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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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這么直入主題,他就這么饑.渴嗎。 容霽嗓音微啞,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滑膩的肌膚,指腹微微的薄繭,摩挲得她一陣戰(zhàn)栗。 他的眸子在燭光下分外瀲滟,眼尾向上勾起,十足地魅惑,“不要?” 阿秋覺得他是索命的狐妖,話本子里吸人精魄的野怪。 而她就是任人宰割的小書生。 殿中的溫度逐漸升高,床褥蹭得凌亂不堪,錦繡小衣落了一地,阿秋逐漸亂了呼吸,朦朧之間,只能感受到他微微發(fā)涼的指尖。 即便是動情,他的身子仍舊沒有那般火熱,阿秋捏緊他的手,偏頭在他側(cè)臉上親了一口。 余光驀地閃過一道黑影。 像是有人站在窗外一般,阿秋定睛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她身子一僵,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容霽感覺到了她的僵硬,微微瞇眼,問道:“怎么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假思索地抬手,一股強勁的靈力直接穿透了墻壁,若是一般的小妖,或許會直接魂飛魄散。 但什么都沒有。 阿秋:“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我今天白天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她和容霽細細說了來龍去脈,容霽沉吟片刻,憑空變出一個小小的指環(huán)遞給她,“若是再遇上此人,便用此物通知我,有我在,不必擔(dān)心。” 第84章 往后一連三日,那個人都不再出現(xiàn)。 阿秋捏緊指環(huán), 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可第四日,容炤本在殿中練功, 忽然有些走火入魔,阿秋慌忙進來為他護法, 只見靈氣包裹的容炤雙目赤紅, 周圍的靈氣越來越失控,甚至抬手擊碎了面前的花瓶。 似乎產(chǎn)生了幻覺。 阿秋揚聲喊:“容炤!” 這一聲便叫得容炤微微清醒過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阿秋, 微微抿唇, “娘親先出去,孩兒怕傷著您?!?/br> 阿秋擔(dān)憂極了,但她知道, 自己就算在這兒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出去之后, 阿秋抬手捏了個結(jié)界,坐在院中靜靜等著容炤。 身后卻忽然響起男子低沉的嗓音—— “你的孩子, 似乎不是一般的妖。” 阿秋猛地轉(zhuǎn)身,一見是他,瞳孔一縮。 男人微笑著端詳著這只受驚的貓兒, 頗為憐愛道:“你倒是不一般的貓兒, 只是修為低了一些,需要人指點一二,方可有所突破?!?/br> 阿秋卻不和他多說廢話, 直接抬手捏住指環(huán),出于母親的本能,她也不會讓他傷害她的兒子。 可手上的指環(huán)忽然燙得可怕,阿秋一時握不住,男人略一抬手,指環(huán)便飛到了他的跟前。 “一點小把戲而已。”他淡哂。 阿秋臉色驀地慘白,“你到底是誰?” 能闖入她的結(jié)界,不驚動老大,還能輕而易舉地碰到老大給她的東西。 男人微笑著,一步一步靠近阿秋,他上前一步,阿秋便后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她看著微微貼近的男人,聽到他說:“你猜不到嗎?我本以為,他會和我長得有些相似?!?/br> 相似? 這一句提點,瞬間讓阿秋變了眼神。 她便開始仔細打量這個人。 他生得很好看,劍眉星目,五官略顯深邃,眉宇之間卻投出三分清雋的灑然。 阿秋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沖上了大腦,雙手禁不住微微顫抖,“你……” “你是……老大的哥哥?” 男人似乎頗為意外,笑道:“既為夫妻,你平時竟是叫他老大的么?小貓兒?!?/br> 這便是承認了。 阿秋渾身忽然脫力,若不是靠著墻,她或許就要站不穩(wěn)了,面前這個人笑語晏晏,似乎是覺得她這副模樣極為好玩,慢條斯理的攏了攏袖子,又道:“你這么怕我作甚?我難不成會吃了你么?” 阿秋冷笑,“當(dāng)年,是你將他封印的?!?/br> 男子微微一笑,頷首道:“想不到你這小貓兒也知道,看來我數(shù)萬年前親自結(jié)下的封印法陣,是被你破壞的?” “不,你沒這個本事?!彼掳?,笑道:“看來我這個弟弟,即便沒有完全覺醒,興風(fēng)作浪的本事倒是不巧?!?/br> 他兀自說笑,笑得越是溫柔無害,阿秋卻覺得這個人越是可怕。 她擔(dān)驚受怕了那么久,終于到了這一天。 阿秋心亂如麻,還未來得及想好對策,就看見一股黑氣猛地穿透墻壁,從男人身后襲來。 是容炤! 