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49節(jié)
阿秋一下子僵住,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通體雪白的小貓兒瞧見她醒了,終于張嘴, 軟軟地“喵”了一聲,翻過身來,露出軟軟的肚皮, 歪頭瞧著她。 啊, 好可愛啊。 阿秋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猛地坐了起來,在枕頭邊的盒子里看到了其他四個球,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懷疑這是在做夢。 為什么睡了一覺,寶寶就回來啦? 阿秋舉著小奶貓的腋窩,將她舉起來和自己平視著,仔細瞧了瞧,確定了這是女兒,又忍不住把她摟入懷里,親昵地蹭了蹭。 好可愛!不愧是她的女兒!生得和她這么像! 阿秋也倏然變成了貓,叼起女兒的后頸,歡快地跳下床往外面跑去,出去之前想起什么,她停下來給那四個毛球加了結界,這樣要是再有人偷,她一定能立刻察覺。 然后又叼著女兒出去找老大了。 阿秋叼著小奶貓,一路歡快地亂躥,一路上遇到不少宮人,太子三個月前便下了禁令,不許宮人靠近寢殿,甚至連寢殿周圍的幾個院落也不許隨意進入,如今終于見阿秋跑了出來,紛紛瞧了過來,驚喜異常。 “哇,是小奶貓!” “難不成這三個月,是阿秋在生產?” “這也太可愛了!” “阿秋,阿秋,嘬嘬嘬,我這里有小魚干哦?!?/br> 阿秋一路目不斜視,先叼著女兒晃了一圈,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她女兒之后,才開始到處找容霽,她記得今日沐休不必上朝,書房里也沒人,那老大到底去哪兒了?阿秋疑惑地到處溜達,一直靠近了后山,才感覺隱隱有靈力波動。 后山難道有人? 阿秋疑惑地靠近,昨天那事太刻骨銘心,她現在還心有余悸,怕是又是什么不安全因素,便躊躇著不敢靠近。 她還能勉強茍一茍,她的寶貝女兒卻不能受傷。 后山溫泉煙霧繚繞,過了許久,慢慢現出一個頎長人影。 一身黑衣,長發(fā)散在身后,袖底掠過草木,沾染了些許清香,白霧散去,露出精致而冰冷的容顏,黑眸濃黑得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淵。直到走得近了,他的眸底也逐漸變得清澈,像是春風掠過,冰雪消融。 他渾身透著一股淡淡的妖氣,很快就被滔天金光徹底湮沒,仍舊是那無害矜貴的人類少年。 阿秋差點覺得自己眼花了。 方才把容霽看成了星玄,可那兩個人又似乎在一瞬間成了一個人,一直到他走近,阿秋才能感覺到他身上熟悉的暖意。 獨屬于容霽的干凈溫暖。 容霽垂目看著叼著小貓的阿秋,緩緩在她跟前蹲下,將手伸過去,阿秋張嘴,小奶貓落在了少年的掌心。 他問道:“怎么回來了?” 阿秋說:“我一覺睡醒,就發(fā)現她睡在我身邊,老大,你說是不是偷寶寶的人心存愧疚,特意將她送回來了呀?” 容霽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手上的小奶貓,女兒瞧見了爹爹,也極為開心地在他掌心翻滾著,軟聲“喵”了一聲,像是在撒嬌。 容霽說:“無論是什么原因,既然害得你如此傷心,孤便不會放過他們?!?/br> 阿秋好奇地試探道:“怎么不放過呢?” 容霽說:“孤會殺了他們?!?/br> 老大說殺人的時候,表情很冷,看起來半點也沒開玩笑。 