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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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發(fā)出一聲慘叫,但很快就在容霽冰冷的視線下偃旗息鼓,萬物皆通靈性,更何況容霽周身氣息不同尋常,讓黑貓本能地感到畏懼。 容霽拂袖轉(zhuǎn)身,最后再看了抱著黑貓的薄光濟一眼。 那眼神,就是一種“老子忍你很久了”的眼神,活生生讓薄光濟抱著貓兒的手一緊。 容霽沒想要抱別的貓,也沒想娶太子妃,好好的生辰硬生生被皇后cao辦得無比糟心,一直到回到別院,少年冷著的臉才終于露了一絲溫和。 這么晚了,阿秋應(yīng)該睡了罷。 少年披著滿身的星光,緩緩?fù)崎_門,走了進去,特意在阿秋的小窩前停了一下。 阿秋的睡姿不太標(biāo)準(zhǔn),此刻蜷縮成了一團毛球,還有一只爪爪晾在窩外頭,露出粉粉的小rou墊。 容霽看了片刻,微微一笑。 阿秋晚上吃了水煮雞rou之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過來,她能感覺到屬于老大的龍氣,便悄悄睜開了眼睛。 周圍黑漆漆的,這么晚了,老大居然才回來。 阿秋這幾日甚為想他,又開始胡思亂想,她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可是老大這樣愛她,一定是因為公務(wù)繁忙,她知道凡人日理萬機,和妖不一樣,所以努力地自我安慰,告訴自己沒事的。 她一定還是老大最愛的貓! 阿秋想著,便慢慢爬出了窩,挺著沉重的肚子悄悄靠近容霽,rou墊在地磚上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他在脫衣裳,沒有注意到她。 她想嚇?biāo)粐槨?/br> 阿秋瞅準(zhǔn)時機,在他解開腰間玉帶之時,忽然騰空躍起,撲向了容霽。 “喵——” 容霽愕然轉(zhuǎn)身,便看見阿秋歡快地撲向自己,那沉甸甸的肚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容霽眼皮一跳,抬手將她接了個滿懷,手指摩挲著她的后頸,微笑道:“你怎么醒了?” 阿秋在容霽身上使勁地蹭,像是要把這些天沒撒的嬌一齊補上,軟聲道:“我感覺到老大的氣息了啦,我……”話還沒說完,阿秋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嗯? 什么味道?這么難聞?還有點熟悉? 阿秋鼻尖動了動,湊在容霽肩頭,懷里,甚至在他的手上仔細聞了聞,眼神瞬間變得極為驚恐,臉色也變得極為不對勁。 是別的貓的氣息。 一股寒意直躥上心頭。 阿秋心里亂成一團,心已涼了半截,rou墊里的尖爪齊齊伸出,死死地抓著容霽的衣裳,聞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大,瞳孔成了兩道冷冷的豎線。 “嗷嗚嗷嗚——”她嗚咽出聲。 這叫聲與之前截然不同,像是悲鳴哭泣,聲音又尖又利,尾音拖得極長,將盤在她頸上睡覺的藤妖嚇得一個激靈。 容霽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抬手去摸她的頭,“怎么了?” 手即將碰到阿秋的瞬間,阿秋忽然抬起爪子,狠狠撓向了容霽,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三道抓痕,拱起背呲著牙,喉嚨里發(fā)出了兇狠的“哈”聲。 怎么了? 你在外有別的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家里養(yǎng)過一只獨生喵的大概經(jīng)歷過,如果在外擼了其他貓回來沒洗手,自家貓瞬間跟你翻臉。 孕期的阿秋很敏感,容霽今天出了個假軌。 第52章 (二更) 阿秋原以為自己屬于那種很大度的貓,但是事情發(fā)生之后,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度量很小, 對老大出軌這事完全零容忍。 何止是零容忍,她感覺自己要炸掉了。 阿秋撓了容霽, 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去,高高地拱起背, 兩只前爪在地上蹭著, 齜牙咧嘴,很是兇狠地望著他。 容霽被她撓得手背上三道血淋淋的劃痕,雖然她已經(jīng)被剪了指甲, 但是用力撓人的時候還是會將人抓傷, 比如此刻容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低垂著眼瞼冷冷地注視著她,眼神像冰。 右手落下, 手背漸漸滲出血珠, 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沿著指尖往下流。 阿秋看見那血,心底一顫, 呲牙的動作頓了頓,仍舊十分不善地望著容霽。 容霽朝她走了幾步,阿秋宛若受了刺激一般, 驚恐地望著他, 叫聲越發(fā)凄厲,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容霽只好頓住,額頭青筋直跳, 明顯是壓抑著自己的暴脾氣,沉著嗓子道:“你到底怎么了?” 嗚嗚嗚。 他兇她。 阿秋望著他的眼神越來越絕望,她知道了,他一定是不愛她了,一定是這段時間不能摸她,所以跑去摸別的貓,然后移情別戀了。 