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辭京越關(guān)山、當(dāng)我開始失去你、穿越后我成了替身的替身、我有福娃會種田、禾然(1v1骨科)、面具(NP 追妻火葬場)、失策(1v1H)、隔層紗(1v1高H)、一生只忠愛你、立于航行之艦
他正垂眸聽著下側(cè)使臣說話,眼眸冰涼,漫不經(jīng)心。 因先前他落了一滴血在阿秋頸間的法器之上,阿秋無論到了何地,只要他想看,皆能看到她此時此刻的處境。他瞧見她一路去了御膳房,偷了雞腿被人追捕,又溜到了藏書閣,化身成人遇見了容珣。 容霽眼露幾分譏諷。 原來他那二哥中途借著醒酒離開,竟是到了藏書閣,看來這其中也有幾分深意。 容霽繼續(xù)觀察著這蠢貓是如何與容珣交談的。 然后……果真是蠢貓,一問三不知,傻乎乎的。容霽心底輕嘲,又覺得有些好笑。 隨即便聽見容珣問她,老大姓甚名誰。 容霽心道:這問題如此簡單,總算遇到一個她答得上來的問題了。 誰知,那蠢貓思考許久,居然回答道:“我不知道?!?/br> 容霽:“……” 他當(dāng)場便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1月11日周六(也就是明天)入v啦!明天一萬字更新奉上! 接下來【更新時間】【高亮】請注意?。。?! 周六凌晨0點六千字更新奉上,下午六點繼續(xù)更新四千字,周日凌晨0點再更新三千字,共計三章(一萬三千字),這三章老規(guī)矩,凡留言都有小紅包送上~ 此外由于本文要上千字收益榜,所以周一不更新,周二晚上十一點還有三更奉上?。?/br> 最后,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本文一直甜到結(jié)尾,后面會陸續(xù)有神仙妖怪登場,男主也會重新變大佬~后面更精彩,求支持mua! 第27章 (兩章合一) 藏書閣內(nèi)十分靜謐,四下只聞淺淡風(fēng)聲, 鏤空窗欞外的樹影不斷地?fù)u曳著, 遮云閉月,將屋內(nèi)襯得更加幽暗。 桌案下的小姑娘黑眸明燦, 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男子。 容珣蹲在外頭,與她僵持許久, 問什么她都不知道, 不是沉默便是瞎點頭,如此來回幾次,反倒將他自己弄得迷糊了。 容珣好笑道:“莫不是, 姑娘真的是貓兒變的?” 他隨口玩笑, 阿秋卻很認(rèn)真地點頭,說道:“我是呀?!?/br> 容珣:“……” 他斷是不會相信什么山野精怪的,貓兒幻化成人, 更是話本子里才有的說法。容珣只當(dāng)她可愛, 覺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越發(fā)神秘了。 他沉吟須臾,忽然笑著朝她伸出手來, “如此說話,頗有些不便。不妨姑娘出來說話?” 阿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小心翼翼地將手遞給了容珣。 容珣微微一笑, 眸光閃爍著,握緊掌心光滑細(xì)膩的小手,將阿秋從桌子底下拖出來, 卻仍舊沒有放開手。 阿秋好不容易鉆出桌子,抬手理了理被蹭亂的長發(fā),又跺了跺腳放松蹲麻了的雙腳,這才抬頭望著高出了她一截兒的容珣。 容珣居高臨下,這回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番阿秋的穿著,她的衣裳也只是普通人的裝束,看不出是哪家姑娘,容珣在京中居住多年,更不曾聽過,哪家姑娘竟是不知不覺地出落成了這般模樣,清麗脫俗,美而不俗。 容珣覺得今日的奇遇甚為有趣,或許這就是天賜良緣了。 容珣低頭注視著阿秋,溫柔地微笑道:“姑娘方便告訴本王名字么?” 這一點可以,阿秋很誠實地告訴他:“我叫阿秋,是秋天的秋?!?/br> “哦?這名字的含義,可是代表著姑娘是秋日出生的?” 阿秋忙不迭點頭,十分開心,“就是秋日!我出生的那日,據(jù)說下著第一場秋雨呢!”她總算遇到一個認(rèn)真問她名字由來的人了,這人才不像老大,胡亂給她取綽號,也不會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叫她名字。 