阿秋試圖勸一下,“既然都還回來了……就、就算了吧,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呢,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說是吧……” 她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容霽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你傻么?”他冷冷皺眉,屈指不輕不重地敲了這蠢貓的頭,“他們傷害你在先,你反復退讓,便是讓人覺得你好欺負,日后只會變本加厲,孤與其做被人肆意欺辱之人,不若做天下第一惡人?!?/br> 阿秋支支吾吾道:“可是,做天下第一惡人,會讓所有人群起而攻之?!?/br> 就像五百年前那樣。 老大被天雷劈死了,很多人都在歡呼慶祝,只有阿秋哭著埋了他的尸骨,也只有她一個人堅信他會回來。 她不想再擁有那樣的結局了。 少年垂眸看著她,睫毛顫動,似乎看出她的擔憂,放下手心的貓兒,將阿秋抱入了懷里,閉上眼,慢慢道:“不必擔心我。” 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得很。 阿秋隱約能感受到什么,只在少年的側臉上舔了舔,小聲道:“我相信你。” 就像這一千年來,她一直都相信著他,才能走到了今天。 氣氛莫名有些沉重,阿秋原本開心雀躍的心情忽然一掃而空,容霽能察覺到她的郁郁不樂,抬起指尖撥了一下阿秋的尖耳朵,道:“大清早來找我,是為了把她給我看?” 這個“她”,肯定是指他們的女兒。 阿秋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很是不高興,什么你我他的,自己的閨女怎么能這么稱呼? 阿秋轉過身子,對小奶貓“喵”了一聲。 小奶貓聞言也瞧了過來,對阿秋小聲“喵嗚”。 阿秋:“喵喵喵!” 小奶貓:“喵嗚嗚嗚……” 阿秋:“喵!” 小奶貓在草地上打了個滾兒,阿秋跑到她跟前,低頭舔了舔女兒的毛,又“喵”了一聲,像是在溫柔地叮囑著什么,小奶貓伸爪爪在母親胸口蹬了蹬,被阿秋一口咬住脖子,乖乖地不敢動了。 邊上的容霽:“……” 身為她們的丈夫和父親,他頭一次感受到了物種不同的艱難。 阿秋低頭對小奶貓又叫了幾聲,松開了咬著它脖子的牙齒,只見小奶貓慢慢地站了起來,腳步蹣跚著朝容霽走來,趴在容霽的鞋上,仰頭對他撒嬌般地叫了一聲。 “喵~” 這撒嬌的動作如出一轍的蠢,簡直是一個縮小版的阿秋,容霽雖然聽不懂貓語,也逐漸反應過來,阿秋這可能是在叫小奶貓叫爹爹。 容霽:“噗嗤?!?/br> 阿秋立刻就不樂意了:“你什么意思,你女兒在跟你撒嬌呢?!?/br> 阿秋覺得自己在教女兒上面很有天賦,還沒開始嘚瑟,就被容霽無情地嘲笑了,很是憋屈。 容霽彎腰抱起小奶貓,低頭對她說:“不要趴在鞋上,不干凈,你娘平日喜歡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你不要學你的娘的,知道嗎?” 小奶貓和容霽對視著,藍色的眸子轉了轉,若有所思地扭過頭來,對著阿秋“喵”了一聲。 阿秋:“……靠?!?/br> 在女兒面前,能不能給她留點面子?! 阿秋覺得,帶孩子這種事情,還是讓她來比較好,如果讓容霽這個死潔癖帶,估計要把女兒教得和他一樣毛病多。但盡管她態(tài)度堅決,容霽也還是和她爭了好一會兒,他們在孩子這件事上各執(zhí)一詞。 阿秋雖然毫不退讓,但回寢殿之后還是忍不住在床上偷懶,于是帶孩子的人物落在了容霽身上。 阿秋在床上一邊舔毛,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孩子她爹拿著小梳子,一絲不茍地給小奶貓梳毛。 