設備,都禁不起雨淋,小道八卦的記者方才已經拿到了照片,正經的記者等著發(fā)布會,現(xiàn)在雨越下越大,人都散了。 落嘉站在殯儀館大門口,整片天空都是黑色的,烏黑的云壓得很低,像一團團發(fā)霉的棉絮,雨下得還挺大,風夾著雨吹進來,撲在衣服上。 傘。傅司年用傘柄戳戳落嘉的手臂。 謝謝,再見。 落嘉打開傘,向著雨幕里走去。這把傘挺沉,風又大,落嘉要雙手撐傘才能穩(wěn)定。 傅司年也打了一把傘,跟落嘉是同款,默默地跟在落嘉身后,目光深邃沉寂,仿佛凝成實體,貼上了落嘉的肩膀,與他并肩而行。 在旁邊其實還有一個攝像師沒走,他剛好在發(fā)動車前接了個電話,便一邊抽煙一邊跟領導講電話,忽然眼睛一閃,看到從殯儀館門口走出兩個人,他迅速掛了電話,倒也沒有上去打擾他們。 只是悄悄地拿起了攝像機,對著兩個人拍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其實很有意境,在漫天黑幕籠罩的雨夜里,世界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前一后,都穿著正裝,都撐著一把低調奢華的雨傘,只是前面那個人的臉被雨傘的檐擋住了,后面那個人的臉完整地露出來,英俊而帶著一點冷淡,眼神卻帶著溫柔和悲傷。 這張照片后來在國際上拿了獎項。 在國際展覽的時候,有人說,盯著這張照片的時候,仿佛能感受到冰涼的,寂靜的雨滴落到皮膚上,整張照片都是安靜的,靜態(tài)的。 唯獨只有后面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目光溫柔如水,在前面那個人的背影處不斷流連,腕上的手表閃著冷光,熠熠生輝,構成了這幅畫的動態(tài)。 讓人忍不住遐想,前面那個被雨傘擋住的人是什么樣的臉龐和神態(tài)。是如出一轍的溫柔?還是一臉不屑?還是郁悶?抑或是無知無覺的冷淡和平靜?沒有人知道。 落嘉默默地撐著傘往前走,他的車停在深藍色的路牌旁邊,他徑直朝前走過去。 忽然,耳朵里聽到微弱的聲響,他對聲音十分敏感,扭頭去看。 就看見在一個垃圾桶,也許是風真的太大了,把垃圾桶完全吹倒了,里面的各種酸臭污臟全部倒出來,散落在地上。 在那些垃圾的旁邊,有一團灰色的東西,身上的毛全部被淋濕了,應該是小狗,看起來還很小,正聳動著鼻子,在垃圾桶旁邊翻翻嗅嗅,應該是找東西吃。 落嘉撐著傘走過去,蹲下,手掌拍拍,輕聲呼喚道:狗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