容珣瞧見她笑,唇邊笑容更深幾分,又循循誘導(dǎo)道:“第一場秋雨澤被萬物,可見姑娘出生的時機(jī)正好,姑娘可想知道我的名字?” 阿秋好奇地問道:“那你叫什么呀?” “我叫容珣。” “珣?哪個珣呀?你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 容霽覺得自己快聽不下去了。 捏碎了不知道是第幾個杯子,少年終于冷然拂袖離席,借酒意向皇帝告退后,腳步亦是不停,直接往藏書閣的方向走去。跟在身后的東宮總管文謙眼皮直跳,小跑著跟了上來,抹著汗低聲道:“殿下,殿下如此著急,可是突然有什么事兒?” 容霽冷冷道:“再調(diào)幾個人,叫上薄光濟(jì),過來和孤會和,孤直接去藏書閣?!?/br> “殿下去藏書閣作甚?”文謙微微一驚,容霽側(cè)臉冷淡,并不回答,文謙便識趣地噤聲了。 容霽越走,眼神越冷,心里不住地冷笑,大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碰了的盛怒。 他也是頭一回才知道,自己這二哥,平日里看似心機(jī)深沉、行事不擇手段,居然還有如此偽君子時候。 瞧他與阿秋說話的樣子,溫柔細(xì)膩,循循善誘,笑得如此之虛偽,活像是要拐騙無知少女的壞人。 呵。 容霽十分不屑。 他一路氣勢凜冽,所過之處無人敢出聲多言。薄光濟(jì)很快就匆匆而至,男子約莫二十出頭,一身淡藍(lán)官服,年輕俊朗,舉止十分瀟灑,他原本在宴會之上好整以暇地隔山觀虎斗,也不知為何太子表弟突然叫他,他臨時出來,在藏書閣外趕上了容霽,喘著氣道:“殿下找臣,不知、不知所為何事?” 容霽直接示意他跟自己進(jìn)去。 薄光濟(jì)一頭霧水。 走到門口,兩側(cè)侍衛(wèi)紛紛跪下行禮,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太子殿下冷著一張臉,一腳踹開了門。 眾人:“……” 這是要發(fā)火的架勢啊。 屋內(nèi)正手拉著手說話的阿秋和容珣同時回頭,容珣見是太子,微微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的阿秋突然間驚叫一聲,想都不想就躲在了容珣的身后,扒拉著容珣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探著腦袋觀察。 天吶!老大怎么來了! 阿秋一臉痛苦閉上眼,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 剛剛弄得油湯到處都是,逃跑就算了,現(xiàn)在還躲在這里和老大不喜歡的人說話,雖然她覺得人家是個好人,可是老大素來不和她講道理,惹毛了他,她怎么講道理也沒用。 果然,她聽見老大不輕不重地一聲冷哼。 阿秋又抖了抖。 容珣感覺到身后的小姑娘的害怕,轉(zhuǎn)過身子,朝她安撫道:“不必害怕,這是太子殿下。”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容霽,微笑道:“不知殿下忽然來此做什么?” 容霽卻不想理他,陰惻惻道:“還不快滾過來?” 然后容珣身后的阿秋立刻認(rèn)慫,一步一小挪地走了出來,視死如歸地走到容霽身邊,委屈地捏著衣角,軟軟地喚道:“老大……” 容珣驟然瞇眼。 容霽身后的文謙和薄光濟(jì)等人,也是頭一次瞧見這姑娘,這樣漂亮的姑娘,放在哪里都十分扎眼,更何況還和太子殿下有關(guān)系?可他們之前居然一次都沒見過,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容霽沒有看阿秋,而是掛著十分冷酷的笑容看著容珣,眼角眉梢都是“你敢撩我的人”的挑釁,然后把阿秋手腕一抓,淡淡道:“介紹一下,這是薄家的姑娘,薄光濟(jì)的遠(yuǎn)方表妹,亦是孤的表妹,薄秋?!?/br> 阿秋:“……” 薄光濟(jì):??? 薄光濟(jì)驚了,他都不知道他有這么個表妹,說來就來的嗎?他還沒有消化下自己這個天仙似的小表妹,薄光濟(jì)就接收到了太子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刻就懂了,十分沉痛地點了點頭。 “表妹,方才你走丟了,可讓我好生擔(dān)心了一回,你頭一次來宮里,不熟悉路,以后可不能亂跑了?!?/br> 薄光濟(jì)低頭望著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小姑娘,違心地說著假話,看著她清澈無辜的眸子,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罪惡感,總覺得自己是誘騙無知姑娘的壞人。 所以這位到底是誰?。?? 難道是太子私自帶了什么女人進(jìn)宮,所以才需要借著他的身份來掩護(hù)?畢竟如今進(jìn)宮的誥命不多,帶府中姑娘的更是不多。 但是光太子帶女人進(jìn)宮這一點,就很嚇人了,而且看文總管的表情,似乎他也不知道,薄光濟(jì)再仔細(xì)一想,就覺得更刺激了,腦子里瞬間閃過了無數(shù)種可能的情節(jié),好像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薄光濟(jì)表情變得意味深長,阿秋還是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完全不知道這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成了薄秋? 她想了想,小聲糾正老大,“那個……我叫阿秋……” 容霽給了她一個不太友好的眼神,她立刻就噤聲了。 算了,薄秋就薄秋。 不就是個名字嗎,總比回去被他薅毛的好。 對面的容珣注視了阿秋許久,他是真沒想到,這樣的姑娘,居然是薄家的。他本來已經(jīng)對她勢在必得了,但如果是薄家的姑娘,倒是有些棘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容珣倒也不著急。 從小到大,但凡他看中了的東西,他都會不擇手段地得到它。 他笑了笑,負(fù)手慢慢靠近容霽,裝模作樣地對容霽拱了拱手,對阿秋微笑道:“原來是薄姑娘,但是能在此處相逢,想必你我也算是認(rèn)識了,既然你表哥來了,本王便不在此地打擾了。往后薄姑娘若有什么要緊事,大可找本王幫忙,本王很樂意幫助姑娘?!?/br> 說完,又朝薄光濟(jì)頷首示意,這才告退離去。 阿秋等到容珣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伸手去拉容霽的手,解釋道:“其實我是被人追到這里來的,我也不想……” 容霽忽然扭過頭,盯著她看了片刻,不屑道:“看來他眼光也不怎么樣?!?/br> 阿秋:……你什么意思?! 容霽又抬起了下巴,繼續(xù)得意道:“不過無論如何,你都是孤的東西,誰都別想打你主意?!?/br> 阿秋:行吧,你說了算。 阿秋覺得夾著尾巴做貓最好,她有些慶幸老大來的不是那么早,要是再早一點,發(fā)現(xiàn)她和容珣正攀談地盡興,恐怕當(dāng)場就要燉了她。阿秋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了,乖乖地跟著文謙,去換了一身宮女的衣裳,然后悄悄抄小路,順著小路去了東宮藏起來。 容霽和容珣相繼返回宮宴,容霽盯上了誰,對方肯定不得安生的。他這回特意派人跟著容珣,而容珣也察覺到自己身邊或許有人監(jiān)視,與薛將軍的私下會面就這樣泡湯了,是以他回來之后臉色一直不太好,容霽漫不經(jīng)心地飲茶,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的臉色,那眼神活像是在看猴一般,看得容珣漸漸黑了臉色。 終于忍無可忍,容珣驀地起身,走到了大殿中間,朗聲道:“啟稟父皇,兒臣忽然有一想法?!?/br> 皇帝奇道:“哦?不知老二有什么想法?” 容霽眸色微黯,飲茶的手遞到唇邊,擋住了唇角悄然劃過的譏嘲。 …… 阿秋趴在東宮主殿的軟塌上,將小下巴擱在手臂上,環(huán)視一周,嘆了口氣。 她周圍,一群小宮女正齊刷刷地盯著她瞧,阿秋打哈欠,翻身,喝茶,哼曲兒,都能引來她們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