小奶貓到底不懂事,和阿秋不一樣,阿秋平時迫于容霽的yin威妥協(xié),只能讓容霽隨便薅毛,可小奶貓年紀小什么都不懂,才不會看容霽的臉色,要是不舒服的話,肯定當場就會掙扎。 所以阿秋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一爪子撓向她爹,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 阿秋笑著在床上打滾,“哈哈哈哈哈!” 叫你嘚瑟! 第60章 (一更) 打從女兒被送回來之后,阿秋又恢復了從前的活潑, 她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性格, 帶女兒什么的都是三分鐘熱情,其他的全都交給了容霽。其實容霽只想擼阿秋, 但奈何這一窩都是他的孩子,他也只好每天都帶著。 于是別院湖邊的草坪上, 容霽下朝之后, 便會坐在那里安靜地撫琴,琴聲錚鳴,清越怡人, 阿秋便和女兒化成原形在草地上玩耍。 小奶貓似乎能感覺到那剩下的四個毛球的氣息, 便頻頻在草地上撲毛球,小身子撲上去又滾下來,將毛球撞得滾了老遠, 一點也不關愛自己的弟弟meimei。 阿秋每次看到之后, 都會撲上去咬住小奶貓的脖子,不許她亂來, 小奶貓被摁在地上一會兒就乖了,張著牙還沒長齊的小嘴望著她,阿秋沖她呲牙“哈”了一聲, 小奶貓便嗚咽著趴下來, 一副被母親兇到的樣子。 容霽瞧得好笑,嘲笑道:“平時看不出來,阿秋竟是這般兇?!?/br> 阿秋抬頭看了他一眼, 哼哼了一聲,很是傲嬌地扭過了頭去。 容霽忽然停了下來,也不撫琴了,而是走到阿秋身邊,當著閨女的面把阿秋拎了起來,跟她說:“我也想玩?!?/br> 阿秋:??? 你想玩啥?咬脖子? 她一臉懵地看著容霽,容霽笑瞇瞇地說:“把我變成狼?!?/br> 阿秋立刻炸毛,汗毛倒豎,嚴詞拒絕:“不要!” 話語剛落,容霽的手就緩緩地按上了她的尾巴根。 阿秋:“!” 出于那么多次的畏懼,阿秋終究是剛不過大佬,把容霽變成了狼,須臾之后,一只雪狼驀地撲倒了阿秋,將她摁在草地上從上倒下舔了一遍,阿秋四肢攤開,發(fā)出細碎的嗚咽聲,感覺自己就是油鍋上的菜,被他翻來覆去地炒熟。 小奶貓在一邊好奇地看著,用崇拜的目光望著身材偉岸的雪狼爹爹,湊過來露出肚皮,似乎也想被他舔,容霽敷衍地舔了她一下,拿大爪子將她推開,讓她去找毛球玩,繼續(xù)低頭舔阿秋。 一路順著貓兒的下巴往下舔,舔得她的肚皮濕漉漉的,也許是妖的緣故,就算生了孩子,阿秋的身材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圓滾滾,既沒有皮膚松弛,也沒有日漸消瘦。 容霽很是滿意,他把她養(yǎng)得不錯。 狼頭下滑,一直滑到阿秋的后腿,一口含住了阿秋的尾巴根。 阿秋只覺得有一股電流直沖腦門,瞬間震得她頭皮發(fā)麻,忍不住低頭,一口咬向容霽的頭。 ……只咬到了一嘴狼毛。 阿秋:“呸呸呸!” 容霽的眼神帶了一絲笑意,稍縱即逝,雪狼鋒利的牙齒摩挲著阿秋的尾巴根,仿佛下一口就要將她的尾巴咬斷。 阿秋有點緊張,屏息看著他,很擔心容霽把握不了分寸,真的把她的尾巴咬沒了。 大尾巴毛發(fā)蓬松,油光水滑,摸起來像棉絮一樣溫暖,但是咬在嘴里的感覺肯定就沒那么好了,阿秋簡直搞不懂他的意圖,他就這么想折騰她嗎? 容霽咬了半天的尾巴,發(fā)現阿秋看起來居然不害怕,頓了頓,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就這么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