她瞳孔一縮,還未來得及喊住手,只見容炤即將碰上那人的瞬間,那人僅僅只是靜立不動,連頭都不回,周圍卻宛若有一層屏障,猛地將容炤彈開! “老五!” 阿秋大驚失色,直接推開這人,跑過去接住容炤,小男孩兒在她臂彎里吐出一口血來,兇狠地盯著面前的人。 “你走火入魔,何必還如此逞能,我又不曾傷害你母親。”那人回身,低眼看著面前的侄兒,“小狼崽,倒是行事狠辣。” 容炤又要沖上前去,卻被阿秋緊緊按住,阿秋將容炤護在身后,緊緊盯著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微微一笑,身形卻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吾名上清?!?/br> 四個字回蕩著這院落之內(nèi),聲音廖遠,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阿秋身子晃了晃,撐在地上的手無意識地捏緊成拳。容炤不解道:“娘親,上清是誰???” 上清是誰? 阿秋對這個名字,何止如雷貫耳。 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五百年來,無時無刻不記著這個名字! 上清帝君。 云虛子的師父,扶越的師祖,若不是他的天雷,老大又何至于淪落至此?! -- 容霽正在御書房處理政務(wù)。 他身為人間的帝王,到底還是有責(zé)任,木偶只能代替他做一些最基本的事情,那些重要的政務(wù),還需要他親自過目。 只是正處理了一半,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砘艔埖哪_步聲,內(nèi)侍喚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陛下正在里面……” 話語未落,阿秋卻直接帶著容炤闖了進來,她臉色難看,十分倉皇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容霽抬手將她接住,目光掃向了她身后的容炤。 不過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容炤受傷了,身上殘留著神仙的氣息。 他驀地起身,快步走到容炤跟前,抬手貼在容炤后心,無聲地替他療傷。 容炤仰頭看著父親,“爹爹,是一個叫上清的人傷的我?!?/br> 容霽遽然瞇眼,“誰?” “上清帝君,是你的哥哥。”阿秋出聲解釋,想起之前的場景,她至今都有些后怕,“他本在與我說話,許是炤兒聽到了聲音,以為我有威脅,所以才突然出來襲擊,可那個人……炤兒根本不是對手。” 阿秋特別害怕,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她緊緊攥住容霽的衣袖。 倘若他當(dāng)時就對她和炤兒動手,他們根本不會有絲毫還手的余力。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當(dāng)年既然封印了容霽,那如今卷土重來,是不是又要對付他們? 阿秋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道:“他會不會去為難淮兒他們……” 極有可能。 容霽驀地起身,身子化成了一道淡淡的虛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其他四只一臉懵逼地蹲在御書房里,一家七口面面相覷。 容華:“我剛剛正在采靈草呢,發(fā)生了什么……” 容啟:“??我還沒和狐妖jiejie聊完?!?/br> 容淮:“是爹爹嗎?” 容鈴卻叫了一聲,指著容炤道:“五弟,你受傷了!誰能傷了你呀!” 容炤蜷縮在阿秋懷里,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阿秋摸著兒子的耳朵,淡淡道:“你們爹爹把你們捉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阿秋將自己遭遇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幾個孩子面面相覷,都有些吃驚。 容淮沉吟道:“孩兒之前也注意到一個人,看不出他的修為,但有些像娘親說的那些人,只是不曾上前與他說話,那個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容啟和容鈴倒是沒怎么注意過周圍,容華卻點頭道:“女兒也見過他!只是他不曾為難我,只是與我說了一會兒話,問我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妖王的孩子?!?/br> 阿秋心底一沉。 她還是想不通,上清到底要做什么?他若要對付老大,直接做便是,又何必如此? 難道孩子們身上有什么東西?還是他籌備著什么陰謀? 容霽抬手按了按眉心,低聲叮囑道:“此人目的不明,但是我的仇敵,將來免不了你死我活,我不會放過他,所以你們既然在外,定要注意安全,遠離此人?!?/br> 他給他們一人一個法器,倘若有誰出了事,容霽必能第一個感應(yīng)出蹊蹺。 他會殺了他。 容霽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