若是在凡間,阿秋可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妒婦,她就是小心眼,就是不喜歡被人分享老大,阿秋向來無害的藍眸里甚至露出了一絲清晰的殺意。 她想要殺了外頭那個小賤人! 居然敢和她搶老大!她要活撕了他! 容霽看著面前炸毛的阿秋,有點頭疼,按了按太陽xue,他說:“到底哪里不對,你和我說清楚,對我呲牙亂叫算什么?阿秋,孤平日對你不好么?” 阿秋盯著他不說話,一雙豎瞳仍舊是冷冷的。 ——平日?他平日就愛早出晚歸,還解釋什么,不就是不愛她了! 容霽再試探著往前一下,阿秋又連忙往后縮,縮到角落里,仍舊是防備的狀態(tài)。 那沉甸甸的肚子格外顯眼,懷孕的母貓一旦發(fā)起脾氣來,當(dāng)真是比平時兇不少。 手背還流著血,火辣辣地疼,容霽深深地皺起眉。 這少年素來都是被哄被撒嬌的那一個,頭一次束手無策,蹲下身來和阿秋對視著,想著辦法哄她:“孤這幾日未能陪你,著實是因為公務(wù)繁忙。” ——公務(wù)繁忙?你是忙著去擼小賤人了吧! “孤不知是何處惹你不快,你不妨仔細說說?” ——哼,他連自己做錯了什么都還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說,孤便活該被你撓?”容霽的耐心快要耗盡,他也有點生氣了。 藤妖爬上桌子,站在上方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妖王和齜牙咧嘴的妖后,對這場面束手無策,大半夜的瞌睡都嚇沒了。 這夫妻半夜吵架……他瞧到現(xiàn)在,也沒看出到底是為了什么在吵。 阿秋現(xiàn)在很是難受,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那種。 她要是個凡人,再鬧騰一點,她可以拿三尺白綾上吊,一邊上吊一邊哭喊著“我不生了”。 但是阿秋就是阿秋,她現(xiàn)在雖然是這樣的心情,可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甚至看著他還在滴著血的手背,忍不住哭著說:“你走開!不要碰我!你不要我了嗚嗚嗚你是個壞人!等等……你先把你的傷口包扎一下!” 容霽愣了一下。 藤妖捂臉,不忍直視。 這貓傻不傻!吵架就好好吵架,誰先說軟話誰就是示弱她到底懂不懂??!罵人就罵人,后面補一句“包扎傷口”,還讓人怎么吵得下去??! 容霽抹去手背上的血,原本只有幾道血痕的手背瞬間被抹得血淋淋的,看起來更嚇人了。他抬起雙睫,眸子里泛著水色,在暗光下顯得柔軟無害,他說:“我現(xiàn)在很疼?!?/br> 為了顯得可憐,“孤”字特地換成了“我”,雙眉舒展開,眼尾往下耷拉著,顯得越發(fā)可憐。 本就生得精致,這樣的神態(tài),簡直是戳中了阿秋的命脈。 阿秋高高拱起的背忽然往下塌了塌。 她想起自己是妖,人類小崽子這樣弱不禁風(fēng),她這一爪子下去,會不會真的弄疼他了啊。 阿吸了吸鼻子,用鼻音說道:“那你、你真的很疼的話,就先要道長給你包扎,然后我們再吵?!?/br> 容霽望著她,睫毛忽閃兩下:“可是是你傷的我?!?/br> 言外之意,被她傷害是不一樣的,他更難受的是心里。 阿秋果然動搖了,卻還死撐著,“你還怕我傷你?” “嗯,我怕?!比蒽V的聲音忽然低低的,看起來很沮喪。 阿秋:“……” 她的心忽然疼了疼。 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又是心疼,淪陷在對方示弱中的阿秋,全然沒有察覺容霽正在一點一點地和自己縮小距離。 桌上看戲的藤妖將一切盡收眼底,覺得這和好實在是太容易,忍不住用法術(shù)傳音到阿秋耳朵里,幫她悄悄作弊:“你可別忘了自己是為什么生氣,不能就這么喪失原則!”其實藤妖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阿秋登時回過神來,又生氣地說:“你讓外頭那小賤人給你療傷??!” 容霽顯得很詫異:“外頭的……小賤人?” 藤妖興奮地跳了起來:好像有瓜! 容霽到了此刻,再不清楚她是為什么要鬧,便是自己愚鈍了。他想起那只撲到他身上的黑貓,他捉黑貓時用的右手,貓對同類的氣息敏感,那只黑貓也曾在他的身上聞來聞去。 原是為這個,竟是吃醋了。 容霽忽然心情大好,起身撐著桌面,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 藤妖猝不及防看見他靠近,被他周身的金光嚇退數(shù)步,連忙躲到阿秋身上尋求庇護。而阿秋看著容霽笑得停不下來的模樣,越發(fā)生氣了。 他居然還笑!他還笑! 她都要氣死了!他還笑得出來! 他果然是不愛她了! 容霽笑夠了,忽然轉(zhuǎn)身面對著阿秋,露出一抹明燦的笑容來,在她的尖叫聲中快步走上前去,張開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不顧她所有的威脅與掙扎。 胸口這小小的一團,散發(fā)著溫暖的觸感,像是一個小太陽,貼著他奔涌著血液的心臟,瞬間將暖意傳達至五臟六腑,將他這么多年的冰冷驅(qū)逐干凈。 她越是這樣難受哭泣,越是讓他感到溫暖和驚喜。 懷里小小的一團本在瘋狂掙扎,她將他撓得手臂脖子都是抓痕,最終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這才慢慢安靜下來,耷拉著一對耳朵,再也不掙扎分毫。 容霽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那只貓,叫黑云,是薄光濟的貓,是它主動撲到孤的身上來,絕非孤自愿,明日孤派人將它捉來,懲罰它討你開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